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2 / 2）

奥兰奇道：“萨尔斯堡？”那是佩索家的世袭领地，他可是熟悉的就像自己家一样。</p>

“暑假……”马克西简直是在哀嚎：“新学期是九月一日开学，现在才是六月八日，那我还要等三个月？”</p>

维格拉夫道：“不用不用，你们属于有特殊才华的特招生，随时都可以入学，也随时都会有老师来辅导。”</p>

“特招？”马克西听到这个词，脑子勉强清醒了一点，他回头看看带着天真无邪的呆滞表情正在发呆的小尼克，“维格拉夫教授，你的目的其实是要把尼克弄进学校吧？”</p>

‘这小子不笨。’维格拉夫教授心想：‘那么……就这样吧。’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p>

“马克西。”</p>

“嗯，马克西，其实我们的目标还有你旁边这位。”维格拉夫伸手指指奥兰，后者立刻睁大了眼睛。</p>

“什么？”马克西和奥兰同时惊叫起来。</p>

“那么马克西，你愿不愿意和你的两个同伴一起来的？”</p>

马克西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没有回答维格拉夫的问题，而是说道：“这个家伙哪里比我强？”</p>

维格拉夫面带和蔼的笑容，说出了**裸的条件：“马克西，你的确不是我们看中的人才，但是如果你的两位同伴愿意加入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也向你赠送一份录取通知书。”</p>

马克西：“……，太卑鄙了吧？”</p>

“你只需说yes，or　no！”</p>

马克西的目光，似乎可以在维格拉夫教授的脸上挖出个洞来，但是教授脸上和蔼的笑容变成了盾牌，厚实的保护着他的面皮。</p>

“奥兰……”良久之后，马克西收回了目光，开始询问身边的兄弟。</p>

“马克西，我觉得维格拉夫.佛卢斯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哦。”</p>

“不说这个，我们一起去萨尔斯堡上学吧？”</p>

“不！”</p>

“就在老家耶！”</p>

“不要！”</p>

“教会学校耶！”</p>

“我觉得贵族学院要比它有前途的多。”</p>

“圣殿骑士耶！”</p>

“我对当什么狗屁的骑士一点兴趣都木有！”</p>

“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奥兰，兴趣是可以慢慢培养的……”</p>

“嗯。”维格拉夫微笑着，“看来是搞定了。”</p>

与人交涉本来就不是马克西的强项，出言恳求不行，他立刻转入了胁迫。</p>

“奥兰，你在家里干得坏事可不少，信不信我在加勒安面前全都给你捅出去。”</p>

“你、你在胡说什么？”</p>

“偷东西，偷老爸的钱包，还偷窥妹妹凯米.凯蒂洗澡。”</p>

“当时你不也看了吗？！”</p>

“那就是被你诱惑的，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完蛋！”</p>

“我、我……！”奥兰.佩索少爷，脸色涨的红紫红紫的，马克西进一步威逼：“去！还是不去！”</p>

“……，我去就是了……”</p>

马克西大喜，搭上奥兰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p>

“是你个头，我要跟你绝交。”</p>

维格拉夫教授站在一旁，大有隔岸观火的快感，心想：‘果然，让别人为自己干活就是爽，难怪麦辛那家伙在集市里头一干就是几十年。’</p>

“尼克。”马克西将目光投向了脸色已经有些变化的小尼克，尼克虽然貌似天真了点，但又不是笨蛋，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道：“马克西，你们两个要去那个教会学校上学吗？”</p>

“对呀对呀，尼克你也一起来吧！”</p>

“不去。”尼克回答：“我害怕那个秃头咬我。”</p>

维格拉夫教授说话了：“尼克，麦辛先生……就是刚才那个高大的秃头，他是常驻王都德鲁博科尔大教堂的神职人员，一般是不到萨尔斯堡的学校去的。”</p>

马克西道：“听到了吗，尼克，我和奥兰都要去，你也一起来吧。”</p>

“不去。”尼克坚定的摇头：“我的体质不能离开文明世界，否则就生存不了。”</p>

马克西：“……”</p>

这次是奥兰发话：“萨尔斯堡是萨拉斯行省的首府，是帝国北方和西北方向通向帝国腹地的交通枢纽，非常繁华热闹的一座城市，可不是什么蛮荒之地。”</p>

“真的？”</p>

“虽然人口比王都少了点，但大多数时候比王都还有热闹得多。”虽然是被胁迫而同意进入教会学校的，但是涉及到佩索家族的老家，奥兰还是忍不住站出来说几句好话。</p>

“如何，尼克。”马克西道：“同意了吧。”</p>

尼克犹豫了半晌，说道：“可我……可我不想离开家……”</p>

“那些流氓还会来的，到时候你怎么办？”</p>

“我、我……可是妈妈就要回来了，她找不到我怎么办？”</p>

维格拉夫道：“这件事情我们教会来处理，我们会通知你母亲的。”</p>

“可是、可是……”尼克发自内心的，对那个学校没有兴趣，马克西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目露凶光，说道：“既然说不通，就直接一点。”</p>

