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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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云千若翻了翻白眼,懒洋洋的道:“看什么看?本姑娘说的是调戏美人,又不是调戏变态!”

北冥风:“……”

她才刚恢复一点就开始胡说八道,这就是所谓的,小人本性难移了吧?

云千若并不知道她的小人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看着那僵立在石床前的男子,只觉得先前郁闷的心情瞬间消散了不少,虽然他武功变态,可是又呆又笨又容易脸红,下次他再敢用武功秒杀她,她就调戏他!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某人心中无比阴暗的想着,一双秋水般潋滟的眸子耀耀生辉,灿若星辰,北冥风站在床前看着她,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这个小人为何忽然间笑得如此阴森诡诈……

北冥风薄唇轻抿,凝眉思索,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便听到某个小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风变态,真的必须在六个时辰之后才能走动吗?”

北冥风一怔,迅速回神,低头看了她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嗯。”

“那岂不是要等到明天中午才能回去了?”

“嗯。”

云千若神情一蔫,手捧下巴看着他,“那岂不是意味着本姑娘和你要在这里呆一夜?!”

北冥风薄而性感的唇动了动,却没说话,而是眸光微闪,看向别处。

云千若盯着他的侧脸,看着他墨发飞扬的脖颈处有一抹淡淡红晕,忍不住嘴角轻扬,弯起一抹慵懒奸诈的笑,看着他的侧影,语气森森,“你说,这月黑风高,深山老林,孤男寡女,共处一洞,万一某人,半夜三更,兽性大发……”

云千若一直盯着北冥风,所以,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每说出一句话,北冥风的身体便僵硬一分,那一抹原本很淡的红晕也在慢慢扩散,直到,将他的脖颈与耳根全部都染成了红色……

不过,还没有等云千若把后面的话说完,北冥风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消失在山洞中,只余渺渺夜风中飘来一道低沉如风的嗓音,“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云千若眨了眨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神情满是无辜。

拜托!她又没说那兽性大发的某人就是他,他干嘛如此心虚跑这么快?

而且,她也没说错呀!这本来就是月黑风高荒郊野外……

转头看了一眼洞外如水般倾泻的月华,依稀可见在山洞左侧不远的地方有一道挺拔如玉山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风吹起他如夜的黑衣,她仿佛可以嗅到那种比风雪还要寒凉的气息。

深夜露重,秋风寒凉,云千若低头看了一眼青石上铺着的丝被,“金毛。”

“吼――”

洞外趴着的金毛瞬间走了进来,云千若将丝被揭了下来,对着金毛交代了几句,金毛便叼着丝被一路跑到了北冥风的身边。

云千若看到他转头看向山洞,离得有些远,可她依然感觉到他略带诧异与疑惑的眼神,于是,伸出四根手指,对着他比了个兔耳朵的姿势。

她方才绝对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只不过,发现他那么容易害羞脸红,她总是忍不住想要调戏他,结果没想到,风变态太害羞,居然跑得这么快!

“哎――调戏变态是种病!得治!”

云千若一脸感慨的点了点头,然后,盘膝而坐,收敛心神,运气疗伤。

既然老光棍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要好好调息逼毒才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还要尽快恢复的活蹦乱跳,然后,去找那幕后之人算账!

敢买她的命……哼!

月色轮转,空谷流华,浩如烟海的紫藤花海中,北冥风静静地站在那里,怀里抱着那床被子,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一道闪电劈开了夜空,厚重的乌云遮住了月光,有星星点点的雨水从天而降。

北冥风抬头看天,雨珠落在他的面具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响声。

紧接着,有更多的雨点落下,又快又疾,仿佛,正有一场狂风暴雨肆虐而来。

北冥风皱了皱眉,下一瞬,他的手却被人抓住,一回头便对上云千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个白痴!下雨了都看不到吗?智商低也就算了,一点常识都没有!”

因为下雨的原因,云千若话还没说完就拉着他的手往山洞拖去。

北冥风有些懵,愣愣的跟着她向前走,一双浩如烟海的眼眸怔怔的盯着她的手,眼神中是满满的呆滞。

直到云千若将他拖到了山洞里,并且放开他的手,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手微微向前伸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手,仿佛灵魂离家出走了似的。

云千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转身就看到了这样一尊雕塑!忍不住嘴角轻抽,滑落满头黑线。

这个家伙……被雨淋傻了不成?!

伸手抹一把眼角的冷汗,云千若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喂!回魂了!”

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北冥风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着,像是一尊风化千年的玉雕……

云千若:“……”

不会是脑袋里面进水了吧?风变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呆滞了?看看这一眨不眨的眼神,怎一个‘呆’字了得!

