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传说的踪迹（2 / 2）

“没错，”查尔斯肯定道，“看来你运气不错，这种生物本身便是天生地养下的特殊产物，可遇不可求的。”</p>

“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咱们今天也有可能遇见它呢？”布兰迪若有所思地说。</p>

查尔斯笑了：“比起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还是尽快找个高地，看看能不能猎到鹿吧。”</p>

三匹马穿越溪涧，左转离开了主要道路，向地势较高的地方行进。</p>

“这几天太艰难了，”亚瑟说道，“骑马从黑水镇北上，被困在暴风雪中，把约翰带了回来……”</p>

查尔斯说：“你的压力太大了，真希望之前能帮你多分担些。”</p>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亚瑟感觉内心很复杂，“有很多事需要再想想。”</p>

“我还是不知道那艘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查尔斯一方面表达自己的疑惑，另一方面想看看亚瑟是否知道些什么。</p>

“我也是，”亚瑟说，“总之，哈维尔给我讲了一些，但是……事情很糟。”</p>

三人越过这片山坡，再次回归到主要道路上。可能是这里的纬度相对而言较低，也可能是此处的海拔更低些，已经可以看到些许顽强的植物透雪而出。它们应该是这片地区首批迎接春天的生物。</p>

“已经能看到草了，这是个好兆头。”布兰迪说。</p>

“我们走这边看看。”查尔斯控制着马儿转向，带着队伍沿河而行。</p>

此时的天气对于这片地区而言可谓难得的风和日丽，阳光将白皑皑的雪地映照出银辉，硬是让荒芜的雪原也透露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氛围来。</p>

“风也停了。”擅用弓箭的查尔斯对于风的感知比亚瑟和布兰迪更敏感。</p>

“那这算是好事吗？”亚瑟问道。</p>

“完全没风也不行，”布兰迪这时解释道，“但如果风太大的话，动物们也不会出来。”</p>

“嘘，”查尔斯突然略微拉住马缰绳，“泰玛”的步伐立刻变得缓和安静许多，“别出声，我看到一些东西。”</p>

查尔斯跳下马，走到前方不远处的雪地上，那里有几条很新的脚步痕迹。</p>

查尔斯蹲下来查看了一会儿，很确定地说：“有鹿从这里经过，就在不久前。”</p>

布兰迪也跳下马，仔细查看一番，肯定道：“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p>

“你俩是怎么看出来的？”亚瑟有些惊讶，更有些好奇。</p>

“你怎么会看不出来，”查尔斯说，“接下来，我们步行追踪它们。布兰迪，带好那张弓，你用得上的，至于你，亚瑟，别乱开枪……”</p>

“那样会吓走方圆几里的动物的，我知道。”亚瑟略有些不耐烦地说。</p>

三人沿着足迹，半蹲身体，轻手轻脚地走着，没一会儿，因为拿着弓箭而走在最前面的布兰迪突然停住脚步，并示意身后二人停步。</p>

前方溪涧边上，几头白尾鹿正埋头啃食着破雪而出的嫩草，不时抬头四望，很是悠闲自得。</p>

布兰迪找好了合适的角度，张弓搭箭，瞄准了离他最近的一头白尾鹿。</p>

查尔斯轻轻拍了拍他绷紧的肩膀，帮助他放松，问道：“第一次用弓箭？”</p>

布兰迪顾不上说话，只是点了点头。</p>

“用弓的诀窍日后有空闲时我会教你，你现在做得其实就挺好，不过一定要记住两点：第一，要放松全身肌肉，不要过于紧张；第二，要珍惜每一箭，把每一箭都当作是最后一箭。做好准备吧，你可以的。”查尔斯一番指导后，鼓励道。</p>

这些话布兰迪记在脑中，但并没有立刻在行动上体现出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一些必要的事情，这一箭必然会落空。于是他闭上双眼，再度睁眼时，整个世界再度染上猩红。</p>

弓弦颤鸣，箭矢激射，那头上一秒还发出呦呦鸣叫的白尾鹿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箭矢精准地从它耳朵下两寸的位置射入，把它的脑袋射了个对穿。</p>

“完美。”查尔斯忍不住称赞，亚瑟也投来赞许的目光。</p>

“再试试看能不能再杀一头。”查尔斯鼓励道。</p>

布兰迪从口袋里掏出白兰地喝了一口，略微前进几步，就看到另一只适合作为目标的白尾鹿。弓弦声再度响起，这一箭射穿了它的脖子，汩汩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它只逃了几步就失去了所有气力，躺倒在地上，一边悲鸣，一边挣扎。</p>

三人来到这头可怜的鹿身边。射出这一箭的布兰迪纠结犹豫了半天，最终看着这头鹿水润悲哀的眼睛，还是下不去手给它一个痛快，于是亚瑟就自告奋勇地代劳了。他掏出猎刀，蹲在鹿身边，迅捷地一刀插进它的脖颈，这头鹿四蹄猛然伸直，随即它永远失去了挣扎的力气。</p>

“在这种时候，哪怕它再可怜，你也得帮它了断，”亚瑟抽出猎刀，站起身对布兰迪说，“这是我们能给它们最后的仁慈。”</p>

“布兰迪已经猎了两头了，亚瑟，你真的不试试？”查尔斯问道。</p>

亚瑟看了眼被两个死去的同伴惊跑的其他白尾鹿，笑了笑，突然吹出一声极其尖锐的口哨，说：“既然来了怎么能不打猎呢？不过我要用牛仔的方式来打猎。”</p>

听到口哨声，亚瑟的那匹栗色摩根马嘶鸣着奔来，亚瑟一跃上马，套锁已被他攥在手心。他突然发出一声只属于牛仔的战吼，拍马冲了上去。绳索在半空中旋转再旋转，最后被亚瑟大力抛出，绳套不偏不倚，正好套中一头白尾鹿的脖子。</p>

亚瑟当即下马，双手死死攥住绳子，一边与这头鹿角力，一边缩短着他与它之间的距离。亚瑟身体极其强壮，力量也很大，在这种角力下居然能轻松占据优势。二者拉进距离后，亚瑟一手环住鹿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腰间刀鞘中抽出猎刀，狠狠把刀攮进它的颈动脉。这头鹿只是稍微挣扎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p>

亚瑟将这头白尾鹿放到马背上，骑着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返回查尔斯和布兰迪处。</p>

亚瑟的表现不可谓不优秀。布兰迪都看呆了，他没有想到这种猎杀方式现实中原来真的可以做到，不由地称赞道：“厉害啊亚瑟，这招你是咋想出来的？”</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