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50:热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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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忠诚度这种东西,楚源从来没把它当成是真的。

或者说的更难听一点,这玩意儿谁当真谁傻逼。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忠诚程度,怎么可能单纯的用数值来衡量?

人心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他不知道系统面板在显示忠诚度的时候参考了哪些东西,又是通过怎样的数据和计算方式得出的数字,他只是很清楚的知道一点: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

楚源一直认为这玩意儿做個参考可以,完全信任它就太离谱了。

如果只是作为参考数据的话,那起到的作用就还挺多的。

尤其是针对那些外来的部落民。

原生领民不太需要担心忠诚度的问题,或者说需要担心,那也不是现在,因为他们被招募出来的时候,脑海里就烙印下了忠诚于领主的思想钢印,虽然这种印记在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候可能会被打破,但绝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非常靠谱的,只是在享受他们的忠诚的时候,也难免要面对这种高度忠诚带来的副作用——

明显有过洗脑痕迹的原生领民,是群体的螺丝钉,却很难成为拿螺丝钉的那个人。

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执行力有余,创造力不足,如果一整个领地全部由原生领民构成,楚源至少十年内别想看到他们搞出什么新东西,他扔给他们一栋木头房子,他们就能修修补补地住上十年,绝对不会看旁边的砖石一眼。

因此对于楚源来说,如果看到哪个原生领民的忠诚度有所下降,那反倒是一件好事。

说明这个原生领民正在逐步摆脱系统铭刻在他脑海当中的思想钢印,逐渐找回自己。

楚源也不太担心他们的背叛,他们背叛什么?除却很少一部分的野心家,普通人的欲望是非常低的,吃饱喝足这四个字就足以叫他们安定稳妥的生活下来,而不是冒着可能要掉脑袋的风险造反。

至于外来的部落民,忠诚度就像是他们是否心怀不轨的检测器,在摆脱了餐风露宿的生活,进入到天天有饭吃,日日有衣穿,晚上还能睡在温暖房间的美好生活之后,忠诚度都死活涨不上去的话,要么是这个人有问题,要么是这个人遇到了什么问题,楚源扫一眼部落民的忠诚度,再问一嘴玉蜂女王,就能把领地里的事宜掌握的七七八八。

许多领主对于楚源的敬畏也来自于此。

他明明不怎么负责领地的事宜,一副甩手掌柜的姿态,但领地里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往往是第一个发现,或者是第一个提及的,以至于大家都怀疑他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的情报机构,就像是古代皇帝的锦衣卫一样,但偏偏大家伙又摸不着他的脉络,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哪天自己被“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楚源:“……”

楚源真的冤死。

他要是知道这群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定会把他们的脑子打开看看,是不是僵尸把他们脑子都给吃掉了。

通过数据面板来判断场上的局势,这难道不是每个玩家的常识吗?

哪个打野不会通过经济增长来判断对面是不是有人在蹲草?

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心机深厚了……真的很冤枉。

眼下,楚源就刚刚处理了一个借权势打压普通人的工厂小管理。

弄清楚情况的橘猫正在给他汇(分享)报(八卦)。

“……还是个孩子呢,才十四岁,一边上学,一边上班,孤儿寡母的,他母亲带着他,也没有再嫁。那个小领导看上他妈了,但又不是那种看上,你懂我的意思吧?”

楚源睨了它一眼,“找情人那种看上?”

“对,那个小领导家里是有老婆的,还是咱们楚家人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楚家在咱们夏城的势力有多大……

“他娶了楚家的女儿,自然不敢提离婚的事情,就只能想这种办法。”

“他那小领导,不会也是因为老婆姓楚才当上的吧?”

橘猫嘿嘿笑了一下,“倒也不完全如此……”

不完全如此,就是有一定关系咯。

“你还和我打起了官腔……”楚源吐槽道。

“这好日子才过多久呢,就有人拉帮结派了呀。”

“多稀奇啊,动物世界里都拉呢,你们人类不拉才奇怪?”

“什么叫做不拉才奇怪……我说拉关系,你搞得跟拉屎一样。”

“yue……伱好恶心。”

“谁先恶心谁的?”

“那个小领导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被薅下来咯,直接送执法局去了。”

“他老婆呢……”

“emmm……”

收到消息的楚源难得离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决定出来看个热闹。

还没到执法局的门口,就先见到了挤在一起的人群。

因为他是带着尤利一起来的,倒也不必像其他吃瓜的猹一样上蹿下跳的只为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尤利如今已经大变了模样,尤其是它身着盔甲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以前那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感觉,头顶着一对熊熊燃烧的鹿角的它,仿佛从迷雾森林当中走出的精怪,又好似是黑暗中为迷路的旅人指引方向的神明,楚源坐在它的身上,尤利漫步于人群当中,明明是非常拥挤的人群,众人却像是没有看到它一般,竟然无一人抬头看一眼少有出现在他们当中的巨鹿,又或者是巨鹿身上的那位领主大人,只是你挤我我挤你的,在本就不太宽敞的道路当中,为巨鹿留出一块干净的观景地来。

楚源有专属吃瓜位,也就没有凑得太近,橘猫硬吊在尤利身上,也跟了过来,它如今已经不是那个被楚源随手一捞,就能搂在怀里的小胖子,不过日常神态行为,还是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蠢味儿,尤利倒是不嫌弃它,一人一猫挤在一块儿,一起抻着脖子看热闹。

“诺,看到那群肩膀上绣着字的人没,那就是你楚家人。”

楚源:“……”好羞耻啊不知道为什么。

把名字缝到衣服上,不是什么稀罕事,以自己的姓氏为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是像楚家人这样,直接将自己的姓氏当做家族徽章一般专门缝在肩膀头子上的,就让楚源感受到一种极其强烈的羞耻感,家人们,谁懂啊,这国都没立起来呢,世家先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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