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二节（2 / 2）

马克西脑袋微侧，低声说道：“这个人就是埃俄科斯？”</p>

老摩根微微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人。”</p>

棱角分明、刚毅的脸庞突然出现在老摩根鼻尖外一毫米处，冰冷的眼神不带任何感**彩的凝视着他。众人大惊失色，老摩根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目光不亢不卑回视过去。</p>

“老头。”突然从船头瞬移过来的人说道：“你刚才好象在说我不是人？”</p>

“错觉，一定是错觉。”老摩根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言论，答道：“我是说你不是人类，距离遥远，你可能听漏了一个字。”</p>

“也对。”那人点头：“我会记住你的，老头，等将来你变成亡灵而又上不了天堂的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那时的场面，一定会很精彩？”</p>

“是……”老摩根擦汗。</p>

“你不期待吗？”</p>

“不……啊！我很期待！绝对，绝对很期待！”</p>

“很好、很好。”那人说道：“作为初次登场的亮相，我必须完成一个自我介绍。事先说明两点，第一，我心胸狭窄，对任何事情都往心里去，由于尤特娜给予了我无限的生命与永恒的外表，所以不能违背女神的意志去主动杀死活人的我，可以很乐意的等到你们死掉的那一天，再来和你们算这笔帐。”</p>

众人：……</p>

“第二，我的耳朵很尖，尤其是在总共七层的冥府里，无论是什么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用多大的声音说出的话，我都能听到。所以，诸位，绝对不要在冥府里说我的坏话，我可是非常讨厌背后说我坏话的家伙。”</p>

众人拼命的点头。</p>

“最后……满足你们的愿望，我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埃俄科斯，冥府的*官之一。顺带说一句，你们瑟德大陆那个所谓的至高神，他认为是自己父神的*拉在我面前也是个小弟弟，Understand？”</p>

“是，了解……”八个瑟德大陆来的土著，被这位来头大到不行的冥府*官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只能点头附和。</p>

“下面切入主题。”控制了局面的埃俄科斯道：“几位来到冥府的活人，报上你们的姓名。”</p>

“摩根.福里曼，光明教会现任的瑟德大主教。”</p>

“马克西……巴鲁巴尼斯.马克西.拜奥露普，光明教会的教会学校伊瓦利斯分校的学员。”</p>

“贝奥夫，贝奥夫.奥兰.卡多蒙斯……”</p>

七个人报上了自己姓名，埃俄科斯盯着女妖莎伦，说道：“这个呢？”</p>

马克西道：“她……她是我的……那个宠物……”莎伦绕到马克西背后，微笑着向埃俄科斯点头。</p>

“刚刚签订的灵魂契约？聪明的女孩。”埃俄科斯，他从莎伦身上收回目光，说道：“看来吴尽所说的就是你们七个了。”</p>

“吴尽先生！？”马克西惊叫道：“他也在船上吗？”</p>

埃俄科斯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小子，你叫马克西吧，那个酒鬼已经下船了，他说要去死者之王那个傻瓜的地盘去看看。”</p>

老摩根道：“死者之王在冥府里有块地盘？”</p>

“啊～”埃俄科斯道：“差不都冥府的第二层都是他的，他让手下在冥府第一层为他盖了栋大房子，说那是什么神殿，为他招收信徒。”</p>

七个被地狱极乐锅稀里糊涂扔进地狱的人相顾环视，死者之王在瑟德名头虽然响亮，到底也不过是个神话传说中的角色，想不到跑来地狱一瞅，竟然地狱的七分之一都变成了他的地盘。</p>

老摩根脸色凝重，说道：“请问埃俄科斯阁下，死者之王的这座神殿在什么地方？”</p>

埃俄科斯道：“怎么，你们想去？”</p>

七个人缓缓点头，神色中颇为无奈，莎伦女妖好奇的眨巴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七个家伙。埃俄科斯奇道：“光明教会的红衣主教要带着六个下属投奔死者之王的怀抱？这个可是条大新闻。”</p>

老摩根道：“不是，*官阁下您误会了。”</p>

埃俄科斯脸上微微泛起丝笑意，这笑意越来越浓，他终于笑出声来：“就凭你们几个的本事也想要去砸场子，真是不知死活。”</p>

“说起不知死活……”老摩根的脾气又上来了：“死者之王当年在瑟德大陆臭名昭著，为何身为冥府*官却放任在冥府里肆意发展自己的势力？”</p>

埃俄科斯双眼一瞪：“你在教我做事吗！”</p>

老摩根直着脖子顶了回去：“那你做还是不做呢？”</p>

旁边的众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p>

“哼！”埃俄科斯道：“冥府*官的职责是挑选合适的死者为冥府补充人口，并搜捕逃离冥府的亡灵加以歼灭。至于冥府之中的事情，是谁统一了七层大陆，或是谁消灭了几百、几千万无辜的亡灵，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p>