“哎～？”尼克被吓得一哆嗦，马克西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说道：“尼克，我没那么多时间来浪费，也没那么多的耐心来扯皮。用嘴说不清楚的，就用武力解决。你要是不去，我就揍你！一直打到你点头为止！”</p>

小尼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奥兰把脸扭到一旁，不去看他们两个，嘴里却说道：“你可想清楚，尼克，他在学校里就是这样一副做派。”</p>

马克西摆个架势，举起右拳对准尼克的脑袋，说道：“说！你去还是不去！”</p>

“我去！我去！不要打我！”尼克抱住脑袋尖叫起来。</p>

“对嘛！”马克西立刻换了张亲切的笑脸，拉起尼克，拍打他身上的灰尘。</p>

“这样也行？”维格拉夫教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心里下了个结论：“麦辛真是个笨蛋。”</p>

志得意满的维格拉夫教授，带着三个诱拐、胁迫而来的新学生，回到麦辛面前。</p>

“维格拉夫教授果然神通广大。”拉姆扎笑道：“麦辛搞了四年都招收不到学生，你一出手立刻就摆平了仨。不如你再去城里逛上一圈，拉他一、两千人上学。”</p>

麦辛道：“你们三个确定要入学吗，先告诉我，你们的名字。”</p>

“马克西。”“奥兰。”“尼克.马歇尔。”</p>

“马克西。”麦辛道：“你们两个姓什么？”</p>

要说出自己的名字，马克西倒是有些犹豫，他扭头看看，四周好像没有近卫骑士团的士兵吧？拉姆扎忽然说道：“等等，马克西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p>

“东西？”马克西有些莫明其妙，三个大人的目光都盯住了他胸口，他只得将吴尽送的那条项链拿了出来。</p>

拉姆扎看到项链，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绿油油的精光！马克西正好与他目光对视，被吓了一跳，觉得他似乎就要合身扑上来一样。这精光一闪而过，拉姆扎道：“原来是条五个铜币的黄铜项链，这上面加持了什么？”</p>

马克西想起吴尽的话，如果脱下项链就会死人，说道：“这上面……被诅咒了吗？”</p>

“诅咒？”拉姆扎道：“不是，奇怪奇怪，这居然是预言系魔法！”</p>

“预言魔法？”这个词马克西却是听说过的，就在贵族学院发的魔法课本上。</p>

预言系魔法是庞大的魔法体系中，一个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拥有奇妙的效果，但由于学习困难，现在已经近乎于失传。传说中预言魔法有几种特殊功能，一种是预知未来，据说预言者会因此缩短寿命；另一种是祝福，它有两种使用方式，一种是以辅助魔法的方式直接加持给指定对象，一种是和炼金术配合，制造祝福道具。</p>

很多系的魔法都有辅助效果，即负面的诅咒效果和与之相对应的正面辅助效果，这里的诅咒指的是可以让魔法对象出现衰弱、中毒、混乱等异常状态，而预言魔法的祝福效果，指的是可以提高魔法对象的幸运、魅力和智慧，这种效果，是其他任何一系的魔法都不具备的。</p>

“奇怪奇怪。”拉姆扎皱眉说道：“既然有人能加持预言魔法，制作魔法道具的优质材料多了去了，干嘛找这种垃圾材料？”</p>

维格拉夫道：“也许这位锻造大师手头紧，没钱买呢？”</p>

“怎么可能，一个锻造高手会缺钱吗。马克西，这条项链哪里来的？”</p>

“刚、刚……一个不认识的人送的……”</p>

“你在说什么。”拉姆扎道：“这条项链价值起码上千金币，谁送礼物会这么大的手笔。”</p>

马克西和奥兰对视一眼，心中想法相同：那个吴尽有神秘兮兮的，不过有钱的很，的确是有能耐拿上千金币随便送人玩。</p>

“奇怪啊！”拉姆扎又有了新发现，叫道：“这项链上还加持了个附加魔法。”</p>

“附加魔法？”马克西想起了这个名词，这说的是永久加持在魔法道具上的魔法，道具持有人只需往道具里灌注魔力，就可以使用这个魔法。“耶？”他忽然想到，吴尽好像跟他说过，‘只要灌注一点魔力进去……’</p>

