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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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了解一些饭岛爱的身世的,在她轰动一时的半自传体小说《柏拉图式***中,她不讳言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从小被父亲毒打,13岁时随小男朋友私奔,却没想到他是个瘾君子,男朋友被抓后求助男朋友的朋友,同住第一晚就被强奸。爱上一个男子却是牛郎,还利用饭岛爱的身体赚钱,帮自己脱离苦海。自杀了两次,却轻生未果……多年的职业生涯留下的是一身的伤痕累累:背部刺痛、肾功能失调、小便刺痛,以及风传的艾滋和抑郁。

她的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生,与一生被人嫌弃的松子何其相似!一辈子爱爱情,爱世界,却一辈子被爱情抛弃、被世界抛弃,写下“对不起,生而为人”后悲怆地死去。更惊人相似的是两人都有daddie。蔡康永就在书中提到,他当时问饭岛爱:“你这么恨你爸爸,但又想再见到他,这不是很矛盾吗?”饭岛爱用着日本式的敬语回答“老师,人生本来就是由矛盾组成的啊”。松子从小得不到父亲的爱,却拼着命想要博得父亲一笑。如果说她们的一生就是一连串由男人构成的伤害,那么第一个造成伤害的男人,无一都是她们的父亲。

那么,她们的一生是男权社会的殉葬品吗?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日本av里那声声销人魂魄的呻吟,无一不是作为一种商品供男人消费的。那些女性的身体,在被滴上了无数日本、中国、韩国叔叔们的涎水后,很难说还存在一星点尊严。在看与被看、窥视与被窥视、觊觎与被觊觎的世界里,她们总是被看、被窥视、被觊觎的。而在真实世界里,她们因为天生的弱点:奉感情为至上,而成为视利益、理性为至上的男人们的猎物,沦为现实版的王佳芝:饭岛爱在知道最后一任**男友利用自己后,还变本加厉地用身体挣钱维持感情,那又是何种的心酸!

而要把这完全归罪于男权社会,又要冒“简单化”的危险。在《性工作者十日谈》中,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被压迫者之间的压迫:鸭侮辱鸡,鸡又反过来侮辱鸭,妈妈桑侮辱鸡,鸡之间又相互侮辱,而变性人祖儿使男性这样一个传统上的“压迫者”的群像分崩离析。当家家喊出“他们逼我从良”、“我要抗议他们剥夺我*的权利”时,为鸡争权益的知识分子的呼喊成为一种自恋式的一厢情愿,他们振振有声的“父权社会”、“性工作者”之类的辞藻呆滞成为一个尴尬的漂移在空气中的声音,一个无处下落的拳头。现实永远比理论要来得丰富。女人总被男人伤害,女人却总是离不开男人,离不开男人的爱。

好比松子,宁愿千百次地被欺骗,千百次遭鄙夷,也不愿要一分一秒的寂寞!

而男人何尝离得了女人。在苏童的《红粉》中,即使是在决意根除娼妓这个罪恶的阶级压迫形式的红色中国,妓女们仍保持着朴素的信念:男人不能没有我们这群娘们儿。

对此,我们又能说什么呢?除了要求女人们自尊、自爱,有一个更自觉的独立的人格意识(在此严重质疑影片的ending,企图把为男人牺牲的的松子圣母化,居心何在?!),我们还要求相对占据这个社会优势地位的男人们,给予弱势的女人们发自内心的尊重,不要对舒淇这样的明星另眼相看(那绝对是她们百般无奈下的选择。再说为何社会对任达华的宽容度远低于对舒淇?),不要在用av解决生理需求后还对里面的女优来一句“瞧这婊子多脏!”

生而为人,已属不易,为何还要互轻互贱?

而对真实世界里的饭岛爱君,光影世界里的松子君,我要对你们说一句沙扬娜拉。但愿天国里再没有伤害你的人,但愿你能在天国里找到那份你未在人间觅得的温暖。

是为一篇绝非影评的应时感慨。

于写意评论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2008-02-2911:15:05

松子并不是一个拥有高度自觉性的女人,她对生命的热情来源于本身的直觉而非感悟。她渴望爱人也被人爱,渴望身边的世界能一团和气。小时候是父亲和妹妹,工作了是同事和学生,之后是男人们。她用尽心机让对方高兴、希望能让一切麻烦消失,更希望人们能主动将麻烦跳过,换取快乐的人生。最明显的例子是她承认盗窃只是因为她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好去洗一个澡。<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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