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陷入疯狂(1 / 2)
宴会散场,艾撒克喝得醉醺醺的,奥薇和梅里弗扶着他上马车,丽塔抱着孩子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几个人坐上马车,艾撒克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奥薇,大舌头说:“你……嘴巴怎么回事?肿了?还破了?谁欺……负你了”
“不是欺负。”奥薇叹气说,她感觉现在自己解释也没用,第二天早上,酒醒了,爸爸就该忘了。
艾撒克嚷嚷:“是谁?停下!停下!我要下去!”
外面马车夫真的把车停了。
艾撒克说着就要起身出马车,结果车厢狭窄,他站起来就撞到了头,奥薇扶着爸爸坐好:“哎呀,爸爸你快坐好吧,别乱动,一会再摔倒了。”
梅里弗对外面的车夫说:“继续走吧。”
“不行!停下,我要下去找那个该死的家伙!”艾撒克根本不听话他喝醉了后就跟小孩子一样。
奥薇一边按着艾撒克坐下,一边让外面的马车夫继续走。
“好啦好啦,回头时候合适,我就让你见见那个家伙。”奥薇安抚说。
至于什么时候合适,就看奥薇什么时候听尤金对她说一声喜欢,恋爱是需要告白的,淑女是需要矜持的,所以奥薇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
第二天,阿尼亚上门拜访,都不等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昨天晚上,你和尤金发生什么事情了?”
提到昨天晚上,奥薇就很生气,她说:“我以为昨天晚上尤金会向我表白,结果他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像野兽一样乱咬乱啃,连亲吻都不会!”
“难怪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看,原来是这样。”阿尼亚非常为尤金叹息,“真粗鲁,处男太可怕了!”
奥薇点头,深有体会,她现在吃东西的时候,觉得嘴巴还是很痛。
阿尼亚说:“你知道吗,昨天你走了之后,尤金整个人像一个发霉的蘑菇一样立在那里,无论我们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看他那副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搞砸了。”
“是啊,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说出来,向我表白,我们就在一起。”奥薇心情也复杂得很,昨晚的经历也让她很不愉快。
阿尼亚笑了一下说:“都没想到尤金是那样一个闷葫芦,不过还好他还知道补救,专门问我你喜欢什么,应该是要像你送礼物了,你之前不是说喜欢费渡林尼产的水晶玻璃嘛,我告诉他了。”
“所以他要去费渡林尼买水晶玻璃?”奥薇看着阿尼亚,“出发了?”
阿尼亚点头:“昨天晚上就走了,当时还下着小雪呢。”
奥薇气消了大半:“费渡林尼很远,希望尤金能在平安夜之前赶回来。”
说完尤金的事情之后,奥薇又和阿尼亚聊起了自己关于未来的打算,她把自己准备离开佣兵行列的事情,告诉给了阿尼亚。
阿尼亚很惊讶,以奥薇的年龄和能力,正处于身体最好的时候,她想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并不能干涉奥薇的决定,不过他们总归是一个五人小队,所以,等尤金回来以后,奥薇会当着全部伙伴的面,宣布退出。
而这个决定,昨天在宴会上的时候,奥薇就已经和伯曼·休私下聊过了,伯曼对于奥薇的这个决定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他在会长这个位置上待得很久,非常清楚佣兵并不是一群恒定不变的群体,他们如同潮汐时的海浪一样,不停地涌动更迭。
所以为了德罗伽蓝工会有源源不断的后备生力,除了明面上的对外吸纳,还有伯曼·休自己私下的挑选和培养,就在灰色格斗场。
此时,远在帝都的卢斯文收到了来自奥薇从坦尼亚的回信,也收到了奥薇送来的新婚礼物。
一套很漂亮的鸢尾花瓷器,该摆在什么地方呢?
卢斯文对自己的新家还不太了解,她已经和维文特结婚了,虽然信件当中,她还写满了对于婚姻的忧愁,对婚姻抱有着迟疑,但是由于信件一来一回,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奥薇在外面做任务,信件没有来得及处理,所以,等奥薇的回信到达时,卢斯文和维文特已经在教堂里完成了婚礼的仪式,迁移到了新婚后的爱巢里。
那是维文特自己亲手打造的庄园,除了有上百个房间之外,还有花园湖泊和板球场、马房、酒窖等,卢斯文现在也没完整地参观过自己的新家。
至于奥薇送的那套漂亮的鸢尾花瓷器,卢斯文摆在了她和维文特经常用餐的地方,调整了餐厅的布局和一些装饰,这种按照她自己喜好布置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也没有婚前妈妈说的那样令人感到害怕。
所以就像奥薇信里说的那样,要多相信维文特一点,他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而另外一边,卢斯文完美的丈夫维文特正在回家的马车上,思考刚才和阿瑟·布雷恩·希克斯公爵刚才的密谈,他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浑身像是被乌云笼罩了一样,心情糟糕透顶。
那个叫做阿尔的恶鬼还在维文特的脑子里,不断地用他尖锐而又难听的嗓音发出声音:“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公爵对你的不满吗?没有我,你简直就是一个傻瓜!”
“老阿图尔克在议院驳回了伯爵的提案,他一意孤行,我自已尽力做过劝阻,我还能怎么办!”维文特非常愤怒,他无法干涉老阿图尔克的政治立场,即便这个阿图尔克是卢斯文的父亲,他自己的岳父。
阿尔发出鄙夷的笑声:“你没有办法?你如果再这样无能下去,伯爵阿瑟只会把你视做一个无用的棋子,丢弃在棋盘上,很快他又会寻找下一个人来接替你的位置,没有他在你背后,你将在内阁还能风光多久?”
内阁成员只是一个虚职,虽然能够时常出现在国王陛下的身边,拥有发表政治言论的自由,但却没有任何实权,除非国王陛下采纳了他的谏言,否则他们没有任何权力干涉任何事情。
维文特知道,自己没有实权,这会使自己陷入到一种非常被动的局面,就像现在。
阿尔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说:“你想要权力?想要实权?”
“——我帮你”
阿尔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维文特只觉得自己坠入深渊,身体在黑暗当中,失重沉浮。
再一睁开眼,景象就变了,维文特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场正在进行当中的葬礼,新婚妻子卢斯文在自己身边哭泣,维文特的目光穿过大片穿着黑色服装的人群,落到了一个墓碑上,墓碑上的名字赫然是老阿图尔克。
老阿图尔克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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