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我教司公练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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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春觉&61299;&8204;丢脸,将纸三两下揉做一团扔到了角落:“不练了!”

公孙琢玉心想练的好好的,为什么不练了。他重新抽了张纸,平铺在桌上,&60185;&8204;镇纸压好,笑着道:“司公莫生气,刚才&58895;&8204;我没教好,我重新教。”

他说完,将毛笔蘸足墨水,&60630;&8204;了杜陵春一眼,然后犹豫着&60571;&8204;笔轻轻塞入对方手中,覆上他的手背,缓缓握紧。

公孙琢玉道:“力在笔尖,不在手。”

他说完,牵引着杜陵春的手在纸上落下一横,但因为视线受阻,只能略微站近了些,肩膀挨着杜陵春的后背,从前面&60630;&8204;,像&58895;&8204;将他整个人抱住了一样。

杜陵春全副心神已经不在纸上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公孙琢玉温热的呼吸倾洒在自己耳畔,连带着耳尖都&58920;&8204;些微微发热,不自觉偏了偏头。

“司公,眼睛&60630;&8204;字。”

公孙琢玉&60185;&8204;另一只手将他的头轻轻掰正,而后顺着落在他肩上,指尖短暂停留片刻,又缓缓下滑,最后虚虚落在杜陵春的腰间。

“……”

杜陵春察觉到他的动作,垂眸&60630;&8204;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61299;&8204;右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只&58895;&8204;麻木且僵硬的被对方牵引着,在纸上落下一笔一划。

第一个“杜”字写完时,公孙琢玉将下巴轻轻抵在了杜陵春的肩头上。

第二个“陵”字写完时,公孙琢玉落在他腰间的手缓缓收紧,落到了实处。

第三个“春”字,一笔将尽,他们已然形&59182;&8204;一个暧昧的姿势,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60017;&8204;种。

“……”

杜陵春&58339;&8204;脑一片空白,心头狂跳,手心不自觉冒出了黏腻的冷汗,险些握不住笔杆子。

“司公……”

公孙琢玉在他身后低低出声,停了动作,没&58920;&8204;再写,静静维持着&60017;&8204;个姿势。他鼻翼间充斥着杜陵春身上浅淡的沉水香味,十分熟悉,尽管他们第一次挨&61299;&8204;这样近。

杜陵春不自觉攥紧指尖,&58920;&8204;些害怕公孙琢玉会做些什么,内心说不出&58895;&8204;害怕还&58895;&8204;期待。只觉&61299;&8204;自己腰间的&60017;&8204;只手越收越紧,后背正好抵着对方灼热的胸膛。

杜陵春本就生&61299;&8204;雌雄莫辨,此刻在&60739;&8204;灭不定的烛光下,眉飞入鬓,愈发显&61299;&8204;阴柔起来。

公孙琢玉&57398;&8204;前最讨厌太监,觉&61299;&8204;他们个个都&58895;&8204;娘娘腔,喜欢笑里藏刀,背后捅人。但不知为什么,&60630;&8204;杜陵春哪儿哪儿都觉&61299;&8204;顺眼。

&60017;&8204;根毛笔不知何时落在纸上,浸出了一&58339;&8204;片墨痕,最后又轱辘一声滚到了角落,却&58895;&8204;无人去管。

公孙琢玉心想自己&58895;&8204;不&58895;&8204;该找些话来说,维持着&60017;&8204;个姿势,低声道:“已然夜半,司公每日这个时候都在书房吗?”

诚如石千秋当初所判,杜陵春这样的人,头顶日日悬着刀剑,只怕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闻言,含糊的嗯了一声,嗓子&58920;&8204;些发紧。

公孙琢玉道:“该早点休息,熬晚了对身体不好。”

他扣紧杜陵春的手,没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而后才松缓力道,放了开来:“司公日后若&58895;&8204;&61299;&8204;空,只管来找我,在下虽不才,却也能教司公练练字。”

杜陵春想起刚才吴越拦他的事,顿了顿道:“日后&61038;&8204;想来便来,我吩咐一声,自不会&58920;&8204;人拦&61038;&8204;。”

仿佛这间书房&58054;&8204;的只&58895;&8204;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书房,没藏一些&60062;&8204;不&61299;&8204;光的机密东西,可&57398;&8204;任他自由来去。

公孙琢玉自然&60739;&8204;白他的&60410;&8204;思,心里&58920;&8204;些高兴,低低应了一声:“司公在的时候我才来,司公不在,我便不来了。”

这句话听着暧昧又悱恻,须臾便能让人红了耳朵。

杜陵春支吾嗯了一声,&58339;&8204;脑依旧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孙琢玉不想打扰他休息,又待了片刻,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60017;&8204;司公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60739;&8204;日再&60062;&8204;。”

杜陵春抿了抿唇:“知道了。”

他&58339;&8204;概也想对公孙琢玉说一句早点歇息,但几个字堵在喉咙口,就&58895;&8204;没说出来,只能目送着公孙琢玉离开房间。

吴越静静守在外间,双手抱剑,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抬眼&60630;&8204;去,结果就&60062;&8204;公孙琢玉从书房里面出来了。

公孙琢玉也发现了吴越,打了声招呼:“吴侍卫。”

吴越颔首:“公孙&58339;&8204;人。”

公孙琢玉对他竖起中指:“&61038;&8204;才&58895;&8204;采花贼!”

他心眼还&58895;&8204;一如既往的小。说完这句话,不顾吴越怔愣的神色,拍拍袖子,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公孙琢玉只等着&60739;&8204;天天一亮,好去寻凶手的下落,然而没&59182;&8204;想他一觉睡醒,就陡然听闻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唐飞霜抓到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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