云千若伸手扶额,然后,微微踮起脚,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风变态!归位了――”

下一瞬,北冥风如梦初醒,看了看自己僵在半空中的左手,眸光一闪,触电般的收回并背在身后。然后,低头看向眼前满头黑线的小女子,薄唇微动,“你为什么打我?”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及云千若满脸的鄙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北冥风:“……”

小人打人都不需要理由的么?

微微抿了抿唇,北冥风转身朝洞口走去,云千若眼角一抽,“你去哪儿?”

北冥风身形微顿,“我就在门口。”

“干嘛?你想学金毛趴那儿守门?”

北冥风:“……”

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北冥风回头看了一眼山洞,“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云千若:“……”

三道黑线滑落眼角,她小心脏都在风中抽搐了下,瞪了一眼北冥风,没好气的道:“怕什么?本姑娘可是个有节操的好姑娘!绝对不会趁你半夜睡着的时候兽性大发把你啃得渣都不剩!”

北冥风:“……”

为何所有的话到了那个小人口中就全变了味道?

“你的窝已经铺好了!可以卧倒了!”

还没等北冥风想明白这个严肃的问题,某个小人的声音已经在风中响起,北冥风微抿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下,转头看向她所谓的‘窝’。

“你今晚就睡那儿!放心,你很安全的!”

北冥风:“……”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若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担心的也是女子……

那个小人……

某个小人已经卧倒了,躺在青石上,抱着丝被,她要养精蓄锐,回去报仇!

北冥风看了她一会,可她却好像睡着了一样,裹着被子,安安静静的躺着,看起来那样娇小柔弱,让人绝对无法将眼前的她与醒着时那个神采飞扬,奸诈阴险的小女子联系在一起。

那双浩如烟海的紫眸中似乎划过万千种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湮灭在那一片紫色迷雾之中,令人无迹可寻。

北冥风缓缓走向那个干净整洁的‘小窝’,坐在那儿,靠着身后的石壁,缓缓闭上了双眼。

翌日一早,神医阁。

迦叶如往常一般,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敲云千若的房门,只不过今日他敲了半天都没人应。

迦叶皱了皱眉,“弱弱,你再假装听不到小爷就破门而入闯你龟房了!”

依旧是一片沉默,安静的出奇。

迦叶皱眉,往日弱弱听到‘龟房’两字一定会扔出一只枕头来砸他,怎么今日……

下一瞬,迦叶推开房门,片刻之后满脸严肃的走出来,站在院子里一声吼:“大黑不好了――弱弱不见了――”

这一嗓子惊动了神医阁的所有人,长空第一个冲过来,神色肃然,“你说小姐不见了?”

迦叶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长空立刻冲进屋,将四处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后窗未关,倒像是小姐自己出去的。”

“可是,弱弱从来不会夜不归宿,除非遇到什么事……”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长空便召集了银狐留在京城的人暗中紧急寻找云千若,同时派人通知了言子陌,请他也帮忙寻找。

而此刻的靖国公府里,依旧笼罩在一片阴云密布之中。

纵然靖国公连夜派人去宫中找了御医过来,可是,所有人对此都束手无策,玉无痕命悬一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靖国公勃然大怒,撂下狠话,若治不好玉无痕便让所有医师陪葬!

众医师包括宫中的几名御医在内,皆是满头冷汗的跪在地上,“国公爷息怒,不是卑职不肯尽力,而是,世子所中的蛇毒实非中土所有,其毒歹毒至极,而又诡谲莫测,卑职实在……”

然,此刻的靖国公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他们的解释?

一双老眼已是赤红一片,“不需要跟本公解释这么多!你们只需记住,若无痕有个闪失,非但你们,就连你们的妻儿,父母,九族之内全部陪葬!”

闻言,众人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连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竟然是诛灭九族的重刑!

性命为难之际,有人灵光一闪,“国公爷,据说东方神医曾游历百川,见过各种天下奇毒,说不定他可以解得了世子的蛇毒啊!”

一人开了头,后面的人也如梦初醒般跟着说道:“不错不错!草民记得前几日有个樵夫上山砍柴被毒蛇咬伤,眼看着都要断气了,却被东方神医给救了回来!”

“就是就是!草民也知道……”

听着众人的话,靖国公的眼中陡然射出一道亮光。

东方神医!

最近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医术如何如何了得,近乎到了神鬼莫测,出神入化的地步!兴许,找他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

想起上一次的经历,靖国公一张老脸忽明忽暗,变幻不定。

那个东方小儿猖狂至极!根本就未将靖国公府放在眼中,而且,皇上还执意偏袒于他,就算他今日去找他,他也未必会买账!

