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旅行家与小兔子（1 / 2）

 生活总在继续，上杉櫂不是怀旧之人，却总是被梦中花火小时候的样子唤醒。</p>

时钟在耳旁滴滴哒哒，像是那种古典摆钟的声响。</p>

每响一次，一秒钟的时光便悄然消逝。</p>

很少有人在乎这一秒时光的消退，但当这无可挽回的每一秒累加起来时，过去便诞生了。</p>

上杉櫂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伸出手摸摸身旁花火的小脑门。</p>

她总是这样睡的安逸，忘乎所有般轻松。</p>

“还好，烧退了。”</p>

上杉櫂的手从她小脑门上离开，拉住被子，重新躺在了床上。</p>

他注视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念叨小花火对自己的称呼：“櫂哥哥、櫂君、上杉君、櫂君......”</p>

一边喊，一边在脑海里想想她说话时那种甜甜糯糯的声线，便满心洋溢着温暖。</p>

他转过头，瞧着花丸花火熟睡中淡淡樱粉色的脸蛋，伸出手撩开她耳畔的发丝，抚上她的脸颊。</p>

她的发丝很细，很柔，估摸着五根才抵得上自己一根。</p>

手里的触感又软又嫩...发间还散发着甘甜的少女清香。</p>

花丸花火睡颜精致，小手合拢在胸前，做出极具少女风格的动作。</p>

上杉櫂轻轻摩挲着的脸蛋，认真感受这嫩滑的肌肤，有点爱不释手。</p>

现在只要自己想，今天能这样一直摸着她的脸蛋。</p>

“櫂君...醒了吗？”少女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清晨，像是被暖阳照拂，火热了心。</p>

“嗯，”上杉櫂应道，捏了捏她脸，想以这种方法让她尽量察觉到自己的回应，“花火烧退了。”</p>

“真的？”</p>

“嗯，真的。”</p>

花丸花火眨眨眼眸，少顷，说道：</p>

“櫂君今天有课吗？”</p>

“你想我去吗？”上杉櫂微笑反问。</p>

“不想。”花丸花火被他抚住的脸笑了起来。</p>

她的笑仿佛是增添了虹色，无论从什么方向看，都是好看的。</p>

“就算我们一整天腻歪在一块儿，也得找点事情做吧。”上杉櫂将手从她的脸上放下。</p>

“一起打扫卫生？”</p>

“当然不是。”</p>

上杉櫂把被子掀过头顶，盖住两人。</p>

窗外偷跑进的光线即刻暗了下来，漆黑的小小被窝很快就充盈少女的香气。</p>

“不要...”花丸花火向后蜷缩，像是要逃走。</p>

“别动。”上杉櫂的左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脑袋。</p>

“櫂君...？”</p>

眼与眼在对视，尽管光线黯淡，但上杉櫂仍能看清她紫色眼眸中那抹闪动的明润。</p>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少女散发的气息清新芬芳，那种脱离了凡尘的香味。</p>

渐渐稀少的空气显然不能同时供应两人的呼吸，变得缓重。</p>

上杉櫂将额头抵住她的小脑门，说道：“这样，能很清楚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眼前的一切除了黑暗，便只有你还在面前。”</p>

“......”</p>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肉麻了？”上杉櫂紧着补充一句。</p>

花丸花火笑着说：“嗯，有一些。”</p>

“肉麻就肉麻吧，大文学家也还会说粗鄙之语呢。”</p>

上杉櫂觉得她不讨厌这种稍稍品味就能感到尴尬的话，或许是少女漫，又或许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原因。</p>

“櫂君，要不要也听花火讲几句。”花丸花火小声说。</p>

“好。”</p>

“櫂君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p>

“什么故事。”</p>

“关于旅行者和小兔子的故事。”</p>

“没有。”</p>

花丸花火慢慢地说：</p>

“很久以前，旅行者一个人穿越了大海、穿越了沙漠、穿越了森林，他拄着树枝走出森林的时候，累倒下了。</p>

“有只背着包裹的小兔子偶然经过，好奇地探头问他：‘你怎么了？’</p>

“虚弱的旅行者说没事，然后独自一人拄着树枝勉强站了起来。</p>

“小兔子又问：‘你要去哪里？’</p>

“旅行者说：‘去看一眼没有见过的世界。’</p>

“小兔子问：‘这很重要吗？’</p>

“旅行者目视前方：‘没了家，就只剩下这个念想了。’</p>

“小兔子看一看自己背的包裹，然后抬头对虚弱的旅行者说：‘我可以一起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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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旅行者说道，‘不过，你没有家人？’</p>

“小兔子摇摇头：‘没有，我从没见过家人，不久前突然来了只大灰狼，它一直想吃我，所以我必须不停搬家。’</p>

“‘这样啊！’虚弱的旅行者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好让小兔子跳到自己肩膀上，‘上来吧，我背着你走，你跟不上我脚步的。’</p>

“小兔子很礼貌的感谢一声，两下跳到了旅行者的肩膀上，从没接触人类的它此刻感受到了温暖，问：‘我们这算是家人吗？’</p>

“旅行者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对肩膀上温柔地说：‘是的，一家人。’</p>

“就这样，旅行者拄着路上捡的树枝，与小兔子一起踏上了旅途。”</p>

“就...完了？”</p>

上杉櫂有点没听够的感觉，花丸花火讲小童话绘声绘色的，讲年长的旅行者故意压低声音，讲小兔子语气软萌软萌。</p>

而且她就在面前，弱气的声线像是俯在耳畔讲话。</p>

“当然没有。”</p>

花丸花火说，并把盖住两人的被子在顶部露出缝隙，好透出空气与光线。</p>

光线进入小小的被窝，将少女脸庞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p>

在上杉櫂的催促下，花丸花火继续讲小故事：</p>

“一路上，旅行者与小兔子度过了很多事情，有累、有笑、有陪伴、有温情，他们一起经历了旅途中见到的许许多多故事，就像真的家人一样。</p>

“旅行者因为年老，身体有病，平时很是虚弱，但还是对小兔子很好，有好吃的，路上摘到苹果，都先给小兔子吃。</p>

“小兔子也一直在心里感激他，觉得他就是自己真正的家人。</p>

“不过......</p>

“当他们越过高山，穿过沼泽地的时候，比计划中要晚了许久许久，旅行者走出来就像是小兔子刚见到他时的那个样子，疲惫到走不动路，甚至因为晚上的寒风又染上了病，精神疲惫......</p>

“小兔子也想帮助他，但是它什么都做不了...焦急想办法的小兔子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只能陪他聊天，一路走来没什么能真正帮助到旅行者的事情，反而加重了他肩膀的重量，于是...它只好跳进了火堆里。”</p>

花丸花火到这里就没继续说下去了。</p>

只是将眼眸看向面前的人。</p>

兔子和旅行家说的是谁，上杉櫂大致清楚了。</p>

“这算是肉麻的情话吗？”</p>

“嗯......”花丸花火小声应到。</p>

上杉櫂抱住她，被窝的温暖与她的柔软一起拥在了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