“是个什么魔法？”马克西问道，看来这吴尽先生对他还真是不错，只是动机不明。</p>

“好像是一文不值的个侦察术？”拉姆扎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个制作项链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好的一条预言魔法项链，加个侦察术进去是想干什么，简直是糟蹋好东西啊。”</p>

侦察术是各系魔法都具有的初级法术，作用是感知一定区域内的各种情况。和其他魔法一样，随着施法者能力的提高，侦察术的感知范围和施放距离也会提高。不过由于是依靠魔力反馈而感知，侦察术经常会有不准的情况，而且极易受到干扰。各系魔法的侦察术在使用效果上也大不相同，如风系侦察术可以将目标区域内的声音传递回来，金属系可以用来探矿，光系甚至可以将远处的景象呈现在魔法师面前。</p>

维格拉夫道：“要照你的意思，该加个什么魔法才不算糟蹋呢？”</p>

拉姆扎道：“流星火雨了、末日审判了……这样就匹配了！”</p>

“那是六级以上的禁咒！”维格拉夫道：“能把禁咒永久加持在道具上的，只有神吧？”</p>

拉姆扎道：“他加持个其他魔法不行吗？马克西，这项链是谁送你的，我要去骂他！”</p>

“骂他？”马克西挠挠头。</p>

“对。”拉姆扎叫道：“这简直是在糟蹋粮食！他不知道非洲还有许多难民在饿肚子吗！？应该拖出来批斗！”</p>

“这个……”马克西道：“这个人大概不太好找。”</p>

“不用，他就在那边。”奥兰接口道，伸手指向集市大门。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辆豪华的大块头马车在四匹骏马的牵引下，缓缓驶入集市。</p>

维格拉夫道：“那是公爵级别的坐驾，上面的标志，是佩索家的。难道送你们项链的，是军务大臣殴露凡.佩索勋爵？”</p>

“不是。”马克西道：“那辆车昨天换了个主人。”</p>

“哦，被其他公爵买下了吗？”</p>

“不，是一个莫明其妙的人。”</p>

维格拉夫奇道：“莫明其妙的人？那马车是特制的规格，只限于伊瓦利斯帝国的公爵才能乘坐，其他人使用就是逾制的大罪（逾越制度），谁会那么大的胆子？”</p>

马克西和奥兰两个都是一呆，逾制的事情他们当然清楚，帝国对臣子的身份和能使用的房屋、衣饰、车驾的规格，都有严格的规定。如果私自逾越，就是大罪。说的轻松点，你不过是用了更加豪华、漂亮的东西；说的严厉了，则是你对现在的身份不满，进而有谋反之意。</p>

马克西脑中这些念头一转，首先想到的不是吴尽胆子好大，而是爷爷殴露凡勋爵将这样一辆马车拿来抵八千金币交给吴尽，是什么意图？</p>

集市里人虽然多，看到这辆豪华的大马车，还是竭力避让。驾车的老车夫埃德加.胡佛看到马克西，便停住了车。车厢门打开，吴尽跳了下来。</p>

“东方人！？”麦辛、拉姆扎和维格拉夫三个齐声惊呼。</p>

吴尽站在车下伸手虚引，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走了下来，这次轮到马克西和奥兰惊呼了：“莎丽姐姐！”这女子居然是爱琳的侍女莎丽。</p>

“马克西！你们两个过来！”莎丽对着马克西招手，大声叫道。</p>

维格拉夫道：“是你们两个的姐姐？”</p>

“算是吧。”</p>

两个被呼唤的小家伙走到莎丽面前，马克西脸色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面对。吴尽哈哈一笑，转身上了马车。</p>

莎丽道：“你们两个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如果不是正好碰到吴尽先生，我都没办法找你们。”</p>

马克西道：“你认识吴尽先生？”</p>

“昨天子爵老爷也到拍卖场发呆了几个小时，结果什么都没买。这位东方来的大卖家，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p>

“那……那……你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p>

莎丽道：“马克西，你这种犹犹豫豫的性格最讨厌了，想问什么就直接问。”</p>

马克西低下脑袋，吸了口气，好像从空气中获得了足够的勇气，抬头说道：“莎丽姐姐，爱琳他怎么会要嫁给加连诺呢？”</p>

莎丽道：“小姐有句话要我转达给你。”</p>

“是什么？”</p>

莎丽长长的吸入一口气，忽然尖声大叫道：“马克西这个大笨蛋！我才不会嫁给加连诺那种白痴呢！完了。”</p>

周围的一堆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马克西呆立半晌，说道：“就……就这样？”</p>

