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57米 毕竟小别胜新婚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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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冰白着脸看向他,她倔强的说道:“这些和你无关!”

东辰离喘着粗气继续说道:“你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一笔勾销!”

顾冰瞪着他,“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她攥了下手心转过身去的时候,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会立刻回国,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东辰离看着她的背影,“谁都不欠谁?我和你之间注定会纠缠一生……”

夕瑶听到这里的时候,心脏拼命的敲打着她的胸腔。

她踉跄着步子离开,眼泪肆无忌惮的开始流淌着。

顾冰转过身来看向他,“你为什么就非得缠着我呢?我爱的人是靳墨辰,你从来都知道……我爱的人是靳墨辰哪!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非我不可呢?”

东辰离直接从床上下来,攥着她的手腕说道:“为什么你一定要爱他?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他究竟哪里比我好?为什么你就得非他不可?明明我比他还要爱你!明明我……我……”

顾冰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甩开,“东辰,你别这样!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我拿你当朋友,也希望你也能把我当成朋友……”

东辰离冷笑了声,“朋友?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顾冰狠狠的蹙着眉,“即是如此,我和你无话可说,你早点休息吧。”

东辰离见她要走,就要追上来,无奈因为前面的拉扯,他心口的伤被撕裂开。

他痛的捂住伤口,腿部撞在床边发出嘭的声音。

顾冰听到动静,忙小跑过来,将他扶住,“你没事吧?”

东辰离勾着苍白的唇,“我就知道你还是担心我的。”

顾冰不想跟他争口舌之快,所以就扶着他躺下。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东辰离无力的开口说道:“晚安,我是不会让你从我的世界逃开的……”

她依旧没有理他,喊了人进来,“把医药箱拿过来。”

佣人出去又进来,将医药箱放在床头的时候,她看着东辰离身前被鲜血染红的部位,小心翼翼的问道:“顾小姐,需要叫维特医生来吗?”

顾冰简单的说道:“不用,出去!”

她直接用剪刀帮他将衣服剪开,然后帮他检查了下伤口。

好在刚才她的动作不大,所以他伤口撕裂的情况不严重。

她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夕瑶来了。

她看了眼,见她眼眸红肿,明显是方才哭过。

她没有多想,直接将视线收回。

将纱布打了个结后,她直起身来,将东西又妥善的整理进医药箱里。

夕瑶走到床边,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东辰离,问道:“你……醒了?”

东辰离淡淡的点了下头,刚准备说话,就见顾冰要离开。

所以,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

夕瑶本就凉了半截的心,现在半分不剩的凉的透彻。

等到顾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她想要走上前去,和他聊几句什么,毕竟太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很想听他能够多说几句,然而看着他眉宇间的疲惫,她涩然的开口说道:“你早些休息吧,晚安……”

她刚转过身去,就听见东辰离开口说道:“夕瑶,谢谢你对我的心意……”

她听他这么说,呼吸不由得一滞。

他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她说过的话,他都听见了?

她咬了下唇,脸好像被火炙烤着,火辣辣的疼着。

他开口说道:“但我……真的给不了你什么。”

夕瑶的眼角不小心变得濡湿,她哽咽,“我知道。”

……

整个盛皇集团的大楼内,都被一股子火药味包裹住。

靳墨辰在开会的时候,不仅直接卸了两个总经理的职位,还踹翻了好几把的椅子。

所有的职员见了他都吓得绕道走。

他胡乱的扯着领带,火大的没处发泄。

在从会议室出去的时候,狠狠的将门拉开又摔着关上。

会议室里面的高层领导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乔森打着电话跑着走上来,“靳董,查出来了!”

靳墨辰冷睨着他,“还不快说!”

乔森诚惶诚恐的说道:“是夏宫的守卫车!”

靳墨辰紧抿了下唇,“公主府的车!”

乔森点头,“是公主府的……”

靳墨辰冷咬了下唇,“竟然是夕瑶绑架的冰儿,她想做什么?”

