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酒吧(2 / 2)
她是没看到,她说她看到了,是唯一的证人,是故意说给齐宛海听的。
倪乐卉默了,深吸一口气,说道:“颜子悠被放出来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再怎么追究我的孩子也不可能回到我的肚子里了。”
即使将来她跟颜尧舜又有了孩子,那也不是那个孩子了,那个孩子是彻底离开他们了,若说她又怀上了,坚信怀上的那个孩子就是她失去的那个孩子,也只不是在自我安慰摆了。
“乐卉,如果我说,是我想办法救出了颜子悠,你会怪我吗?”安琪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倪乐卉,生怕倪乐卉的回答是绝对的。
“你?”倪乐卉挑眉,她有这个本事吗?
“是我,真的是我,别问我用的是什么办法,我救出颜子悠,不是为了颜子悠,而是想让齐宛海欠我一个人情。”安琪儿说道。
倪乐卉笑了,其实谁救出颜子悠,这根本不重要了,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很恨颜子悠,恨不得颜子悠死,如果颜子悠不绊倒她,她就能进手术室,她就能目睹颜尧舜手术的全部过程,颜子悠将她绊倒,她被送进手术室,错过了颜尧舜的手术,想想她都恨。
如果颜子悠没绊倒她,她会在手术室里坚持,他们都在认真手术,会有谁会注意到她,届时,她就会有生命危险,颜子悠阻止了她,她也算是因祸得福,孩子是没了,至少她没生命危险,两个月的时候,足够她想清楚。
“只怕只有你觉得救出颜子悠,齐宛海欠了你的人情,在齐宛海看你,你救出颜子悠是理所当然的事。”倪乐卉笑着说道。
“她伤害我,我不怕,她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安琪儿说道,这是她的目的,怎么伤害她,她都没关系,只要不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没当母亲的时候,她体会不到这种感情,当了母亲后,这种母爱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孩子?”倪乐卉目光落到安琪儿的腹部,孩子不是假的吗?
“是的,我真的怀上了。”安琪儿笑着说道,原来她是那么渴望当母亲,原来即将要当母亲的感觉是这么美好,以前她坠胎过几次,每当她发现自己怀孕,第一个想法打掉孩子,不能让家人知道她怀孕的事
。
她14岁开始就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在这事上面她玩得很开,也很疯狂,安琪儿想,如果她生活在中国,受着中国的教育,她会不会变成这样?
打胎的时候,医生们都提醒过她,只是她根本不听,根本不在乎,只要自己享受,将来如何,她不去想,活在当下,她就要珍惜眼前,谁会去想将来的事。
直到她迫不及待想要怀上孩子,又怀上不,她很担忧,也很害怕,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害怕,比安家破产还让她恐惧,那段时间她惶惶不可终日,都向倪乐卉求救,索性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怀上了,怀上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本来打算,等颜子悠进去了,她再好好的折磨齐宛海一番,然后她再拿着颜英邦给她的钱离开,继续回美国过她逍遥的日子,直到她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去医院查检,结果是她怀孕了,当时她的心情很复杂,孩子的到来,改变了她所有的计划,为了孩子,她想办法帮齐宛海救出颜子悠。
倪乐卉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安琪儿拉着她的手,覆盖在她平坦的腹部。
倪乐卉猛的一震,反射性的收回自己的手,问道:“老实告诉我,谁的?”
“子腾的。”安琪儿很确定的说道,颜英邦自从得知她怀孕,就再也没碰过她了。
“怀孕两个月?”倪乐卉问道。
“四个月。”安琪儿摇头说道。
倪乐卉算了算时间,她怀孕近三个月,流产两个月,加起来五个月,安琪儿怀孕四个月,五个月跟四个月,还是有差别,但是,对于肚子小的人来说,怀孕五个月跟怀孕四个月差不多,如果怀孕肚子大的人来说,怀孕四个月跟怀孕五个月差不多。
只相差一个月,又不是三个月,颜子悠又被关了起来,齐宛海自然不会去理会安琪儿,更不会想方设法对付安琪儿肚子里的孩子,颜英邦是个男人,又遇到颜子悠的事,他估计也是心力交瘁,安琪儿才能瞒天过海,现在安琪儿真的怀上了,倪乐卉有些担心。
起初的单纯报复,估计也变了质了。
“乐卉,你是我在t市唯一的朋友,你会帮我对不对?”安琪儿祈求道。
倪乐卉沉默,她真不知该怎么说。
“乐卉,我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安琪儿说着跪了下来。
一个孕妇对她下跪,她又是妇产科医生,怎么受得了,接着安琪儿起来,安琪儿不起来,她不答应,安琪儿就不起来,倪乐卉只好答应,安琪儿才起来。