靖国公皱着眉头一阵沉吟,片刻之后,他猛地断喝一声:“哑奴,拿我兵符去调三万护城军将整个永乐长街给我团团围住!”

神医阁就位于帝都最繁华的永乐长街之内,故而,靖国公此举不言而喻。

哑奴是他的亲信,一个鬓发如霜,微微佝偻的老者,听了靖国公的命令之后便拿着兵符直奔城南护城军大营而去。

靖国公又命人准备了豪华车架,将玉无痕抬上了马车,一路前往神医阁。

今日这毒,那个东方小儿解也得解,不解也得解!

因为这三万护城军的出现,整个帝都都被笼上了一层阴云密布的气息,帝都百姓人心惶惶,皆在小声议论猜测,这究竟是发生了何等大事?居然连护城军都出动了?

帝都,东华门。

一队车架缓缓驶来,随从与侍卫皆是官差打扮,而且,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已经赶了许多天的路。

当车队行至城门下时,守城的官兵早已打开了城门,高声相迎,“原来是御史大人巡视回京!恭迎御史大人――”

驾车的是个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平凡的丢入人堆都找不到他,然而,他却看都未看一眼面前笑脸相迎的官兵,而是转向身后,恭顺的问:“大人,是去御史台还是进宫见驾?”

空气中静默了一会,一道幽幽如子夜妖风的声音从华丽的红色车帘内飘出。

“御史台。”

虽然只有三字,却让人心头一颤,仿佛有一股妖异的气息在风中弥漫,令人莫名的不安。

“是!”

中年男人应了一声,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驾车而去。

人群闻声退散开去,站在道路两边小声议论。

“那是御史大人的车驾?他不是去江南赈灾了么?”

“这都两个多月了,江南的灾情也该结束了!”

东陵每一座城池皆设有一处御史台,由御史掌管城中大小事,京城亦不例外。

而京城的御史台便在帝都最繁华的永乐长街内。

是以,当那队车驾一路穿过东华门来到永乐长街时,却被堵在那里的护城军给拦住了去路。

中年男人面色微沉,看了一眼前方手执长刀,正襟危立的士兵,一个眼神,便有一名官差飞奔而去,片刻后又折回。

“禀大人,这些是靖国公调来的,好像是为了神医阁而来。”

“神医阁?”

依旧是那妖异的嗓音,隐约间带着些许兴味。

能让靖国公府如此大动干戈,不惜出动护城军的又岂会是寻常的地方?

那名官差立刻回道:“大人,这神医阁据说是半个多月前才开的,但是,名头却是如日中天,那神医阁的东方神医据说是天上的神医下凡,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呢!”

“神医下凡?”

一声低笑从帘幕之后传来,隐约之间带了几分嘲弄与轻蔑,却是令人心悸的妖魅。

那名官差愣了一下,才道:“是的,大人,刚刚那些百姓都这么说!听说靖国公就是为了逼这位东方神医救人才会出动护城军的。”

“东方神医?”一声轻笑,恍若暗夜妖灵花开,绽放无尽妖冶气息,“本官离京两月,如今却出了个东方神医,呵呵……有趣!”

那官差仿佛被这种妖魅的气息所染,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大人,现在路被堵了,这……”

马车中没有声音传来,似乎里面那人不想回答如此愚笨的问题,驾车的中年男人蓦然一提真气,浑厚的内力磅礴而出:

“御史大人回京――尔等速速让开――”

一瞬间,恍若山林狮吼,席卷众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纷纷捂住双耳,手执长刀而立的士兵也纷纷转头看来,目光微变。

须臾后,有一护城军校尉阔步走来,对着马车行了一礼,“原来是御史大人回京,我等本不该阻拦,但,靖国公大人有令,未得到他的授命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驾车的中年男人目光陡沉,眼底隐有杀气浮动,“就是说,我们大人不能通行了?”

那校尉目光闪烁了下,却仍是挺直了腰杆道:“靖国公大人的军令,我等自不敢有违,靖国公大人办完了事之后自会解除禁令,还望御史大人海涵!”

字里行间都把靖国公挂在嘴边,别人想不明白都难吧?

中年男人手一动就要拔剑,却听一道妖魅如邪灵花开的嗓音自帘幕之后传来,幽幽如风。

“哦?若本官不海涵又当如何?”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更新的比较晚,好好地一个周末本想努力存稿,没想到大热天的居然也能感冒发烧,看来锻炼身体很重要啊!和我一样不喜欢运动的菇凉也要适时地运动运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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