乔森听闻,大气都不敢喘的低着头。

……

与此同时,华城西边的郑佳无聊的翻看着报纸,本该是她和邱泽占据在头版的新闻,却全部都被靳墨辰悬赏寻找顾冰踪迹的新闻霸占着,“啧啧,一千万哪,可真大手笔。”

郑馨喝着水走过来,“什么一千万?”

郑佳将报纸递给她,“哝,你看……”

郑馨坐在她的旁边,拿着她递过来的报纸,“顾冰?”

郑佳冷笑,“可不是顾冰么,这马上就要跟靳墨辰成婚了,却又突然失踪,不过听说是被什么人绑架了,这娱乐圈里面的消息啊,传的本来就快,靳墨辰想堵都堵不住……”

郑馨不可思议的问道:“被绑架了?”

郑佳点头,“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你说他是不是找死啊?敢绑架靳墨辰的女人,就算再想要钱,也不能要钱不要命吧,真是蠢哪。”

就在这时候,两人听见了哒哒哒的声音,楚歌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你们说谁被绑架?”

郑馨走过去扶他的时候,就听见郑佳不屑的说道:“咱能不装逼,我跟你说了你能知道吗?顾冰,你知道是谁吗?她啊就是靳墨辰即将过门的妻子……”

郑馨真是恨不能堵住她的嘴,她一直骗楚歌说顾冰还在国外,才勉强能稳住他的情绪,让他老老实实的在家养病,现在她不仅说了顾冰在国内,还说了她即将要跟靳墨辰成婚,还说了她被绑架的消息,楚歌能坐视不理才怪!

她刚将楚歌扶住就见他拄着拐杖大步的走着,然而才走了三四步,他就因为不太熟练拄拐杖的缘故,再加上地板本来就滑,他整个人就直直要往前面倒去,郑馨赶忙冲上去将他扶住,“你慢点……”她没有拦他,只提醒让他慢点,她知道她是不可能拦得住的。

郑佳看着要扶着楚歌离开的郑馨,没好气的在他们身后说道:“姐,他愿意去就让他自己去啊!你跟他要是同时出去明天该闹出多大的新闻你知道吗?他丢人你就让他一个人丢人去,你现在好不容易清静了,你就别再给自己添堵了!”

郑馨没心思理她,她只是担心楚歌要是再摔倒,病情肯定会加重,他腿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骨头脆弱的厉害,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而楚歌却在听了郑佳的话后,突然将她甩开,“你别扶我!”

郑馨没料到他会突然将她甩开,因此有些不稳的撞在门上。

她疼的倒抽了口凉气,脸色白的仿若白纸。

楚歌听着她嘶叫的声音,猛然看过来,眼眸里尽是担忧,“你没事吧?”

郑馨眼眶里的眼泪打着转,但她还是倔强的说道:“没事。”

当初她刚将他从精神病院里面接出来治疗,那时候他被折磨的都快不成人形。

等到病差不多痊愈了,他却发现自己废了一条腿。

当时,他就跟疯了一样,不吃不喝不说甚至好几次想要自杀。

要不是郑馨想尽办法的拦住他,都不知道他死过多少次了。

她的手上都不知道被他打翻的粥烫过多少次了。

她手腕上的疤痕,是他拿刀割自己手腕时,她就也拿着刀割着自己的手腕逼他将刀放下了。

她后背也有着大片的疤痕,是他要跳楼的时候,她想要拦住他,他却将她推开撞碎了花瓶,当时花瓶扎花了她的整个后背,让她白皙的后背变得血肉模糊……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

好像楚歌的命才是命。

而她的命根本就不是命似的。

连楚歌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对郑馨是什么样的感觉。

然而毫无疑问,此刻看着她倔强的神情,他的心里一阵发闷。

郑馨扶着他的胳膊说道:“今天电梯维修的呢,所以得走楼梯,你一个人走楼梯我不放心……”

郑佳嘁了声,“姐,你对他比对我好一万倍!”

郑馨转头看向她,“一会儿回来,我会去趟超市,晚上做你爱吃的菜,想吃什么?”