离开安琪儿的房间,倪乐卉有些心烦意乱,回到房间,打开房门,没有见到颜尧舜的身影,倪乐卉愣了一下,去卫生间找,卫生间里没人,阳台上也没人,倪乐卉有些担忧了。
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连颜英邦的房间也没放过,齐宛海在客厅等颜子悠,如果她在房间,见到倪乐卉,又是一番指责。
“乐卉,出什么事了吗?”颜英邦见倪乐卉焦急的样子,在他的房间里找产,忍不住问道,他毕竟老了,没有精力了,渐渐地接受倪乐卉这个儿媳妇了。
倪乐卉睨了颜英邦一眼,想到颜尧舜叮嘱她的话,摇头说道:“没什么
。”
倪乐卉去找颜子翌,颜子翌的房间,她也找过,颜子腾的房间,她也找了,颜子腾窝在床上玩手机,他只当倪乐卉在发疯,颜子翌房间的卫生间是关着的,她没找卫生间,没找到颜尧舜,倪乐卉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卫生间的门没上锁,倪乐卉扭开,颜子翌被五花大绑坐在马桶上。
倪乐卉愣了一下,颜子翌求救的看着倪乐卉,刚刚倪乐卉来过他的房间,他知道她在找颜尧舜,他被绑在卫生间,无论他发出什么声音,倪乐卉都没听到,找了一遍,卫生间没找她就走了,颜子翌失望了,还好倪乐卉去而复返了。
“怎么回事?”倪乐卉一边给颜子翌解开,一边问道。
“大哥……”颜子翌说道。
“颜尧舜怎么样了?他人呢?”倪乐卉质问道,她出门的时候把人交给颜子翌,她回来却不见颜尧舜的人,颜子翌被给绑在卫生间。
“不知道,大哥把我绑在卫生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颜子翌说道。
“颜尧舜绑的你?”倪乐卉问道,她怎么不相信呢?颜尧舜腿受了伤,虽然能行走,但是还不如以前,还要休养一段时间,颜子翌没受伤,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颜尧舜给绑了。
“不然呢?难不成我自己绑着自己玩吗?”颜子翌没好气的说道,想想他就觉得郁闷,大哥受了伤,他居然还打不过大哥,是他轻敌了,还是大哥太强了。
倪乐卉跑回房间,找到手机,给颜尧舜打电话。
酒吧,颜尧舜优雅地打了一个喷嚏,聂杰洋眨眨眼,暧昧的问道:“哎呦,嫂子念叨了?”
“闭嘴。”颜尧舜瞪了聂杰洋一眼。
“哥们,颜少会害羞,可不像你脸皮比城墙还厚。”阴从林取笑道。
“阴少,你想找茬吗?”聂杰洋质问道。
“我是在找茬吗?我明明是在实事求是。”阴从林反驳道。
“我去洗手间。”颜尧舜起身,蓝锦跟着起身,跟着颜尧舜走出包厢。
“他们是几个意思?”聂杰洋问道,随即又说道:“尧舜去洗手间,蓝锦跟去做什么?难道他们有奸情?”
“别胡说八道,蓝锦会生气的。”阴从林警告道,最近蓝锦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发怒,惹不得啊!
“他不会生我的气,他只会生你的气。”聂杰洋有些醉意的说道,说他喝醉了,他又没喝醉,说他没醉,他又像是醉了,真是奇怪,佳人不在身边,他怎么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呢?
“你说的。”阴从林没好气的说道,蓝锦生起气来,那可是六亲不认。
“我又没抢他的女人。”聂杰洋低咕一声,言者无心,听者有心。
阴从林脸色相当难看,拿起一大杯水,凶猛的喝着。
聂杰洋见状,拍手叫好,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聂杰洋提醒道:“从林,你的手机响了
。”
阴从林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不是我的。”
聂杰洋愣了一下,说道:“也不是我的手机铃声啊!”聂杰洋还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确定真不是他的手机。“那是谁的?”
“好像是蓝锦的。”阴从林指着桌面上的手机说道,明明是桌面上的手机在响,他们却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看来真是喝多了。
聂杰洋拿起蓝锦的手机,白了阴从林一眼。“胡说八道,蓝锦的手机安静着,那有响啊?”
“那就是颜少的。”阴从林说道。
“废话。”他们就四人,有三人的手机都确定了,就只剩下颜尧舜的手机了。
聂杰洋顺手将蓝锦的手机放进了啤酒杯里,拿起颜尧舜的手机,铃声停了,聂杰洋目瞪口呆。“不是尧舜的手机,那会是谁的手机?难道……难道有鬼。”
聂杰洋话一落,手机又响起,聂杰洋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给丢出去了,确定是颜尧舜的手机在响,聂杰洋眨了眨眼睛,看着来电显示,说道:“倪乐卉的打来的,倪乐卉是谁啊?倪乐卉……啊!颜尧舜的老婆。”
“我去叫颜少。”阴从林说起就要起身。
“坐着,叫什么叫?我是谁?嫂子打来的电话,我可以接。”聂杰洋阻止阴从林去叫颜尧舜。
“你确定你接了颜尧舜会放过你?”阴从林问道。
“确定并且肯定。”聂杰洋酒劲一上来,什么也不顾。
“那你还不接。”阴从林提醒道。
“哦,接接接。”聂杰洋接起,笑眯眯的叫道:“嫂子好?”
