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奥地利外交官(1 / 2)
当路易在郊外打猎的时候,行宫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也没有多少空闲,刚刚经过生产,体力严重透支的她,在这个最需要休息的时候,却不得不接见一位由巴黎来的奥地利人。</p>
奥地利驻法兰西大使梅尔西伯爵,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眼中,他是一位机智忠诚的合格外交官。自1770年嫁到法兰西,此人便忠诚的侍奉左右,担任她与远在维也纳的母亲中间的联络官。</p>
不过,即使知道梅尔西伯爵是一个无害者,而且还是在法兰西的最忠诚的助手顾问,可玛丽安托瓦内特却几乎很少主动召见这位奥地利的外交官,即使是对方来求见,她也会以各种理由推托,这几年,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p>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来自奥地利的法兰西王储妃,奥地利外交官或许是最为忠诚的辅佐者,可是在法兰西这个民族主义欧洲第一的国家中,最应该亲近的还是法兰西人。</p>
梅尔西伯爵十分忠诚,可这种只是针对奥地利,作为法兰西的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还不会愚蠢到冒着被诬陷为奥地利间谍的风险,频繁和奥地利外交官见面。</p>
这一次,玛丽安托瓦内特接见了远道而来的梅尔西伯爵,虽然她这一次可以用身体不适这个生产后的女人常见症状来推托,但久驻巴黎的外交大使这次居然亲自来到斯特拉斯堡,她感觉到这一次的事情也许很不同寻常,因此才破例召见了梅尔西伯爵。</p>
玛丽安托瓦内特完全是拖着一副疲惫之体召见梅尔西伯爵,体力大量流失的她,只能够半坐半躺在卧榻上。</p>
只见人近中年的外交官低垂着头慢步走了进来,恭敬地弯腰行礼。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竭尽全力地缓缓抬起一只手,令梅尔西伯爵得以将其轻握住并轻吻指尖。</p>
一番繁文缛节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气虚血亏地说:非常抱歉,伯爵阁下。请原谅我只能够以这种失礼的样子接见你,我实在是没有体力站起来。</p>
殿下的话令我诚惶诚恐,您能够接见我就是我的荣幸。梅尔西伯爵继续低垂着头,显得十分恭敬谦卑。</p>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气虚血亏有一半都是装的。体力确实是消耗了很多,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但毕竟过去了十几天,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如同一个快死了一般的废人。她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够让梅尔西伯爵识相地快些离开。</p>
直到生了孩子,她才了解到那位维也纳的女强人母亲是多么的伟大。她生一个孩子就死去活来得以为要下地狱了,而母亲居然一口气生了十几个。最令她佩服的是,母亲即使是在不断生孩子中,也能够紧紧把持住政权,不让那位已经去见上帝的父亲碰半点政务。可是她毕竟不是女强人母亲,没有办法在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去召开内阁会议,而且她现在可说是已经腐化堕落了。</p>
她原本的目标就是成为像母亲那样的女强人,但在法兰西的这段时间,特别是和路易的感情进入稳定阶段后,她反而明白以前的那股雄心壮志更多的是来源于当年路易的那份看似侮辱的激励信,然而现在,那份信的激励功能早已经被写信者的爱所化解,再加上法兰西宫廷那足可令所有人都堕落的奢靡,以及一个能干到可以不需要上帝的摄政王丈夫,她已经甘心做一位宫廷贵妇,而非是女王。</p>
玛丽安托瓦内特如今最为厌烦的就是政治,而这位梅尔西伯爵一来,便意味着政治找上门来了。因此,她打算利用各种手段来和善地催促对方快些离开。</p>
伯爵阁下,您远道而来,不知道有什么事玛丽安托瓦内特用着疲倦的语气问道。</p>
尊贵的摄政王妃殿下,我是来向您转递一封您母亲玛丽娅特蕾莎女王陛下的亲笔信。梅尔西伯爵说着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封边角整齐,看上去保护完好的信。</p>
母后的信哦这太好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装出一副喜悦的表情,内心却非常的矛盾。她的法兰西王储妃的身份不过是说得好听,法兰西人不信任她,奥地利人利用她。她就算不看这封信,也猜得出信的内容,无非是一堆注意保持王储的爱多生几个孩子之类的废话。</p>
她不满意被当作一个政治工具,更不甘心被远在维也纳的母亲控制,她虽说喜欢上了凡尔赛的奢华,可也不想成为像前任王后那样的如同空气般的存在。虽然从心底里看不起蓬帕杜夫人和杜巴丽夫人那样的女人,可作为女人,她也想像她们那样,在宫廷中拥有十足的影响力,在所爱男人心中拥有不可取代的地位。</p>
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起来接信,这一行为被她身边的诺埃莱伯爵夫人代劳了。伯爵夫人取过信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对梅尔西伯爵说:这封信我身体好些就会看,你如果没有事的话就请先离开吧</p>
梅尔西伯爵面色一僵,自然听出了言下之意是在赶人。他轻咳一声,神色无恙地说:摄政王妃殿下,这一次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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