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九章 夫子在北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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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现在初步整合完毕,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中洲需要时间去成长,而北荒的魔人暂时还不能出现在中洲,如果夫子一旦离开,原始魔人肯定会再次出现。

以魔人现在的实力,他们若是出现,展开进一步的扩张,绝对不是现在的北荒军可以抵挡的。

北荒彻底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魔族被夫子拖住之后,魔族只能依靠那些附庸他们的人,展开对北荒军的围剿。

北荒军对付不了原始魔人,可对付这些附庸魔人,问题还是不大的。

这对于北荒军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翁浩淼看向许一画,眼神逐渐明亮起来,难怪这小子方才说了那么多,还要求吾罪他们放弃地盘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吾罪他们之所以答应,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何时能够联系上外界?”翁浩淼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要问夫子了。”

翁浩淼有些无语的看着许一画。

但是他也没说什么,现在北荒当中,能够来去自由的,也只有夫子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翁浩淼又问道:“许一凡派遣你们这么多人前来,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安排。”

许一画笑了笑,说道:“临行前,先生确实下达了一道命令。”

“什么命令?”

“尽可能的拖住。”

翁浩淼闻言,瞬间明白了。

“争取再拖延半年时间。”翁浩淼说道。

然而,许一画却摇摇头,说道:“至少两年,最低也要拖延一年时间。”

“这不可能!”翁浩淼想也没想,就直接反驳道。

这不怪翁浩淼大惊小怪,而是实际情况不允许。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百万北荒军现如今,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大部分都处于游兵散勇状态,真正还在战斗,还在跟魔人对抗的北荒军,其实并不多。

百万大军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也才拖延了两年时间,剩下的这么点儿人,怎么可能还能坚守两年呢?

即便有夫子,这件事也不可能。

许一画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翁浩淼说道:“这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翁浩淼闻言,顿时眯起眼睛,看着许一画。

许一画也看着翁浩淼,这一老一少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半晌之后,翁浩淼率先转过头,叹息一声。

“唉!”

ε=(′ο`*)))

许一凡虽然不知道北荒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大炎王朝接连派遣的人,都深陷其中,就连夫子也陷入其中,这足以说明北荒遇到的问题的严重性。

在这个时候,许一凡依旧派遣许一画他们前来,还要求北荒军坚守两年,这就说明,大炎王朝,或者说中洲确实急需时间发展。

北荒军战力之强,其作用之大,作为国师的许一凡不可能不明白,既然他明白,还要让北荒军不断的作战,准确来说,要让剩下的北荒军,用鲜血和性命去拖延魔族南下的步伐,那他肯定有后续的安排。

许一画肯定还有事情瞒着他们,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至少现在不重要了。

许一画等人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吾罪他们的决策,那接下来,不管翁浩淼愿不愿意,其他人愿不愿意,他们都得死守这里,直到援兵的到来。

在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翁浩淼也不在多说什么。

“其他营地,你们应该也找到了吧?”

许一画点点头,说道:“并未全部找到,但大部分都已经找到了,我们只负责联络他们,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翁大宗师等人多多费心。”

“我自当尽力。”

说完这番话,翁浩淼看了一眼齐若兮,转身离去。

在翁浩淼离开之后,齐若兮看向许一画,犹豫半晌,问道:“他......还好吗?”

“先生现在很累。”

齐若兮闻言,抿了抿嘴唇,然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许一画则看着齐若兮,说道:“先生很挂念你,在你失踪之后,先生曾派人寻找过。”

“嗯。”

这件事,齐若兮知道,之前吾罪他们出现的时候,已经提到过。

“很多事情,其实本不该他来承担的,也不该他一个人来承担,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听到齐若兮这么说,许一画并未多说什么,这是她跟先生的事情,作为学生的他,不该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

“跟我说说中洲的事情吧。”齐若兮说道。

“好。”

许一画这次说的很详细,而齐若兮听的也很仔细。

待到许一画说完之后,齐若兮长长叹息一声,说道:“他成长的速度,超乎相信,尽管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可还是忍不住想劝他放弃。”

“先生说过,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些人来做的,这一次,大家选择了他,那他就没有理由推辞,即便他不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的。”

齐若兮闻言默然。

作为皇家成员,齐若兮知道的隐秘,要比别人多得多。

她知道许一凡不是皇室成员,更不是大炎人,在她看来,很多事情本应该是皇室成员该去做的,也应该是中原人该去做的,可偏偏是许一凡来做。

许一凡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尤其是在听到许一凡在离开京城,去往甘州,大杀特杀的时候,她就感到一阵阵的揪心。

杀人,并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即便许一凡杀的都是罪该万死,罪不可赦的家伙,可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许一凡承受了多少压力和非议,是可想而知的。

更何况,还有后面的塔撒哈战争。

以战养战,以鲜血和战火去练兵,如此极端的方式,估计也只有许一凡想得到了。

破虏军是强大起来了,而其他炎军也强大起来了,对其心存感激,心怀敬畏的人很多,可心存怨恨的人也不少。

杀神!

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一个很高的荣誉。

可在齐若兮看来,这是一个贬义词。

现如今,是内忧外患的情况,中洲没有办法,必须有个无比强势冷血的人,站出来做这些事情。

现在,谁都可以死,唯独许一凡不能死。

可待到危机解除之后,谁都可以活,唯独许一凡不能活。

这是未来可以预见的事情。

齐若兮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郡主了,在经历了一次次生与死的磨砺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有了很强的适应能力。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明白许一凡现在和未来的处境,到底有多么的凶险。

“他其实是可以置身事外的。”齐若兮喃喃道。

许一画沉默片刻,说道:“先生说,他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也没有做过什么又意义的事情,这一次,他打算做一件有意义,值得纪念的事情。”

“他已经做的很好了。”齐若兮说道。

许一画闻言,点点头道:“可先生觉得还不够。”

齐若兮再次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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