“你是谁啊?”倪乐卉心咯了一下,她打的是颜尧舜的手机没错啊!怎么不是颜尧舜的声音,倪乐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嫂子,你怎么连我都给忘了?哎哟,我这个心啊!”聂杰洋捂住心口的位置。
“颜尧舜呢?”倪乐卉听出是谁了,颜尧舜跟聂杰洋在一起,倪乐卉放心了。
“上洗手间去了。”聂杰洋回答道,随即又说道:“洗手间是个偷情的好地方,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肯定是留恋忘返了,嫂子,我对你深表同情。”
“你喝多了吧?”倪乐卉问道。
“没多,我只喝了一丁点,我没醉,嫂子,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可以过来抓奸,保证你抓奸在洗手间。”聂杰洋说道。
“你们在哪里?”倪乐卉问道。
“在酒吧。”聂杰洋回答。
“那个酒吧?”倪乐卉问道,t市的酒吧多着。
“缘分酒吧,四号路那个,我们在二楼1号豪华包厢里。”聂杰洋说得很清楚。
“等着。”倪乐卉挂了电话,颜尧舜居然跟聂杰洋跑去酒吧了,太过分了
。
“乐卉,我跟你一起去。”颜子翌站在倪乐卉身后。
“不用了。”倪乐卉拒绝,她要是让颜子翌跟着去,齐宛海又该有意见了,齐宛海的意见她不在乎,她不想让颜子翌跟去,颜尧舜把颜子翌绑了丢在卫生间里,显然是不想颜子翌跟他一起去,如果她让他跟去,颜尧舜见到颜子翌会生气。
“我不放心,我去可以帮忙,你一个人扶不住他。”颜子翌说道。
“学长,你跟去,颜尧舜会生气,我不想颜尧舜生气。”倪乐卉以这种理由拒绝,颜子翌很伤心。
“乐卉。”颜子翌见倪乐卉要走,扣住她的手腕,有些受伤的看着倪乐卉。
“学长,别让我为难。”倪乐卉表情很认真,她真的不想因颜子翌让颜尧舜生气,倪乐卉叹息着,说道:“学长,我们真的不可能,七年前不可能,七年后更不可能,学长,你很好,喜欢你的女人也很多,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别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学长,你也不小了,早就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乐卉,我……”他只想娶她,她嫁了二次,都跟他无缘,他一直不娶,拒绝了母亲给他安排的那些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再次见到倪乐卉,他的心复苏了,他才知道,这么多年,他等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他爱她,他对她的爱,不比严昌拓少,不比颜尧舜少,为什么她嫁给了严昌拓,跟严昌拓离婚后,她又嫁给了颜尧舜,唯独没想过嫁给他呢?
颜子翌想不通,如果在爱情中注定有先来后到,他比严昌拓晚认识她,她跟严昌拓是青梅竹马,他输给了严昌拓,他输得心安理得,可是他比颜尧舜先认识她,为什么她嫁的人是颜尧舜,而不是他?
再次遇到她,她离婚了,可是又再婚了,再婚的对象是他的大哥,她成了他的大嫂,他们的关系是近了,心却越来越远了,同时也被道德绑架着,让他不敢跨越。
看着她对颜尧舜如此,他把对她的情,对她的爱锁在心底深处,一处别人碰不到,他自己也碰不到的地方,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她的态度明确,他在追求什么?在试探什么?
“学长,别让我为难,也别让颜尧舜为难。”倪乐卉以祈求的语气对颜子翌说道,颜尧舜对颜子翌排斥,肯定也看出颜子翌对她的感情,很早的时候,她应该就感觉到了,只是那时候她有严昌拓,颜子翌是严昌拓的朋友,她并没想太多。
嫁给严昌拓,颜子翌就消失了般,再也没出现过,跟严昌拓离婚,她没想过改嫁,因为她有涵函,大姨希望她再婚,给她安排相亲对象,她嫁给颜尧舜,也是一个冲动,与其嫁一个不熟悉的人,还不如嫁一个熟悉的人,当时,面对陌生的相亲对象,又遇到颜尧舜,颜尧舜对她来说是熟悉的人。
“乐卉。”颜子翌开口只能叫她的名字,什么话他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学长。”倪乐卉低着头,知道颜尧舜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倪乐卉不再那么担心了,她还是想尽快出现在颜尧舜面前。
“乐卉,别对我说对不起,我会很难堪,喜欢你,爱上你,不是我的错,情到深处,身不由己,你不爱我,也不是你的错,只是你不爱,乐卉,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大嫂跟学妹。”颜子翌苦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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