第五十五章 军营锄奸(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杜文林去总督府交回了令箭,叶总督看着杜文林哈哈大笑:
“靖边那边的战事我全知晓。当初就想,凭麻总兵只知道死命往前拱而不知转弯的牛脾气,靖边城坚炮利会对其造成极大的杀伤。果不其然,如果不是你去了,他那几万人就怕要折损一半。”
杜文林谦逊道:
“下官也只是尽了微末之力而已,若不是麻总兵的大军拼死掩护,我只怕也没有取巧之处。”
“不居功自傲,这才是一个标准军人应有的素质。如此年轻却有如此胸襟,前程可期也!本官先给你记上一功。”
梅国桢坐在一侧笑而不语,心想:当初杨尚书、申阁老皆极力向皇上举荐他担任此次边塞之行的护卫之责,并不只是看他能胜任此工作,还不是想借战场来给其积累战功,为前程铺路吗?幸运的是果然不负众望,的确为人中龙凤!
自从靖边回来以后,王铃几乎每天都粘着杜文林,似乎一时不见就丢了魂。
王铃也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挥之不去。
可是对方对自己总是敬而远之,不但没有主动拉过自己的手,甚至从来没有与自己说过一句超过普通朋友的话。
这些都让她抓狂不已,愤愤不平。
如果不是鬼使神差得喜欢上了他,难道是吃饱了撑的来到这个遍地风沙的荒凉之地?
为了他一次次出生入死,无怨无悔,可是到现在为止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每当静下心来的时候,不由就会思考这些问题,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心中充满了委屈,可是偏偏又无处倾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她倾诉的心情。
每次都是偷偷抹去眼泪,装作自己也不在乎,装作自己非常坚强。
可是骗不了自己的双脚,总是不由自主地带着自己去寻找他。
经常会自问,我这是怎么了,难道非要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手中?
有时甚至赌气要独自回去京城,可是也仅仅是瞬间的决定,马上就否定了自己。
这难道就是文人们费尽笔墨想描述的爱情?
叶梦熊派人来传话,命令杜文林马上去总督府。
总督府中,梅国桢正在与叶梦熊说着话,见杜文林进来,梅国桢道:
“叶大人请杜大人过来,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杜文林连声道“不敢”,上前见过两位大人。
“固原与靖边两地已经收复,等于去了宁夏城的两道屏障。剩下的那些小城小镇不足为患,等围攻宁夏城的战役打响,顺便就收拾掉了。”叶梦熊道。
杜文林不知二位大人找他来为了何事,只有静静听下去。
“今天请梅大人与杜大人过来,第一是商量一下进攻宁夏城的时间,第二,我想亲自去宁夏城周围考察一番。你们看可行否?”
杜文林看向梅国桢,有顶头上司在,还轮不到自己抢着发表建议。
梅国桢清了清嗓子:
“李总兵与麻总兵的队伍休整完毕,就可择日进攻。具体说到宁夏城周围观察敌情,似乎不妥。毕竟是叛匪管辖之地,盲目进去,极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
叶梦熊思索片刻,又道:
“作为三军统帅,总是窝在后方凭着斥候的三言两语来分析战局,毕竟有失偏颇。前去敌区观察虽然风险大了些,但是却能最大限度地了解敌情以做出最合理的攻击方案。”
梅国桢不方便再劝,转头看向杜文林,眼中的意思是让杜文林开口劝阻。
杜文林抱拳微微一礼:
“叶大人,下官冒昧,也掺和两句。如梅大人所言,进入敌占区的确危险十分,况且,整个平叛行动的指挥以及几十万大军的调度全都落在叶大人你一人肩上。责任太重,万不可轻易涉险!”
叶梦熊的脸上微露不悦之色,他是个一丝不苟之人,做事认真踏实,敌情未明之前其肯定不会发出攻击的命令。
宁夏城战役打响在即,他却感觉自己对整个战场的环境了解太少,心中充满顾虑,所以才有了亲临敌占区的想法。
杜文林不傻,见叶梦熊的面色不善立即闭上嘴巴。
梅国桢无奈摇了摇头,问杜文林道:
“叶大人亲临前线,杜大人有什么具体的安全措施没有?”
杜文林也就去过两次宁夏城,对整个宁夏城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梅国桢如此问,使其一时有些语塞。
他不是善于夸大其词之人,更不善于谎言:
“禀大人,下官暂时没有丝毫把握与稳妥的方案。”
“没事,只是随便去周围看看大环境,不会过分靠近城池,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们明天早晨就出发。少带些卫兵,否则目标太大,不方便行动。”叶梦熊坚持道。
梅国桢看看杜文林,杜文林微微点了点头,起身道:
“既然明天就要出发,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回去准备一下。”
杜文林把张强与王铃叫到一起,仔细安排了一番,然后独自打马来到城南军营。
杜文林来到中军大帐,叫人把王千户喊了进来,屏退左右,对其说道:
“明天叶总督以及梅监军准备去宁夏城附近查看敌情,你安排五十名精干手下,换上便装,在沿途负责保护。”
王千户点头答应。
安排完之后,杜文林照例又回去了城里。
入夜,呼啸的西风刮得帐篷猎猎作响,军营中除了几个站岗的士兵缩着脖子躲避着风沙外,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
一个黑衣人骑马出了军营,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疾驰的骏马卷起漫天的黄沙,苍凉的夜色使这急促的马蹄声愈加刺耳。
突然,前面有几匹马一字排开堵在了路上,黑衣人来势太快,差点撞到前面的马上,死命勒住了自己的马,打量着面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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