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血染宫墙又罹难(1 / 2)
拓跋绍逃出深井,搂着万贵妃,正商量弑杀政变的血腥计划,冷不防被一个年长的太监偷听到了,并且被他打翻在地。拓跋绍一见这太监的武功如此了得,急忙收拾起自己倨傲的本性。他这人本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养成了在狼面前是羊,在羊面前是狼的习性。不禁好奇地问:“壮士武功如此了得,怎么会来此龌龊的后宫当太监呢?”
“哎……”年长太监一声长叹:“当年长孙斤、公孙离发动政变,弑杀代王什翼犍,事败身亡,两家百多人被诛杀,只有怀在母亲肚子里的儿子逃过一劫,后来,保姆将此儿带走远方,隐姓埋名,才得以存活于世。公孙离的儿子长大后,苦练武功,决心为父报仇,十三岁那年,听说拓跋在云中恢复代国,修建宫殿,招收太监宫女。这人当即自施宫刑,卖身进宫,更名离活,充当太监,寻找复仇机会。此人就是奴才。”
万贵妃大喜,一把抓住年长太监离活的手,真诚地说:“没想到离哥还有这么悲惨的身世。山不转水转,活该我们遇到你这位隐忍不发的大英雄,”万贵妃为了讨好王爷拓跋绍,她经过和此子一个夜晚的搏杀,深深感觉到拓跋绍“马上功夫”了得,以为自己有了终身的依靠。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拓跋绍是她此生与之有肌肤之亲的第二个男人,她分明感觉到这父子二人的天壤之别。在她与皇帝不多的性*生活中,她时时感觉到的是恐惧和无奈,欢愉少、忧虑多,特别是近一个月来,皇帝的到来总是和施暴联系在一起,让她一听说皇帝的名字,就吓得浑身颤抖。
这不怪她见异思迁,也不怪她生性风流,皇帝的疯疯癫癫已超过了每一个贤妻良母忍耐的极限。她在这个夜晚,突然得到拓跋绍,认为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伟丈夫,她怎能不倾心依附,只愿和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而要得到这个男人,就必须除掉皇帝,这是她面临的不二选择。所以,万贵妃真情地对二人说:“你们是英雄遇英雄。”
离活躬身对拓跋绍施礼说:“王爷休怪奴才无礼。英雄说不上,这么多年,都是复仇的雄心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我这是学习刘显,成为真正的‘忍者’。”
拓跋绍狂妄骄横的脾性又来了:“好,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有壮士相助,本王爷怎么会怪罪你无礼呢?我这就回府去招募侠客死士,训练武弁,离哥就在后宫串联太监,打听消息,遇到机会,立即通知本府,我们内外夹攻,取那老家伙的狗命!”
离活点头说:“这么多年,奴才已经联络好了两个不怕死的太监,他们也都是历年来皇帝仇人的后代,是和我一样的‘忍者’,也和我一样怀有一颗复仇的心。”
“好!”拓跋绍说:“到时候你们听我通知。”一切布置妥当,眼看东方欲晓,拓跋绍悄悄潜出宫廷,留下离活打扫战场。
有了与太监的约定,拓跋绍从此昼伏夜出,天天和万贵妃厮混,时刻与离活保持联系,等候时机。
这天,拓跋用斧头砍坏了井架,见逆子出逃,怨恨不解,责怪母亲贺兰芯教子无方,气势汹汹地手提斧头,去到后宫,一气之下,要砍贺兰妃的脑袋泄愤。
拓跋火冒三丈地寻找发泄目标,没想到遍寻不着,向宫女们问询,才知道贺兰妃去贺兰部落避暑,要夏去秋来再回宫。拓跋有气无处发,气得用斧子刀刃在自己身上划了好几条伤口,鲜血淋漓,太医好一阵施药解救,又是善言安抚,这才让暴烈的君王沉沉睡去,后宫得已片刻的安静。
魏太祖道武帝的反复无常,闹得大臣们人人自危,一个个胆战心惊。由此,他们也和万贵妃一样产生了逆反心理,如果不杀皇帝,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掉脑袋。
这样一来,要想杀皇帝的人就不止一个两个了,特别是那些功勋贵戚。太尉穆崇觉得这样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总不是办法,于是和卫王拓跋仪商量,试探地说:“我们这样与其被人杀,不如去杀别人。老兄,你认为是不是应该这样?”
拓跋仪坚决地说:“本王也不愿这样坐以待毙。只是,这样的大事,总得有个人领头才是。”二人一拍即合,决心发动宫廷政变,弑杀拓跋,迎立太子登位。于是,在宫中四处寻找会武功的太监,还从卫王府送进铠甲、短剑,武装太监暗杀部队。
暗杀部队中一个姓段的小太监和太监段霸有亲戚关系,是托段家的门路卖身进宫的,被拓跋仪组织起来成为了暗杀人员,吓得不轻,就悄悄地把行动计划密报给了段霸。
拓跋从清河屠城归来,听说宫廷有这么可怕的阴谋,一时将太监暗杀部队的武装人员全部逮捕,在后宫斩杀。幸喜得太监离活没有参与其中,不然这次也许就掉了脑袋。
太尉穆崇和卫王拓跋仪见事情败露,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时刻准备到皇帝面前自首、忏悔。没想到拓跋宽宏大量,思念起二人追随自己多年,劳苦功高,假装不晓得的样子,没有追究两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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