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家国天下（2 / 2）

当下林冲将自个因何得罪高太尉，如何被刺配充军的经过说了一遍。</p>

“如今朝廷奸臣当道，师兄这般人才不能为朝廷所用，委实令人扼腕叹息。只是不知师兄所言‘不能报销朝廷，但求精忠为国’却是何意？”岳飞一番感叹后，问出心中疑惑。</p>

“依师弟所见，‘国家’二字何解？”</p>

“国家，家国，指的便是这天下。”</p>

“不错，为兄要做的便是为这天下，为黎民苍生精忠而已。”</p>

“可是这天下，这黎民苍生不正是朝廷的吗？为天下黎民精忠，不就是报效朝廷吗？师兄先前所言岂非自相矛盾？”</p>

“师弟此言差矣，若这天下是宋廷的，那三百年前的天下是谁的？三百年后的天下又是谁的？”</p>

“这？自然是属于当时朝廷的。”此话已是违逆之言，是以岳飞说的小心谨慎。</p>

“师弟此言亦错。从古至今，无论夏商周还是隋唐宋，朝廷俱是不断更替，不断变换。但没有变得却是这万里江山，黎民苍生。所以，在为兄看来，这天下属于黎民，属于苍生，而不是属于某个朝廷，更不是属于某个人。”</p>

“啊！师兄此言，师兄此言委实大逆不道。”沉稳的岳飞被林冲之言惊的再不沉稳，连连失声。</p>

“大逆不道？古圣贤早有言：民为贵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见这黎民才是天下之主。若朝廷昏庸，**不堪，不顾黎民死活，黎民自然将之推翻；反之，若朝廷开明，吏治清明，为苍生谋福，苍生自然拥戴。纵观古今莫不如此，师弟以为然否？”</p>

“这……”岳飞被林冲一番歪理说的混乱，无以言语，只觉林冲所言大有曲解圣贤明言之意，一时之间却也无以反驳，只得深深思索。</p>

“哈哈，为兄言尽于此。师弟要精忠报国是好事，只是却要搞清这‘忠’的对象究竟是谁，这‘国家’又究竟是属于谁？是属于那高坐在朝堂之上的赵官家，还是这天下的黎民苍生？”</p>

言罢，林冲见岳飞陷入思索的混乱之中，也不叫醒他，从怀中拿出数锭白银，放于书桌之上。其后步出书房，拜别岳母，解开缰绳，翻身上马，策奔而去。</p>

待岳母到书房将岳飞叫醒，两人追出院外，林冲已杳然无踪。</p>

林冲策马奔腾，却有些意味索然，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个少年岳飞尚且难以说服，更别提能在儿子背上刺出‘精忠报国’四字的岳母。</p>

残阳低坠，恰黄昏时分，林冲回到投宿客店。用过酒菜，回到房中倒头便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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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色微亮，众人便起床赶路。</p>

一路无话，只遇到一些小毛贼，众人不必出手，便被精力旺盛的小将杨再兴打掉。自然不值一表。</p>

两日后，东京城出现在眼前。</p>

“这京城果然雄伟，只是这城墙大门便是别的城池无法相比。”</p>

除了林冲外，余下十六人都没来过京城，看到如此雄城，自然出感叹。</p>

此时，林冲额头金印虽然除去，也没留下任何痕迹，但仍需小心，以防被熟人认出。张顺走上前使了些银两，众人及两辆马车便被获准入城。</p>

林冲领着众人找了一僻静小店，入住其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