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病入膏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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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一直埋怨,是年青人贪玩所致。儿子都这样了,对赵金菊就没有好脸了,她甚至指桑骂槐,说赵金菊是狐狸精,是害人精!说是要对江家没后负责。江主任比较公道说:这事不能全怪媳妇,是儿子身体本来就有毛病,年青贪玩也正常,谁都是从年青的时候过来的,不能怨谁,还是要积极治疗。

医学在不断发展,治好是有希望的。但却向大家提出了一个要求,家丑不能外扬,一定严格保守秘密。赵金菊没有说什么,丈夫病了,还能说什么。要说还是承担部分责任,所以她说:“中流得病,我要负一部分责任,怪我没有照顾好,爸爸妈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好中流的。”

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她不难过吗?从此她要照顾小孩,照顾丈夫,还要照顾老人。再说她还年青,守着这样一个男人,不是受活罪吗?怎能保密?难道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能告诉?他们没有规定呀!

秘密第一个泄露者是赵金菊,对象是孙二娘。娘儿俩悄悄地嘀咕了半天,想怎么对策。第一,不能离婚。嫁给江中流是自己人出的主意,江中流收留赵金菊是做好事,现在人家病了,怎么能跟人家说拜拜呢?不行,这也太缺德了,她们做不出;第二,忍,既然不能离婚,就只能忍,忍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赵金菊上班了,江冬梅送给孙二娘带,这点江家没有意见,大家都清楚江冬梅与江家无关,江中流还能上班,好的是他不能干重活,保卫科也没有重活干,就是有科长不一定要亲自动手。病还在身,已转慢性的肾炎。中药继续服。效果不明显就是了。孙二娘一个人带一个几个月的小孩,实是忙不过来,怎么办?跟江家商量,江家说他们更没有办法。赵金菊说:“你们既然没有办法,就只能听我的了。”

赵金菊在县城租了间房,把孙二娘和江冬梅接过去了。房子实际上是林业局的,但跟张家说是租的。这样赵金菊白天也可以回宿舍二次,上午十点一次,下午三点钟一次,一次半个小时,算是喂奶时间(尽管人奶已没了)。有时候多一点也无所谓,机关的工作弹性大。只要上级交给的任务完成得好,谁也不会说什么。晚上赵金菊只要协助孙二娘干点活就行了。孙二娘又不老,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她都管看江冬梅,觉得比在赵家时轻松多了。

晚上赵金菊有娘陪伴还是不十分冷静,只是睡下来就感到寂寞了。青春当年能不思春吗?《三笑》里有句歌词:“哪个姑娘不想郞?”

有什么办法呢?做梦呗!不过,赵金菊每个星期六或星期天必须回江家住一晚或两晚,这是江家允许赵金菊搬出来住的条件。这叫“掩人耳目”堵人嘴。赵金菊是同意的。回来能干什么,做做样子。不过还得和江中流同床共枕。江中流可以亲,可以摸,但不可以做那事。医生有交代,父母有叮嘱。赵金菊也不同意。这样的日子,比单独睡更难受。青春少女,经不起亲吻,受不住抚摸。身心都难受。有时,也只是有时,赵金菊也希望他能做那事,可是一试不行,自己的心情也是不舒畅的。

若是这样下去江家就要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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