“什么？”马克西道：“这样也算冥府的守卫者？”</p>

埃俄科斯道：“小子，你以为呢？莫非在你眼中，只有保护你们这些活人的事情，才能称之为‘守护’？尤特娜要我们守护的是七层冥府大陆，不是那些大陆上的那些东西。那些依托于大陆才能生存下去的人、魔兽和亡灵的死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p>

他转过身，走向战舰尤伯罗斯号，脑后丢下一句话：“要是冥府里的东西全都被消灭了，大家还乐得省心……诸位活人，上船！我载你们去阿格隆河的对岸。”埃俄科斯的身影消失，他瞬移回了船头。众人面面相觑，思索着他的话。</p>

马克西仰视站在数十米高的船头上的埃俄科斯，说道：“这个世界、这个大陆之所以被叫做大陆，不就是因为上面居住着人和各种生灵吗？要是没有了人，还算什么世界？”</p>

埃俄科斯的声音冷冷抛下：“那只是你们人类所认识到的世界罢了，说的直白点，不过是‘人的世界’而已。你们人类活在世上，除了破坏自己所居住的瑟德大陆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冥府里的亡灵对冥府大陆所做的事情，都比你们要强些。”</p>

马克西呆住，不知该如何回答。</p>

船舷上扔下一条长长的绳梯，老摩根推推思绪混乱的马克西，带着众人爬上了船。和埃俄科斯的一番对话，让众人都没心情观摩这艘战舰的容貌，一个容貌萎缩的小个子中年男人站在甲板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打量着新来的七位乘客。</p>

众人向他凝神看去，都是打个哆嗦，后退一步，福雷斯脚下一滑，差点翻下船去。</p>

这中年男人一头浓密的红发，身着华丽的衣服，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长满绿色的细小鳞片，大鹰钩鼻子，一双大脚像是对野兽的粗大爪子，也没穿鞋子，鼻孔里冒着烟雾、喷着火星，满口獠牙，正在嘿嘿怪笑。</p>

“妈妈！”小尼克尖叫一声，转身就往船下跳，这尤伯罗斯号的甲板离地少说也有五十米，下面是布满污泥的河边，他跳下去想不死也难。所幸双脚刚刚离地，就被马克西一把拽了回去，按到在甲板上。</p>

兰斯和亚伦伸手拔出佩剑，摆出战斗姿态，左手取下背后的盾牌护住胸前，贝奥夫拿出魔*手弩，站到了兰斯背后。</p>

“贝奥夫。”亚伦道：“为什么不站到我背后来？”</p>

贝奥夫：“……”挠挠头，“我觉得兰斯比较可靠一点……”</p>

老摩根的大*杖在甲板上用力一顿，喝令他们镇定点，这小个子的妖怪怪笑道：“诸位，我有那么可怕吗？”口中的居然是一口流利异常的瑟德通用语，发音之标准，比出身于大陆最东端伊瓦利斯帝国的马克西等人还要强许多。</p>

“是巴特雷特族的深渊恶魔。”老摩根道：“这地狱里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有。”</p>

“喔……博学的红衣主教。”小个子的深渊恶魔说道：“能在冥府的边缘见到您，实在是小人的荣幸。说起我的家乡炼狱深渊，我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回去了。”老摩根微微颔首道：“能够见到一位几乎不会出现在瑟德大陆的深渊恶魔，也是我的荣幸。”</p>

“老头！还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站在船头摆造型、看风景的埃俄科斯*官说道：“这艘尤伯罗斯号的主人是尤特娜女神，我是她的代理人，为她管理这艘船。我除了担任冥府*官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为尤伯罗斯号挑选船长。如果你们几个能够表现出足够的能力，我就会把现在的船长赶走，让你们当船长。”</p>

马克西问道：“既然你是女神的代理人，为什么你自己不来做船长呢？”</p>

“因为麻烦。”埃俄科斯的答案让众人无言以对，过了半晌，马克西道：“这位、这位*官，还真是个爽快人。”</p>

贝奥夫道：“那要当船长的话，需要什么条件？”</p>

埃俄科斯就像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小个子的深渊恶魔接口道：“这个嘛，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p>

马克西奇道：“说起来，请问你是谁啊？”</p>

小个子笑道：“我啊，我都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嗯哼，我叫卡隆，巴特雷特族的深渊恶魔，现任的尤伯罗斯号船长。如果你们中有人能成为下任船长的话，埃俄科斯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扔下船。”</p>