“就这样，还有这个。”莎丽掏出了一个手绢叠成的小布包，递给马克西：“小姐让我把这个送给你，说你看到它，就等于看到了小姐的头发。你救她的事，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让你少胡思乱想。”</p>

“是、是……”马克西激动啊，哆哆嗦嗦接过布包，里面却是爱琳的一把黑色小梳子。</p>

“果然是等于看到了她的头发啊……”奥兰站在他身后，伸长脖子来看这东西，还不忘调侃他。</p>

“加连诺并没有向小姐求婚，即便他开口了，小姐也不会答应他。”莎丽说道：“不过他送来的戒指的确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但收礼物不等于对他有好感啊！”</p>

奥兰：“我认为有……”当然是偷偷小声自言自语。</p>

莎丽道：“看到小姐把戒指戴在那个指头上，我就知道你会乱想，所以就来找你了。”</p>

马克西眼中涌现出来泪光，莎丽姐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他会说汉语的话，一定会这么说的。但可惜他不会，所以他只是将梳子塞进怀里，双手用力握住莎丽姐姐的手，用力摇晃……摇晃……再摇晃……</p>

“……放、放手！够了哦！”</p>

莎丽用力掰开马克西的双手，上了马车，老车夫埃德加驱动马车，离开了集市。</p>

“哈哈哈哈～！”站在麦辛他们三人面前，马克西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咧开嘴巴旁若无人的仰天傻笑。</p>

“他怎么了？”</p>

拉姆扎询问奥兰，奥兰道：“发春的猫而已，不用在意、不用在意。”</p>

“好了，有个任务给你们。”麦辛道：“你们三个是特招生，是那种有特殊才华而被招收的特别学生。这个……那个……维格拉夫，到底该怎么说？”</p>

三个小家伙听的莫明其妙，维格拉夫教授道：“三位新同学，事情是这样的，学校在王都还有一个特招名额，希望你们三个能办妥这件事情，说服这个人进入学校就读。”</p>

奥兰不干了，说道：“又要马克西去威胁人家？”</p>

维格拉夫微微点头：“要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情，能把人弄来就行。”</p>

“可是……”</p>

“没问题！”</p>

奥兰还要争辩，傻笑中的马克西却大咧咧的接下来任务。</p>

“那小子是谁。我一定把他给拖来，敢不来就打扁他，打扁后再拖来。”</p>

“很好，勇气可嘉。”维格拉夫笑道：“他名叫福雷斯，福雷斯.甘，今年十六岁，是战士训练营里的一名学员。”</p>

“福雷斯.甘，十六岁，武技上有特殊的天赋。”</p>

马克西回忆着麦辛给的资料，凌晨时麦辛在集市里找了个地方，让他们三个睡了一觉。清晨，吃过早点后，三人出发前往位于王都西区（塞鲁亚区）的战士训练营。</p>

“武技上有特殊的天赋～！”马克西心中颇为不忿，口中念念有词：“不就是个六级的战士吗？我还是七级骑士呢！凭什么他是特招生，而麦辛却说我太弱？”</p>

奥兰不想理睬他吃醋的心里，而在担心其他事情。</p>

“马克西，我听说战士训练营里头的，都是一群疯子。”</p>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p>

两个多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战士训练营其实就是一座小型的军营，据说原本是城内驻军的营地，后来划拨过来变成了学校性质的训练营。战士训练营和骑士学院都是为帝国军队培养人才的学校，不过骑士学院培养的是下级军官，战士训练营出来的则都是要成为炮灰的步兵，鲜有能当上军官的。</p>

在训练营大门口，马克西拿出麦辛给他的介绍信，守门的士兵看过后请他们稍等，片刻后请来了一位军官。</p>

“教会又来挖人了？”这位名叫古拉多的军官说话很直接，一句话就命中了马克西等人的来意。</p>

“大人您说的对。”马克西答道，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他看道古拉多的衣着，认得他是个统领级别的军官，身份已经不低，言语上客气了些许。</p>

伊瓦利斯帝国军制和瑟德各个人类国家相仿，都是来源于光明教会，由保罗教宗制定而来。军队里五人为一‘伍’，从中选取一名士兵为伍长；五个伍为一小队，设立正副小队长；三到五个小队为一中队，设中队长；三至五个中队为一大队，由大队长；数个大队为一营，下辖两千五百人左右，军事主管称为统领；数个营为一旅，管事的军官称为督将，辖兵一万六千人左右。</p>

