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57：时间里的秘密（1 / 2）

 尽管领主们都嚷嚷着楚源不做人，但在收到楚源给的签到系统的时候，一个二个内心其实还是挺欢喜的，因为楚源给他们做的这个签到系统，虽然直接把签到给的奖励打了個骨折，但做人嘛，哪怕是亿万富翁，不也会因为在路上捡到一块钱而感到开心？何况是一群普通人呢！

你今天签到出三个铜币，我今天签到出五个铜币，哪怕只比你多两个，那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楚源搞出这个签到系统，当然不是为了让属下操心的，而是想要在系统之外，建立一套属于自己的系统，科学归科学，神学归神学，楚源一点都不觉得二者齐头并进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别的不说，光是系统交流频道那个跨空间的聊天功能，就足够让楚源眼馋的，君不见多少战略小说里，原著民都是败给了能够在世界频道里交流的玩家。

系统自带的聊天系统固然好，但那不是自己的东西，楚源没法拿来就用，而且谁知道这个系统什么时候会消失，不像签到系统，被他吞噬以后就是它的了，至于它原来的主人——

林威说是主人，不如说是签到系统的奴隶，他的所作所为，既是出于自己自私自利的本心，却也未必没有签到系统的影响，又或者说一开始选择宿主的时候，签到系统真正的主人，就看穿了林威的本性，知道他会按照自己的预料当中的方向行进，只是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被楚源毁了计划。

而签到系统真正的主人，从签到系统落到楚源手中那一刻就应该知道，这不是一个祂可以觊觎的世界，想来祂应该会识趣的知难而退，而且就算祂心有不甘也没办法——

除了本地神明大开后门让人类领主进来的那一瞬间祂能将自己的意识的一部分以金手指的形式投放在选中的锚点身上以外，再想进入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世界虽然像一幅挂在墙上但因为钉子松了而摇摇欲坠的画框，但松的是钉子，又不是用来密封的玻璃，如果不是自己人为了钉上更多的钉子将画框摘下来，像是签到系统又或者是楚源背后的地球神明，哪有那么容易把手伸进来。

只是楚源那边的神明，走的是温和派路线，选中的也是楚源这个，虽然不圣父，却很有一些人类命运共同体认识的代言人，不像是签到系统背后的主子，一开始打的就是掠夺一笔收割了就跑的主意。

只是很可惜，没跑掉。

不过一个签到系统而已，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的损失，类似的投资，这些神明每天都要做下无数次，有成功的，自然也有失败的，不然怎么叫投资呢？只要十个投资里面，有一个能够回本，剩下的九个哪怕都亏得血本无归，但只要回本的那一个能赚回来，就都是赚的。

塞里于楚源而言，是非常古早的神明，但她和古尔曼相较于那些真正的古神而言，又是非常年轻且鲜嫩的神明，塞里虽然一直注视着世界，但她的个体意识陷入到沉睡当中，想要从这些年积攒的大量信息当中分析和寻找出有用的数据，并不容易，就像是一台普通电脑，想要从一个数据库当中找出一条想要的信息一样，光是等进度条都得花上好几天，塞里这还不止是普通电脑和整个数据库之间的差别。

倒是古尔曼知道的要多一些，虽然过去的这些年里，除了楚源以外，他基本上没有和那些降临这个世界的领主有过接触，但他毕竟是森林之神，总能获得这样或者那样的信息，当楚源找到他时，他抬抬眼皮，说出了楚源和众多领主们一直都在寻觅的真相。

“你们不是好奇……为什么来过那么多披领主，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

此时的古尔曼由于华夏的扩张，他交给楚源的十颗树苗，也在不同的地方落地生根，离华夏的中心夏城最近的一棵，被称作圣树的，自然是长得最好的一棵，独木成林，虽然还比不过黑森林当中一棵榕树就演变出无边无际森林的壮观景象，却也占据了整个夏城最高山的大半山林，以至于夏城守卫军甚至在树上设置了四个哨点，分别监视以圣榕树为核心的夏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这些哨点设置的极其隐蔽，寻常人就是从下面走过，也不会知道哨点在哪里，但身处哨点的人，却可以将几乎整座城池的景象，都纳入到自己的眼里，能被派到这个哨点执勤的守卫军，几乎都是发生了一定眼部变异的侦察兵，不仅看得远，而且看的细，他们在上面观察到的细节，楚源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他们那个程度，毕竟人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又有对华夏的信仰作为支撑。https://m.

不过他们虽然能观察到整座夏城的上上下下，却看不到榕树内部的景象，尤其是此时的楚源和塞里，都被请进了一片独立的空间当中——就是一个巨大的树洞，如果是孩提时期在林子里发现这样一个巨大的树洞，楚源一定会很惊喜，并且将之设置为自己和小伙伴的秘密基地，只可惜现在年龄大了，反倒是失去了很多的童趣。

古尔曼化作的老人，就坐在树洞内木桌的对面。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精心雕琢的木塑，神态却又异常生动，完全没有那种泥胎木偶的僵硬感，楚源知道，对方看似是坐在自己和塞里的面前，其实只是为了配合他的习惯，化出了一个形态，那爽压根就没分枝的脚，还以根须的形式，牢牢地连接着大地，就算一刀将眼前老人的头颅斩去，他也不过是失去一块木头而已——而一棵大树，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古尔曼的提问说到了楚源的心坎上，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现过往领主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少了！偶有领主发现一些断壁残垣的痕迹，也是非常残破到以至于压根找不出太多信息的那种，至于有没有人从古领主的遗迹当中发现机遇，楚源感觉应该是有的，但绝不会太多，否则他的华夏那么大，挂着华夏之名的领主那么多，不可能没一个发现端倪的。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因为最后的胜利者，都被外面的神收割了。”

用古尔曼的话来说，其实一开始情况远没有那么糟糕，主世界和魔渊之间也没有“亲密”到直接“开门”的程度，第一批领主降临的时候，主世界与魔渊之间还只是偶有摩擦的关系，别说是出现三金镇这种魔渊生物灭城的情况了，就是楚源他们习以为常的一到夏天就魔渊生物满地跑的情况都很少见。

而那时的新神们想法也很简单——只要找到足够强大的领主，取代自己的位置，祂们就可以带着在这个世界获得的资粮，前往更加宽广强大的世界，在那些规则完整而又强悍的世界当中，祂们这些在小世界里可以为所欲为的神明，在别人的规则制衡下，说不定只能算是一个实力比较强大的超凡者。

但是凤凰的尾巴，怎么着也是比鸡头要更加高贵的。

与其陪着一个新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陨落的世界冒险，等待它成长，与它越捆绑越紧，到最后挣脱不开，甚至如地球神话传说中的盘古一样化身为天地，失去个体的存在，大家宁愿卖掉自己的世界，去别的世界生活——何况以这些世界初生神明的身份，即使去了凤凰的世界，也不可能只是尾巴。

一开始，他们选中的冤大头都是那种个体非常强大的生物，这种情况就像是把家里的门打开，对外面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圆还文着花臂的大哥说“进来坐吧，我家有很多金子”，大哥就算是好人，也经不住这个诱惑啊，何况这个世界又有几个纯粹的好人呢？

在被大哥瓜分家产，并且把防盗门都破了一个大洞之后，这些神明们终于精明起来，决定柿子还是挑软的捏，一次又一次地降低对领主的要求，但也不知道是祂们运气不好，还是说祂们身上被贴了小肥羊的标签，以至于每一次的领主降临，都难免出现几个外神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