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月光之下（2 / 2）

从今天晚上到明天晚上，在做好一切准备后，尤金，阿尼亚还有奥利弗，三个人无所事事的玩起了扑克牌，居里安对这种棋牌类游戏并不熟悉，他和黑盖头一起去逛了杂货市场，并买了一口皮革制作的箱子。

居里安的大剑很显眼，容易暴露身份，为了外出携带，他打算用一口箱子装起来。其实除了真正与未雇主兼碰过头的奥薇和尤金，另外三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会存在一些对未知的忐忑，究竟什么样的人会提出想要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想法？

最害怕的是奥利弗，他在身上藏了一把匕首，但他其实不太会用这些武器一类的东西，所以他一直紧紧的跟在居里安的身边，他非常害怕再次遇到极度的危险，毕竟这次雇主想要出手对付的是出身皇室贵族普尔曼。居里安曾经说过他在幼时曾经意外的接受过精灵的祝福，对于所有的魔法都有免疫的功能，所以跟在他的身边，让奥利弗很有安全感。

和雇主约定的时间又一次安排在了午夜，夜深人静时，周围的家家户户熄灭了灯盏，街道一片漆黑，他们走出旅馆时，头顶的圆月撒下一片清辉，借着这月光，抬头可以看见的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教堂，其次是象征皇室的红堡，不过作为皇室集权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物，红堡是绝对不会一直这个样子，在红堡的中心正在修建一座塔楼，塔楼的高度预计要比教堂高出整整三十英尺。

长久以来，教权和皇权一直都属于至高无上的权力，此前的六百年里，赫因曼王朝时代，教权高于皇权，大部分的土地人口和税收都被教廷把持着，那时在修建圣教堂的时候，高于所有建筑物的教堂，成为了教权至高无上的象征。

后来赫因曼王朝被推翻，希斯克家族建立新的王朝，重组国家政权，教廷势力受到了重创，一落千丈，象征权柄的塔顶需要重新变更高低，摧毁推翻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一遍，旧的塔顶被安抚保留，新的更高的塔楼正在新建。

夜空之中，圆月高悬，正好位于教堂最高的穹顶之上，正是他们和雇主约定的时间。

漆黑的夜晚，寂静无声，斯蒂奇剧院后门，穿着兜帽长袍的乌诺奇手持着一盏煤油灯，看着前来碰头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你们很守时。”

“诚信守时是佣兵必备的美德。”尤金回应。

漆黑夜幕下，不仅乌诺奇做了伪装，尤金他们也穿着从头到脚的黑色长袍，这样的装扮让他们更好的融入了黑夜之中。

煤油灯的光芒微弱，乌诺奇在碰头之后，就领头在前面走着，小小的一盏煤油灯，并不能够带来足够照亮前方道路的光芒，几乎所有人都是摸黑前进的，大家都走得非常小心，走过了一段铺着地板的道路后，进入了一条狭小崎岖的甬道，尤金一行的五个人，纵列分布，尤金在前，后面依次是奥薇、阿尼亚、居里安、奥利弗，而走在最后的奥利弗几乎都看不见前面的情况，胸腔里的一颗心脏不安的跳动着。

奥利弗的眼睛无法发挥他的作用，他的耳朵就变成了尤为灵敏，他听的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随后他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声，这水声慢慢越来越清晰，逐渐覆盖住了他的心跳声，呼吸时鼻尖能感受到湿润的水气。

就在这里，队伍突然停了，奥利弗一头撞上了前方居里安结实的后背，前面居里安穿着金属胸背甲，他撞的头晕眼花，却没有叫出来。他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如果他失声叫出来，那恐怕德罗伽蓝的颜面在雇主面前就一扫而空了。

这时乌诺奇用煤油灯点燃了周围的烛台，明亮的光芒使周围变得清晰，身边所有的一切都被光芒照现轮廓出来，这里是地下一片湖泊的中心，有桌椅和茶具。

“请坐吧，各位。”乌诺奇说，他放下了手中的煤油灯。

椅子的样式并不统一，看起来像是临时东拼西凑起来的，唯一和桌子风格匹配的只有乌诺奇自己坐的那一把椅子。

这时佣兵们自由散漫的特质提现了出来，五个人，或坐或站或靠。阿尼亚坐在一张高脚凳上，无所谓的弹走了从上方溜下来的蜘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神秘的雇主。

除了奥薇和尤金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见过雇主乌诺奇，和之前的乌诺奇相比，今天晚上的乌诺奇有了一些变化，以前的乌诺奇可是一个独眼驼背的老年人。

刚才在剧院后门的时候，由于黑夜的漆黑，奥薇没有看见，直到周围蜡烛台上的火光亮起，她看见了乌诺奇宽阔挺拔的后背，姿态笔直。

这也证实了奥薇的猜测，驼背是乌诺奇的伪装，他确实是变形系的魔法师。奥薇打听过乌诺奇的背景，他在剧院做了七年的杂工，与斯菲洛几乎是同时进入的剧院，从那时起，乌诺奇就伪装成为了一个驼子，难道真的是为了斯菲洛吗？

“在开始谈话之前，我希望大家能签署一份协议。”乌诺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羊皮卷。

打开一看，除了书写出来的一行行文字，还有一个神秘符号花纹，尤金摸着羊皮卷粗粝柔软的质感，把羊皮卷递给了高脚凳上的阿尼亚：“看看。”

其他人也把脑袋凑过来，但是只看了几行字，就听到阿尼亚开口：“有强大稳定的魔法封印，这可不是普通的羊皮卷。”

羊皮卷又被阿尼亚转递到了奥薇的手里，因为羊皮卷上大部分得字符她都不认识，这些字符沿用的是更为古老的赫拉赫文，虽然与现今的文字同源同根，但是在书写上还是有具有区别，这些古老的字符在传承上拥有更深的魔法，经常用于制作魔法阵或者书写咒语。虽然知道这些，但是阿尼亚是一个半文盲，有很多字符她根本不认识，她相信尤金在这方面比自己好不到哪里，所以才会把羊皮卷丢到她手里。

展开羊皮卷，奥薇虽然没有魔法天赋，但还是感受到了字符间流动的魔法，她仔细浏览了一遍，发出一声感慨：“真的是不得不为您的缜密所折服，既然我们接受您的雇佣，保密是一定的。”

桌子上有一根羽毛笔，奥薇拿着羽毛笔蘸了墨水，第一个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奥薇在前面第1个签上自己的名字，其他成员见状，也一一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在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之后，作为雇主的乌诺奇才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他的计划听起来是这样的令人匪夷所思，以至于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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