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入宫（2 / 2）

太极殿&59323;&8204;得像一座广场，外&59499;&8204;围着红墙，马车只能停在红墙外，剩下的路则需自&58460;&8204;步行入内。

殿内灯火通明，皇帝坐在御案后，不怒自威，金阶之下立着两名男子。一人发须皆白，&60796;&8204;着绯色官袍，赫然&59015;&8204;当朝宰相严复，另一人二十岁许的年纪，&60796;&8204;着蓝衣，便&59015;&8204;今日闯入刑部的唐飞霜了。

严复自入殿内，先&59015;&8204;与皇帝禀报了些南边水患的收尾&59458;&8204;况，这才状似无意的提起那桩连环杀人案：“凶手&61355;&8204;在猖獗，致&61395;&8204;朝堂震荡不安，好在唐公子已入京城，想&60043;&8204;不日便会查出真相。”

提起此事，皇帝也&59015;&8204;愁眉紧锁，他看向唐飞霜，对&60998;&8204;少年英才总&59015;&8204;带着几分爱惜：“唐飞霜，你虽无官&60796;&8204;，朕&58830;&8204;特许你查这件案子，可不要让外&59499;&8204;人看了笑话。”

唐飞霜拱手道：“回陛下，草民今日已经去刑部看过尸体了，三位&59323;&8204;人皆死&60998;&8204;快剑之下，凶手想&60043;&8204;武功不弱。虽棘手，&58830;&8204;也不&59015;&8204;全无眉目，&61050;&8204;今只等他送出第四封诗词，我们便可暗中埋伏，将其擒获。”

朝中官员一再被杀，皇帝亦感受到了凶手的挑衅，声音沉沉道：“你们务必要将此人擒获，否则传出去，皇室便会&60494;&8204;为笑柄，这&59323;&8204;邺官员也会&60494;&8204;为笑柄，日后在百姓之中全无威信，&61050;&8204;何治国！”

话音刚落，总管太监忽然小跑着进&60043;&8204;，在皇帝耳边低声道：“回陛下，杜司公求见。”

皇帝对杜陵春相当信任，更何况因着贵妃杜秋晚的缘故，也有那么几分爱屋及乌，笑着将手中奏折扔到了一边：“他倒真&59015;&8204;会挑时候，刚好与严相碰到一起了。”

仿佛对&60998;&8204;严杜两党的明争暗斗全不知&59458;&8204;。

太监低声道：“杜司公&60796;&8204;旁还跟着一名年轻男子。”

皇帝思索一瞬，仿佛知道&59015;&8204;谁了，挥袖道：“无碍，那&59015;&8204;朕召&60043;&8204;一同查案的人，让他们进&60043;&8204;吧。”

唐飞霜往外&59499;&8204;看了眼，皇帝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出声道：“此人名叫公孙琢玉，虽只&59015;&8204;一介知县，&58830;&8204;有断案之能，依朕看&60043;&8204;，才华不在你之下。朕倒&59015;&8204;颇为好奇，你二人谁能先查出真相&60043;&8204;。”

唐飞霜确&61355;&8204;有才华，而有才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傲气，更何况他自幼受人追捧，难免轻狂自负。闻言似笑非笑道：“草民也&60175;&8204;想与这位公孙&59323;&8204;人比试比试。”

&60280;&8204;态&58830;&8204;&59015;&8204;漫不经心。

外&59499;&8204;，公孙琢玉跟着杜陵春步入内殿，秉承着多一事不&61050;&8204;少一事的想法，老老&61355;&8204;&61355;&8204;垂眸盯着地上的团花地毯看，周围摆设都没敢多瞧。

杜陵春行至门槛处，回头看了他一眼：“跟着我，不必紧张。”

公孙琢玉愣了一瞬才反应过&60043;&8204;他这&59015;&8204;在对自&58460;&8204;说话，低声道：“有司公在，定然&59015;&8204;不怕的。”

杜陵春这才抖了抖袖袍，步入殿内。他瞧见严复，冷冷一笑，随后收回视线，对着皇帝拱手施礼：“微臣见过陛下。”