旅一级是各国军队常设的最大军事单位，防区通常包括一个或者多个行省，多个旅再合并成一支骑士团，或者合成一支军团。</p>

在伊瓦利斯帝国建立由六支骑士团，分别驻防在国内各地，一支骑士团和若干地方部队，组成防御一方国土的军团。由于骑士团是军团的主要战斗力，骑士团团长同时也兼任军团长，比如马克西的父亲，华尼托伯爵撒路博古.冯.奥斯图，就是南天骑士团副团长和东部军团的副军团长。</p>

古拉多统领是训练营的负责人之一，这个训练营与帝国的六个军团没有关系，它直属于军务部，任务是培训步兵。</p>

“要带人走无所谓。”古拉多统领说道：“战士训练营里训练的没有什么军官和有大来头的角色，只要他本人愿意，随时可以走。跟我来吧，看看你们两个有没有办法把福雷斯那家伙弄走。”</p>

古拉多将三个人带到一个操场上，这里有许多人在打熬力气，奥兰看到这些人各个膀大腰圆、面色不善，不由得暗暗皱眉，教会学校要这种莽汉干什么？</p>

“福雷斯！”</p>

古拉多站在操场上大声喊叫，没有人回答。</p>

“福雷斯.甘！”</p>

……</p>

“那个最能吃的福雷斯！”</p>

“到～！”</p>

听到最能吃三个字，有个巨大的声音作出了回答，跟着一条壮汉跳了出来。这是个高大魁梧的家伙，和麦辛给人城墙般的感觉有些不同，福雷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座高耸的肉山。</p>

“我的天。”马克西道：“他好像比麦辛还要壮实。”</p>

奥兰道：“就他胸口那两陀肉，够我们全家吃半个月了。”</p>

肌肉男福雷斯迈着矫健的步伐跑到古拉多面前，大叫道：“报告教官，学员福雷斯报告！”</p>

“有人来找你。”古拉多扭头对马克西说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福雷斯，身高一百九十一厘米，体重一百六十七公斤，自己沟通吧。”</p>

马克西看着这个高了自己半个头的肌肉男，觉得他像头熊要多于像个人，他皮肤晒的很黑，脸上棱角分明，不带一丝稚嫩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才有十六岁的。</p>

“你们找我？”福雷斯问道，被他目光一扫，小尼克不由自主的就往马克西背后钻。</p>

“你好，福雷斯。”马克西道：“我们是教会学校的，想邀请你到我们学校去上学。”</p>

“那个地方有肉吃吗？”</p>

马克西：“……，虽然我也没去过那个学校，虽然德鲁博科尔大教堂里的教士生活很清苦，不过，我想还是会有的……”</p>

“有酒喝吗？”</p>

“……，应该、应该也有吧……”</p>

“那有架可以打吗？”</p>

“这个……我想应该是没有的。”</p>

福雷斯喝道：“不打架？那有什么意思！不去！”转身就要走，马克西叫道：“等等！”福雷斯道：“还有什么事情？”</p>

“是不是你的追求就是喝酒、吃肉还有打架，有了这三样就跟我们走？”</p>

福雷斯道：“那地方有这些东西？”</p>

“有！”马克西叫道：“即便没有我也会让它有！”为了圣殿骑士团，他是豁出去了，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无论如何先把人弄进去再说，至于里面会不会让福雷斯满意，那到时候再说。</p>

“可以喝酒、吃肉、打架？”</p>

“可以。”马克西道：“你要的这三样都有。”</p>

“哼！”福雷斯道：“我在这里，就是天天有酒喝、有肉吃、有架打，去你那个什么学校跟这里有什么区别，我还要搬家，麻烦，不去！”</p>

马克西大怒：“你耍我吗？”</p>

“是又如何？”</p>

马克西按下心头的怒火，说道：“那么，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们走。”</p>

福雷斯道：“男人！就应该用拳头来说话，只要你打赢我，我就听你的！”</p>

马克西：“……”认真的看看面前这个肌**子身上的那堆肉，半晌没有说话。奥兰说道：“大家素不相识，有什么不好商量的，何必上来就要动武？”</p>

福雷斯鼓起胳膊上的肌肉，说道：“虽然无冤无仇，但是当你看到一张惹人厌恶的脸……啊不～当你看到一个很强的人，不会很想上去打倒他，借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吗？这是男人的本能！”</p>

“原来你讨厌我。”马克西道：“那就不用废话了，打就打！”</p>

“好！”福雷斯转身大喝道：“拿我的剑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