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比剑（2 / 2）

风清扬眼睛一瞪，心中更是惊叹：“我本以为这弟子虽然见识很好，但武学上还是被岳不群拘束了眼界。没想到他天纵奇才，竟然也领悟了招式无形，随机应变的道理。虽然动作还有漏洞，但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天何幸我华山！”

剑法一招有好几段，每一段又有若干式，其实变化不少，足够对付一般敌人。然而在风清扬这样高人眼中，只要还在剑招范围内，必然可以料到接下来要用的具体一式，提前做好针对。

现在黄也拆分剑法，根本没有完整剑招，虽然某一式还是原型，但更加支离破碎难以预料。他也总算明白，其中的艰难之处。原来每一招剑法自有心法相随，内力路线各有不同。两招之间变化内力尚可，在瞬间改换内力实在艰难。

他现在也不过是运起轻功，内力保护树枝而已，根本无法在剑上附着相应心法的内力。

除非有一种剑法，可以包括这所有零碎动作，让他们都能用上内力，增加威力……黄暗暗苦笑，这不又回到独孤九剑吗。其中招式必然短暂繁琐，可以任意组合，没有冗长剑招，而且关键是，可以随便用一种内力催动，甚至可以不用内力。

令狐冲没有内力时，都可以用这剑法刺瞎十五个黑衣人，而他们之前却能把岳不群宁中则打败。这剑法精妙真是难以想象。

风清扬心中越满意，暗暗想道：“我如果不拿下他，教他剑法时岂不威严不足？”

大抵师父要折服弟子，总得显出自己过人本领。黄此时深受师父师母喜爱信任，又没有恶人在一旁虎视眈眈，虽然和师妹有点矛盾，但日子还是非常不错。他如果跟风清扬学习剑法，说不定要算是背叛师父的大错，风清扬还有点担心黄不敢跟他学艺。

其实受太师叔指点本无大错，但是风清扬也知道岳不群为人死板，黄怎么选择真不好说。所以他得显露高绝剑法，让黄上钩。

就像叶问所说：“徒弟找个好师傅固然很难，但是师父想找个好弟子也极不容易。”

黄要知道风清扬所想，肯定立刻求太师叔传授绝艺，绝不抱有门户之见。

风清扬剑法突然一遍，黄只觉得眼前一花，风清扬度没有变快，却奇特地堵在黄前面，他如果再出招，就会自己把手碰在树枝上。

他心中一惊一喜，急忙收剑稳住局势，心中了然：风清扬一定开始用独孤九剑。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步步受制，只感到自己防御中全是漏洞，被风清扬一一点出。他疲于奔命，守的异常艰难。期间黄也转守为攻，结果更是惨淡，差点被风清扬划到咽喉。

“还什么久守必失，面对这剑法，以攻对攻死地更快啊。”

最后黄只能耍起“无赖”，只要风清扬突破封锁，就立刻用力拨开对方树枝。他眼力度都远常人，还得用上精神力感知，才能勉强不被风清扬碰到。

他内力大量消耗，呼吸也微微急促。原来两个人又打了上百招，黄表示自己连挑十个山寨，也没有这般疲劳。

虐菜和挑战强者怎能是一回事……

黄其实已经输了，他用的内力是风清扬数倍，之所以没有被点中，只是因为风清扬看他剑法快进步，有意喂招，不少时候都没有用出杀招，只是一带即走。

黄又坚持了数十招，终于被风清扬一手点中肩井穴。他喘了两口气，行礼说道：“多谢太师叔指点。”

风清扬目光震撼，看黄就像看着一块宝贝。他连连点头，激动说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可愿意学习高深剑法？”

黄心中欢呼雀跃，来到笑傲江湖世界，出生点又是华山，哪个不想学独孤九剑？他恭恭敬敬拜倒在地：“请太师叔指点。”

“不忙，不忙。你起来吧，今日已晚，你先休息吧，之后我再教你。”风清扬随手一挥，黄感到有一股柔和力道托起自己。他知道这是风清扬内功精深表现，也不对抗，顺势立了起来。

黄心性稳重，没有什么惋惜不舍，躬身说道：“弟子恭送太师叔。”

风清扬突然消失不见，然而黄还是扑捉到一点痕迹，他以极快的度，向后山去了。

第二日，黄正在打坐练气，师弟梁提着饭盒来到思过崖，叫道：“二师兄，我给你送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