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中问志（1 / 2）

 “不是吧？？”顾小冬一听，吓得跳起来！

“先生，你不带这么吓人的！正在杀来……斩龙刀又在我手上……

那我岂不是随时都会死？”

“嘘……”沈从皱眉，拉住小冬：

“休要妄语！那神秘之人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

但这把砍柴刀果真是那把斩龙，此人必与那血案有莫大的关联！

村里人只会打猎农耕，你的年纪更是跟那血案扯不上关系，应不会遗祸于你。不用过分担忧。”

“也是哈？十几年前，我还不会走路呢！……但我见过凶手，会不会被逼供啊？”

顾小冬一面表示着担忧，一面却在眼里冒出神彩，似乎终于有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了。

“小冬，你生而不凡。

这些年已尽得我的真学，就连那些高深丹方，既便不通其理，你也能倒背如流。

我也实在没什么可以教你……”沈从一脸患得患失的紧张模样，倒是难得一见：

“随着年龄地增长，我更担心你会错失机会，影响了你的前途。”沈从沉吟道：“我住在这个小村已有近六十年。从未出小村一步，你可知为什么？”

顾小冬想了想道：“避祸？”

“一百年多年前，蒙古人占我汉人江山，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汉人在他们眼里直是猪狗不如。”

沈从沉声道：“我自幼饱读诗书，却报国无门。无数志士仁人，屈人门下，苟且偷安。

据我所知，汉人被划入三等，杀死汉人竟拿畜牲偿命！

可叹可悲可恨！

若不是这无名小村远离监管，汉人连打猎的资格都没有！”

顾小冬轻声道：“所以，您是为避朝廷招揽，避世不出？”

“哼！我宁可荒废一身所学，也绝不会为外族卖命求荣！”

沈从目光烁烁地转向顾小冬，声音也缓下来：“直到遇见你……”

顾小冬并未回避沈从的目光，心中似有所悟。

“你天赋异禀，记忆力超群，所教所学无不融会贯通、学以致用，实是百年难遇之才。”

沈从沉声道：“其实偏安一隅，与那苟且偷安之人并无二致！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沈从苦叹一声：“当初我若能放下这份假清高……哪怕只是教书育人，却也算是散播汉学，为汉室宗人做了些实事。可惜，想通这个关节，我已垂垂老矣！”

沈从黯然神伤，竟又似苍老了许多！顾小冬不禁动容。

“我将一身所学尽授于你，但望你有报国之志，有朝一日，汉室再兴，你能为国分忧。”沈从身形微微一晃，显然心力已瘁。

顾小冬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将沈从安置坐下，向沈从行跪拜大礼道：“小冬谨遵先生教诲！”

沈从摆手示意顾小冬免礼：“小冬，你过来！”

顾小冬连忙坐于沈从身侧。

沈从和声道：“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讲的正事！当然只是我个人的愿望，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顾小冬眨了眨眼，试探道：“报国之志，我是有的。可现在是元朝，外族人的天下……”

沈从认真地看着顾小冬……

顾小冬又道：“再说了，我只会打猎，关于报国这事……于我而言……好象大了那么一丢丢……”

“何谓一丢丢？”沈从皱眉道。

“就是一点点！”顾小冬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