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祖辈的精神（2 / 2）

而今天，瓦伦丁剩余的居民齐聚在绞刑架下，绞刑架上没有即将被绞死的阶下囚，只有马洛伊警长、他手下的两名警察，以及一个留着背头和时髦小胡子的中年人、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老态但精神抖擞的老人和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留着一脸胡须的壮汉。</p>

马洛伊警长拿着一个用铁皮制成的扩音器，高喊道：“瓦伦丁的镇民们，今天，我把大家叫来这里，是为了向大家说明一些情况。”</p>

台下非常安静，镇民们都在静静地听着马洛伊警长讲话。这些人里，只有寥寥几人的眼神中还留存着些许希望，绝大多数人的眼中只有麻木、绝望，就像一堆只剩下灰烬的营火，燃不起一点火星。</p>

看着这些人的脸，饶是马洛伊警长，这个已经在这座绞刑架前宣读过数以百计罪犯的罪状的镇治安官，也觉得自己失去了演讲的激情，更何况，对于大家是否真的能够渡过这一劫，他内心也确实在打鼓。</p>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p>

“对于不日即将来袭的敌人，我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和来援之士，”马洛伊警长大声说，“站在我身后的，你们并不认识的三人，是我们援兵的代表，他们会协助警方，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p>

“但是，想要保护我们的城镇，我们的家园，光靠我们是不够的，”马洛伊警长顿了顿，说，“所以，我希望，还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给予我们最大的协助……”</p>

“什么样的协助？”这时，台下有人打断了警长的演讲。</p>

“呃，各方面的协助都可以，”马洛伊警长有些支支吾吾地说，“比如，现在我们最缺的还是和敌人正面战斗的枪手，如果大家能够行动起来，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家园……”</p>

“所以，你找来了帮手，却依旧要让我们顶上去送死？”</p>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p>

“我们上缴税款，履行身为公民的义务，结果最后就换得你一句让我们拿起武器？那我们把你选出来做这个治安官是干什么用的？”</p>

……</p>

台下的镇民开始喧闹起来，他们中，有哭诉的，有颓废的，更有大声咒骂的，直接问候警长、警察以及他们能想到的跟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的直系亲属的更是不少。</p>

马洛伊警长连声喊了好几次“肃静”，但一点效果都没有，看着台下因为恐惧而变得焦躁不安的民众，他一筹莫展。</p>

“各位镇民们！各位美国公民们！听我说两句！听我说两句！”</p>

这是，一个中气十足、充满煽动力和号召力的声音响起。</p>

达奇范德林德，这位新奥斯汀州和西伊丽莎白州最臭名昭著的头号通缉犯，拿过了马洛伊警长手中的扩音器，用自己独特的声音将群众的骚动平息。</p>

“在我发表我的意见之前，我想先问问各位，尤其是男士们，”达奇说，“你们的父辈、祖辈都是懦夫和孬种吗？”</p>

“什么？”这种上来就骂街的说话方式先是让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然后便点燃了几乎所有人的怒火。</p>

“嘿，外乡人，”台下，一个牧工打扮的男人喊道，“你凭什么上来就辱骂我们的父辈和祖辈？”</p>

“因为，现在，就在这里，在我眼前，我所看到的，尤其是男人，全TM是一群孬种！”达奇高声喊着，借着扩音器的力量，轻松压制了下方群众的怒火。</p>

达奇紧接着换了一种追忆往昔的口吻，说道：“大家都是美国人，我们的父辈、祖辈，都曾在这片土地上战斗过，他们曾经和压迫他们的英国殖民者战斗过，他们曾经和阻碍这个国家成为平等、自由和民主的乐土的敌人战斗过，他们曾经和恶劣的环境、凶猛的野兽、穷凶极恶的罪犯战斗过，他们拼尽全力地战斗，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看到他们的子孙，也就是你们，守不住他们为你们打下的这片家业，保护不了他们曾经珍视，你们也应当用生命去珍惜的一切？”</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