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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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花***的眼睛犹自在甄可笑婀娜的身姿上打量,可甄可笑一握紧剑柄,他登时收起了笑意。

江果想了想,说:「大师一同去也好,一路上有个伴。」

甄可笑刚要出声,可江果早有预谋地看向她,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了生高兴地点头,旋即他打量着傻愣的元吉,眸子显露出狐疑的神色,说:「这位施主,也去万剑门?」

元吉恭敬地揖礼,说:「我和师姐同去。」

了生目光在他身上停顿思索,嘴里接着话:「哦,原来是开渊谷弟子,敢问施主道号?」

元吉老实地回答:「我叫元吉,了生大师喊我元吉就好。」

了生不厌其烦地打量元吉,说:「我观施主似乎身受重伤,身上无丝毫灵力。」

江果替他辩解:「修炼走火入魔了,还须得调养。」她望着天色,「天色渐晚。大师,我等打算去代州后落脚住宿,御剑而行不消几刻便到。」

了生赞同,当即摆手说:「那我等启程吧。」

被晾在一旁的梨花突然兴奋地说:「你们要去的地方好像很好玩。元吉,我和你们一起去呗?」

元吉闻言立刻转向江果投去期待的目光。

江果正想拒绝,可甄可笑却一口答应:「当然可以,你和他,随我们一道去。」

她指向乞丐景诚。

江果不认识景诚帝,她疑惑地靠近甄可笑轻声说:「他是景诚帝,你确定吗?」

甄可笑抬着眸子示意,说:「你看他胸口上的伤,那是元吉趁他化龙当日刺伤的,形状像不像一片龙鳞?」

江果窥视过去,发现乞丐的胸口还真是有道深深的伤疤,形状与龙鳞一模一样。

江果打量着景诚,说:「我看他疯疯癫癫,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甄可笑冷哼一声,说:「此人不死,我的仇就不算得报。带上他,说不定能为元吉的伤势寻出办法。」

江果点头,随即应允说:「梨花姑娘是元吉的朋友,那便一道去吧。」

梨花欢呼雀跃地上去拉起元吉的手,元吉也开心地笑起来。而乞丐景诚也跟着傻乐不止,这幅模样令甄可笑和江果都心生疑窦。

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一行人随后出了烟州,等到了郊外才御起各自的法器,朝着代州飞去。

在拨开晚霞的夕阳下,乞丐景诚抱着了生的肥腰,而他的前方则是抱着甄可笑的梨花。

此时的天空厚云如海,纵贯而过的仙剑划破长空,薄云下有一只秋雁追赶着雁群。

雁群分离开时,孤雁奋起也未曾追到,可其中有一只大雁放缓了速度,似是等待着那孤独的大雁。

云海遨游,寒风朔朔,梨花望着前头美丽的晚霞,适才一股起势凶猛的劲风朝她拂来,荡起了那遮住半面的发丝。

乞丐景诚注视的目光忽地一滞,他莫名的浑身紧绷,盯着那稍纵即逝的侧脸,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了生的腰。

了生扭动腰说:「诶,老乞丐,你干嘛?吃我豆腐?」

乞丐景诚骤然松手,他呆滞地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这话音落,孤单的大雁未曾追上雁群,但它已不在孤独。

它寻到了伙伴。.z.br>

……

「所以你把一切都忘了?」

厢房里弥漫的热气让元吉看不清了生的面容,唯独那滚圆的轮廓可以依稀辨别。

「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一点倒是颇为有趣。」了生抬手抹去脸上被热水蒸出来的汗,他努着嘴翘起眼睛,「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又没完全失去。奇。」

木桶的热水充盈,元吉像只青蛙匍匐着,唯独鼻子以上露在外面。

「师姐告诉我,我是生病了。」元吉说话时玩弄水花,嘴边咕噜噜的冒着泡泡,「说带我去散心,这不是万剑门正好举行铸灵大会嘛,就带上我了。」

了生从水里捞出湿漉漉的布帕,拧干后搓着自己的肩膀。

「万剑门。」了生嘟囔了一句,「鬼地方,年年下雪没个头,冷的要死不说嘿,还要天天对着一张张死人脸。」

元吉隔着木桶望他,问:「死人脸?」

「剑奴。」了生搓着泥,「你不知道吧?那我给你说说这剑奴为何物。」

元吉一听了生这腔调就知道他要讲故事了,当即兴奋地扒着木桶边沿,靠着下巴耐心地等着听故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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