郑佳听她这么说,一口气报了七八个菜名,“好了,暂时就这么多好了,等我想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郑馨点头,“嗯,好!”

郑佳这才高兴的说道:“姐,再见!”

郑馨无奈笑着摇了下头,她在看向楚歌的时候,说道:“她被我爸妈宠坏了,再加上又还小着呢,所以说话喜欢直来直去的,你别生气……”

楚歌淡淡应了声:“嗯……”

郑馨扶着他一步一步的下着楼,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背过他上过楼,只是她最近有些感冒,身体实在是有些虚,所以此刻扶着他下楼的时候,没几步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楚歌将手臂从她的肩膀上收回,“我自己走……”

郑馨刚要说话,他将拐杖递给她,然后一阶台阶一阶台阶的挪着下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挪着,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汹涌的流淌了下来。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以前他的模样。

越是想,她就越是心疼。

就在这时候,楚歌跳下一阶台阶的时候,身子虚晃了下。

她忙拿着拐杖跑过去,将他扶住的时候,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楚歌刚走了一步,就疼的狠狠的皱着眉。

她将他扶着坐下,“脚扭了吗?”

楚歌闷吭一声点了下头。

她刚要解他的鞋带,楚歌却将她的手抓住,“不用……”

郑馨咬了下唇,“你不用老是跟我这么有距离,好歹……我们也是夫妻……”

夫妻两个字她说的极轻。

楚歌看着她帮他将鞋脱下来,然后帮他按摩着脚。

她温柔的说道:“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郑馨动作了下,楚歌疼的眉心皱了下,但很快这感觉就散去。

郑馨说道:“现在动下脚踝,试试还疼吗?”

楚歌果真动了下,摇着头说道:“嗯,不疼了。”

郑馨笑了下,帮他将鞋子穿好,刚准备起来她的手腕就被攥住。

她抬眸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男人,“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歌攥紧了她的手腕,“我一个废人,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郑馨反握住他的手说道:“你别听郑佳胡说八道,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的……”

楚歌摇头,“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我知道我的腿已经彻底废了。”

郑馨坐在他的旁边,抱着他的手臂说道:“楚楚,不会的,肯定还会有办法治好你的腿的,我不放弃,你也别放弃好不好?我……”

楚歌听着她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着话,心情更是没来由的烦闷,她现在总是这样,把她自己放低到尘埃里,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有多么十恶不赦或者是在奴役她似的,他冷冷的开口说道:“我都说了让你别白费心思!你钱多的很是吗?为了医治我这个废人,你看看你现在身上穿的都是多少钱的衣服……”

郑馨看了眼自己的身上,鞋子是二十块钱的帆布,加绒的裤子是三十五块钱的,上衣的毛衣是二十多块钱的,加身上穿的这件呢子外套,这全身的衣服加起来连一百五十块钱都没有,以前的一件皮草甩这个多少条街了?

楚歌看着她低垂着眉眼的表情,心里窝火,“你特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么?我这个废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付出的?”

郑馨听着他一口一个废人,突然就哭着爆发起来,“是啊,你个废人有什么值得我付出的?我为了挣你的医药费出去卖,结果被你骂的我连畜生都不如,我哭着辞了工作,现在每天打四五份工作,挣得的全部的钱全都花在给你买药上,我还不就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我……”

楚歌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向自己的时候,将她的唇给封住。

她愕然的看着这张放大的脸庞,从眼眶中不知滑落了多少滴的眼泪。

楚歌闭着眼睛碾磨着她的唇,他从未吻过她,却发现吻她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她的唇绵绵的,凉凉的。

她的口齿间也是香香的。

郑馨被他吻的竟然哭了起来。

他尝着口齿间汇入的咸涩的味道,将她松开的时候,问道:“哭什么?”

郑馨摸着自己的唇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吻我?”

楚歌:“……”

郑馨咬了下唇,看着他等他开口说话。

楚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概是闲的。”

郑馨:“……”

……

靳墨辰指尖夹着一根烟。

他时不时的大口吸上一口。

整个车厢里全都是刺鼻的烟味。

车载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

就在他再一次大口吸烟的时候,乔森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公主是一周前去的英国,这次带走顾小姐的是她的贴身军官,他们就是从这里乘坐私人飞机离开的。”

“英国?”