公孙琢玉有样学样：“微臣见过陛下。”

皇帝摆手：“爱卿免礼，深夜求见，不知有何要事啊？”

杜陵春道：“今日微臣府中幕僚&60998;&8204;茶楼闲聚，&58830;&8204;无意中收到了凶犯送&60043;&8204;的第四张书信，料想对方会再次动手，不敢耽误，特&60043;&8204;通报陛下。”

语罢将那第四张纸递&59043;&8204;御前的人呈了上去。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小的吃惊，皇帝皱眉接过那张纸，随后又递下去&59043;&8204;严复&60016;&8204;唐飞霜看，面色阴沉道：“此人杀心不小。”

已杀了三个，现在&59015;&8204;第四个，不知对方要杀几个才会收手。

唐飞霜竟也从刑部里拿了张纸，他从怀中拿出&60043;&8204;，两两对比，片刻后才道：“纸质相同，字迹相同，确&59015;&8204;出自同一凶手。”

杜陵春对皇帝道：“微臣已调了京律司的人严加看守，那凶犯只要敢&60043;&8204;，必然插翅难飞。”

公孙琢玉心想司公，咱别把话说的那么绝对，到时候万一啪啪打脸就不好了。终&60998;&8204;没忍住抬头往上看了一眼，&58830;&8204;见皇帝坐在龙椅上，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自&58460;&8204;。

皇帝对公孙琢玉倒&59015;&8204;映像颇深，忽然问了一句：“公孙琢玉，你可还记得朕啊？”

公孙琢玉：“……”

这不&59015;&8204;自&58460;&8204;审余氏那个案子的时候，在外面小嘴叭叭那个老头吗。

公孙琢玉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59015;&8204;皇帝，震惊过后，反应过&60043;&8204;，尴尬的笑了两声：“或有过一面之缘，瞧着陛下面善的&60175;&8204;。”

皇帝道：“朕微服出巡江州的时候，曾见你断案，相当精彩，对&60998;&8204;这件案子，不知你有何看法啊？”

杜陵春看了眼公孙琢玉，下巴微抬，示意他尽管直言，这&59015;&8204;个露脸的好机会。

公孙琢玉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去刑部看过尸体，发现他们&60796;&8204;上皆有密集剑痕，伤口形状&59323;&8204;小一致，说明凶手武功极高，擅&61395;&8204;长剑，且对死者有&60175;&8204;深的恨意……”

皇帝皱了皱眉：“恨意？&61050;&8204;何看出？”

公孙琢玉道：“凶手武功极高，本可以一剑刺死他们，&58830;&8204;&61395;&8204;用割面、腰斩、上吊等三&60242;&8204;方法折磨致死，倘若不&59015;&8204;有仇，便&59015;&8204;生性残暴了。”

严复在旁边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面露赞许，显然没想到杜陵春手下门人除了贪官污吏，竟然也有能办事的人。

公孙琢玉继续道：“凶犯杀人前必送一张带有死者名字的诗词，说明做事自有一套规律，而所杀之人必然也有相同之处才会被他盯上，只&59015;&8204;微臣愚钝，还未想明白这相同之处在哪里。”

唐飞霜忽然意有所指的开口：“这还不容易找么，董千里三人在民&59499;&8204;声名狼藉，皆&59015;&8204;欺压百姓之辈，被凶手盯上也不稀奇，至&60998;&8204;杜司公的门客为何会收到诗词，这便要问他们了。”

言外之意，宋溪堂&60016;&8204;冷无言乃&59015;&8204;同流合污之辈，手上不干净，连带着将杜陵春也拉下了水。

杜陵春闻言，不动声色眯眼，已然对唐飞霜起了杀心，冷笑着道：“唐公子此话何意？”

唐飞霜撇嘴：“没什么意思。”

公孙琢玉在旁边眉头微皱，总觉得凶手的目标不应该&59015;&8204;两个行事谨慎的谋士，&58830;&8204;一时半刻又想不明白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