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破堤之战（1 / 2）

 塔察儿，又作孛儿只斤氏～塔察。成吉思汗幼弟铁木哥斡赤斤之孙，只不干子。父早卒，祖父死，以嫡孙，受皇太弟宝，袭王爵，领有祖父封地，蒙古黄金家族东诸侯宗王。</p>

太宗伐金，塔察儿从师，授行省兵马都元帅，分宿卫与诸王军士俾统之，下河东诸州郡，济河，破潼关，取陕洛，拔河中府。</p>

塔察儿围汴城，金主即以兄子曹王讹可为质，太宗引兵还河北。金主悔约。塔察儿复与金兵战于南门。金主迁蔡州，塔察儿复帅师围蔡，灭金，遂留镇抚中原，分兵屯大河之上，以遏宋兵。</p>

公元1257年9月，塔察儿率十万铁骑攻宋，围樊城，攻襄阳，血战七日不克，折兵数万，无功而归，遭蒙哥大汗重斥。</p>

塔察儿王骁勇善战，勇贯三军，灭金首功，灭宋先锋，折戟于襄阳城下，深以为耻，痛定思痛。灭宋首务，必先练水师，以宋军之所长补蒙军之所短，方可逾越天险，鏖战江湖，破江南半壁残山剩水。</p>

塔察儿此番出兵攻取汉水上游的兴元府，意在此地兴练水师，积蓄战力，而后顺江而下，水陆并进再取襄阳。</p>

塔察儿正在营中丰宴庆功，酒肉款将，赏歌舞，渔美色，通宵宣淫，天亮力竭之际，忽得报四艘艨艟哨舰遇袭，大惊，披甲升帐。</p>

江边，数十具尸体一字排开，各身中数创，十数创，遭劲弩洞穿，寻到的箭矢七寸包钢，亦摆放在旁。</p>

塔察儿道：“此何人所为，此器何人所用？”众蒙将不语。</p>

汉将张柔出列答道：“此箭形如神臂弓矢，或是荆湖精兵之所为。”</p>

众蒙将皆言有理，蒙军去年攻襄阳未果，今年初克兴元，荆湖精兵趁水路暗夜袭哨，虽在情理中，未免令人不耻，有本事便来厮杀，夺了兴元府去。</p>

塔察儿严令封锁江面，加强戒备，多派哨舰沿下游巡查，却忽视了巡查上游江面。上游八十里死河道，未曾想到有人敢往里转，哨舰沿上游仅巡了四十里，便折返报安了。汉水源头成了灯下黑。</p>

张远思领着舰队在宁强县停留一日，虽尚未被蒙军发觉，亦心急如焚，多延一日，便多生变故。</p>

林峰此刻正领着陆战队在堰塞湖坝上奋力开堤。军中多有农户，有人建言，从阳平镇中取来农家遗留耕犁，套上缴获的战马耕地挖槽，林峰从其言。马拉犁一次只能耕一条垄，深一尺，宽一尺，破土之后，众人再挖，挖宽三尺后，再用马拉犁破土，众人复挖之。反复数次，两条壕沟已深三尺，宽三尺，长百五十丈，马拉犁已经不能用了。再往深挖全靠人工，分段施工一尺一尺往深挖去，进展缓慢。四尺过后，虽未破壁，沟内已经开始往外渗水了，顺着沟槽咕咕流入古河道。</p>

壕沟内泥泞，军士滚得浑身是泥，疲惫不堪，稍缓，便又过去一日，沟深五尺。</p>

纵兵劫掠长沟村的蒙兵夜未归营，蒙军百夫长阿尔斯楞尚未起疑，次日不归。阿尔斯楞便派出斥候哨探搜寻，在长沟村附近发现有战斗痕迹，血迹，顺着马蹄迹印搜索，沿古河道找到了阳平镇，堰塞湖坝口。</p>

蒙军斥候兵顺坡刚爬上坝顶，露头一探究竟。</p>

“噌！……”一支三棱穿甲箭正中眉心，头颅绽花，红白飞溅，滚落下去……</p>

陈自亮：“头，鞑子快来了。”</p>

林峰：“我知道了，老钟，还需要多长时间。”</p>

钟不欺：“照目前进度来看，最少得挖到明日。”</p>

林峰：“好吧，你和夏辉、吕开带屯军继续挖破堤沟。陈自亮警戒，陈自明准备组织战斗，把炮架过来。“众人齐声答诺，分工而行。</p>

飞云霹雳炮为了携行轻便，没有带炮架，就是一根裸炮管，挖坑校角，垫上沙袋，对准河道口。坝顶宽约百丈，两侧是高山峭壁，不易攀爬，西面背水，东向古河道。只要火力封锁了古河道，居高临下，几十人可以应付数百人进攻。陈自明指挥战士，沿破堤沟垂直方向，沿堤边挖出几条浅沟，组成简易的野战防御阵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