烟雾从他的鼻腔里冒了出来,他将烟蒂直接捻灭在手心。

在乔森颔首准备说话的时候,靳墨辰开口说道:“原来是因为东辰离……”

乔森恭敬的问道:“靳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靳墨辰将烟蒂扔到烟灰缸里面,凉凉的开口说道:“让黑手党的人想办法混入东辰离的城堡,给我密切的监视监狱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乔森颔首,“好的,靳董。”

他转过身去打电话,靳墨辰也在同一时间接到了盛皇前台打来的电话。

他凉声开口道:“喂?”

楚歌淡淡的开口说道:“我是楚歌。”

靳墨辰皱了下眉,“你没死?”

楚歌呵了声,“原来靳董也在巴不得让我死。”

靳墨辰不屑的说道:“我没那么闲,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我很忙……”

楚歌问道:“冰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靳墨辰瞳仁缩了下,“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楚歌笑了下,“不管怎么说,我跟她也是朋友,倘若你们结婚,她不可能连封请柬都不给我……”

靳墨辰冷哼,“那你应该先祈祷她能记得你……”

楚歌眸光瞬间暗淡,“你说什么?她失忆了?”

靳墨辰从烟盒里抽个根烟出来,“也许……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意思很明显,他要挂了。

楚歌笑着说道:“我想……未必吧。”

靳墨辰用打火机点着烟,继而不咸不淡的说道:“哦?”

楚歌说道:“给我一千万,我就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靳墨辰冷笑,“你凭什么以为那些事情是我想听的。”

楚歌也笑了,“就凭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你有多爱她,就有多想知道她的全部!”

靳墨辰冷笑一声,“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你所说的能价值一千万?”

楚歌浅笑着说道:“你的手机号我记下了,稍后我会把我的联系方式发给你……”

他自顾自的说完,就直接将通话给掐断。

靳墨辰看了眼被挂断的通话,冷冷笑了下。

……

餐厅里

顾冰刚坐下,就听见伊恩说道:“主子,小心点。”

她循声望去的时候,就瞧见伊恩扶着东辰离走了过来。

她站起来的时候,看见夕瑶从外面走进来,直直朝着东辰离走去,而后将他扶住走过来,“怎么下来用餐了?不是说了让佣人们把饭菜送上去的么?”

东辰离看了眼自顾自用餐的顾冰,他看向夕瑶的时候,说道:“没关系,我想走走。”

夕瑶将他扶着坐下,在坐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她看向顾冰,浅笑着说道:“方才佣人上去叫过你几次了,说你还没醒呢,着实把我吓着了……”

顾冰浅淡的笑着说道:“嗯,我比较嗜睡。”

夕瑶笑着说道:“我倒是很羡慕像你这样的沾到枕头就能睡得着的,我就不行,老是晚上睡不好……”

顾冰浅笑了下,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

东辰离帮她夹了口菜,“怎么一直吃白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夕瑶不着痕迹的咬了下唇。

顾冰摇着头,“没有。”

东辰离吃着饭,视线却始终落在顾冰的身上。

夕瑶帮他盛了碗汤,“原先的大厨辞职了,这是新换的大厨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东辰离尝了口汤,“还不错。”

夕瑶也喝了口,“嗯,这汤熬的是真的不错。”

东辰离刚准备帮顾冰拿碗,帮她盛汤……

她拦住,“不用了,我不爱喝汤。”

东辰离的手顿了下,“哦,好!”

夕瑶执着汤匙的手不着痕迹的收紧。

顾冰继续低头吃着饭。

东辰离也不再吃饭,就这样看着她头都不抬的吃着。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用餐巾布擦了下嘴角,“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东辰离看了眼她的背影,迟疑了半秒,就起身追了上去。

夕瑶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咬了咬唇,再看向一桌子的美食,完全没有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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