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适得其反(1 / 2)
而王纯清呢,一直低头耷闷,闷闷不乐,心思沉沉的,在想着那五百万退还给高虎虎到不是很心疼,关键没办好这件事,当初还拍着兄口保证一定办好的。
别个人忙了大半天,这会都在大口吃菜,尽兴喝酒,尤其是煤资局一把手张淑芬,挨着副市长余引良而坐,言谈轻快,一脸笑容,心情大好,不时倒一杯酒,敬副市长一杯,再倒一杯酒,敬几位矿业大学的教授一杯。
轮到了敬王纯情,故意笑呵呵说:“老王,怎么今天看起来闷闷不乐啊,和余副市长能一起吃饭,还不高兴啊?来,喝一杯!”这两位煤资局的一二把手,平时表面上团结一致,对外声称要把榆阳市煤资工作搞上去,其实官场之内,面上一套,暗下一套,彼此都工于心计着,她当然希望看到王纯清无能的样子了。
王纯清强作欢颜,忙举杯起身,满脸堆笑,说:“张局看您说的,今天评标结果一出来,就标志咱们榆阳市煤资工作又要迈上一个新台阶了,等新矿一开采,对咱们榆阳市的经济发展又是一个有力的推动啊。”
余副市长并不知两人暗地扶植林大发和高虎虎,笑呵呵的鼓掌说:“老王,讲的好啊,等黑河矿和小沟矿一正式开采运行,你们煤资局的工作可又要繁重了啊,你和老张是主管领导,我希望你们二位能够齐心协力,搞好我们榆阳市的煤炭工作啊。”
王纯清笑眯眯的说:“余副市长,您放心,我和张局一定会齐心协力搞好咱们榆阳市的煤炭工作的。”
和张局喝了一杯酒,坐下来,心里不乐,连喝酒都觉得没劲儿。
余引良副市长从外地调任榆阳市副市长,是挂着“余青天”的名头而来,之前在省委做主抓河西省煤炭工作,调来榆阳市,省委省政府的用意不言而喻,是想压制一下这个官场“百慕大”地区的邪风歪气,并逐步对榆阳市煤炭工作进行改革。
酒过三巡,余副市长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王纯清见他满面红润,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暗自诅咒,要不了几年,他肯定也一样会染上一身铜臭,没人会为钱过意不去的。
吃完饭,市委办公室主任刘建国扶着余副市长,张淑芬和王纯清假惺惺跟在身旁关心备至的送出煤炭大酒店,一直将余副市长送上了车,满脸堆笑挥手送余副市长离开。
王纯清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逐渐变得阴郁起来,张淑芬春风得意,轻笑着说:“老王,你是直接回局里,还是在这酒店休息一下?今天忙了大半天了,我就先在这边休息一下了。”
王纯清又满脸堆笑,只是笑得有点苦涩,说:“张局,那您休息吧,我回局里吧,您中午喝了不少酒,好好休息一下,局里有我就行了,您放心吧。”
张淑芬返身回到珠宝大酒店里,开了间房约了自己的一个朋友过来,准备好好和他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四十多岁的张淑芬有一个权力至高的老公――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李长平,她才四十多岁,就能坐到煤资局一把手的位置上,老公李长平功不可没。只不过夫妻二人一个在省会,一个在榆阳市,分多聚少。虎狼年纪的张淑芬怎能来得住心灵和身体的双重寂寞呢!榆阳市体育学院三十岁的体育老师被她招之塌下,成为她的秘密恋人。只要她感到寂寞,心灵空虚时,一个电话,那个体育老师就会屁颠的赶到,凭借健壮的身体和幽默的言谈,将张淑芬哄得团团转,在他面前,张淑芬的智商会直线下降。
王纯清心情可是糟糕透了,还不知道该如何给高虎虎交代这件事呢。
下午上班不久,赵得三正在qq上和李菲菲聊天,办公室门“哐”一声打开,王纯清阴着脸走进来,听见赵得三的电脑在滴滴的响,一肚子气就洒向了他,满脸恼火的吼道:“小赵!上班时间上什么网!工作做得很好吗!能干了干!干不成滚蛋!”
赵得三被王纯清骂的一愣一愣,连忙退了qq,又笑脸相迎,恭维的给他端茶倒水认错。
王纯清斜睨了他一眼,接住喝抿了一口,将杯子塞给他,拉开休息室门进去,“啪”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赵得三见他这么闷闷不乐,反倒不生气了,嘴角露出一丝诡笑,在老板椅上坐下,思量着今天他去煤炭大酒店参加开标去了,现在成这幅德行,应该是没得逞吧?
死气你个王八蛋!
赵得三给任兰发信息说,王八蛋回来了,很生气,估计没帮高虎虎办成事儿,兰姐,那你应该成了。
任兰也一直在时刻关注着这件事,再怎么说当年也在市委秘书长刘建国手下干了几年,而且和他她也发生过那关系。虽然最近年不和刘建国联系了,但她也打听到刘建国一直跟着余副市长,随又翻到了那个好久不联系的手机号,给刘建国发了信息过去,问过开标结果。
刘建国回信息说不出意外,过两天就中标通知书就会发到她公司了。
任兰于是给赵得三发信息说了此事,赵得三替她高兴极了。
任兰接着又发了条信息:德三,晚上出来陪姐吃个饭吧?最近一直忙着,好久没见到你了,姐很想你。
赵得三欢快的答应了。
王纯清坐在休息室的老板椅上,一根又一根,一直在抽烟,暗骂高虎虎没文化,将最终的机密都给他了,竟然做了一份破标,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快下班时,高虎虎给王纯清打来电话,王纯清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这件事,硬着头皮接上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高虎虎就问:“王总,咋样啊?今天开标的结果?是不是没啥问题啊?”
王纯清没直接说明,只是说:“晚上见了面再说。”挂了电话,就起身夹了公文包,拉开休息室门甩上径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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