众人一惊，又是后退一步，想不到这么个东西居然会是船长。</p>

卡隆道：“现在我就指望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你们知道……啊，这位慈眉善目的红衣主教大人应该很清楚，深渊恶魔在任何一个位面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我能找到这份工作可着实困难。如果我被赶下船，从此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只能看到敌视、排斥和拒绝的目光，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形影相吊，茕茕孑立，十有**会和老婆孩子一块饿死街头。诸位身为光明的使徒，对此即将发生的惨剧你们于心何忍……！”</p>

深渊恶魔越说越激动，老摩根连忙打断他：“行了行了行了……我们对当船长没有兴趣，你只要能把我们送到阿格隆河对岸的冥府就行了。”</p>

“原来是要坐船啊。”卡隆明显是松了口气：“埃俄科斯大人难得亲自去请人上船，我还以为是末日来临……那么，拿来。”他伸出右手，张开手掌在老摩根面前一晃一晃。</p>

老摩根奇道：“拿什么？”</p>

卡隆道：“运费……啊不，船票，买船票的钱。你们有七个活人加一只亡灵，身高至少也超过一米七，没有小孩的半价票，八个全票，谢谢。”</p>

马克西：“……，又不是火车和公共汽车，一共要多少钱？”</p>

“按照惯例，您看着给就行。”卡隆一脸苦相：“您想给多少就给多少，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只要有，哪怕一个铜币我也得点头让您上船。不过求您千万行行好，您看我活到这把年纪也不容易，还要拖家带口的给人打工当船长，这冥府边缘终年不见天日，木有阳光可以晒晒，衣服洗了不干，稍不注意身上都会发霉，船上还有几百个水手等着我这个船长给他们发工资，所以您……”</p>

“行了行了行了！”众人齐声大喊。</p>

老摩根混到红衣主教这个份上，身上早已多年不带现金，兰斯和亚伦两个圣殿骑士囊中羞涩，马克西和贝奥夫身上倒是各自带着十个金币。四个小家伙这次离家，只在加利拉德有过一次用钱的机会，买过几个面包填肚子。</p>

依照小尼克的意思，这个卡隆船长虽然面目可憎，但是却巨可怜，拖家带口的，家里不知有几个孩子，咱们虽然钱也不多，但是能帮助人的时候，还是能多给一点就多给一点。最后老摩根很慎重的从尼克的钱袋里拿了八枚铜币放到卡隆手掌心，让所有人全都傻眼了。</p>

卡隆瞪着手里的这摞铜币，几乎哭了出来，站在船头上吹风的埃俄科斯哈哈大笑，卡隆哭丧着脸，说道：“这位……这位红衣主教……”</p>

“尤伯罗斯号的船长也会缺钱？你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老摩根道：“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我们的房间在哪里？”</p>

“嘿嘿。”卡隆收起了他的铜币，说道：“一枚铜币的床位啊，请这边走。”</p>

老摩根道：“请稍等，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死者之王的神殿具体应该怎么走？”</p>

卡隆脸上堆欢，又伸出了手掌。</p>

老摩根伸手从马克西的钱袋里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金币，两个指头捏着，在卡隆手掌上方画圈：“一个金币的咨询费。”</p>

“哈哈！看来您对我很了解嘛。”卡隆一把将金币抓到手里：“尤伯罗斯号只能在冥府的五条河流里行使，我会让你在冥府上岸，去那神殿的道路……待会将有两个预约的客人上船，你自己去问他。”</p>

马克西道：“就这些？”</p>

“就这些。”卡隆道：“一个金币，只能买到这些消息。”</p>

“尼克，把鱼拿出来，我们烤鱼。”老摩根说道，他对卡隆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枚吃光果肉后剩下的苹果核，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想找个垃圾桶把他处理掉。最好好事这个果核自己有腿，主动的往垃圾桶里跳。</p>

尼克取出了几条邪恶鲤鱼，老摩根施放出火球术，用魔*火焰烤起鱼来。以他五阶大魔*师的魔力，要把几条鱼烤熟是易如反掌。尼克的空间戒指里准备了一堆木签，是在空中山峰上削出来专门用来串鱼的。被无视的卡隆没有离开，笑嘻嘻的蹲在旁边。</p>

尤伯罗斯号继续启航，缓缓向前驶去，等待烤鱼的马克西无事可作，趴在船边向四处张望。他发现这船开的慢吞吞的，竟然向着自己几人跑来的那些污泥山方向行使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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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见到库巴他们吧？”马克西有些担心。</p>

女妖莎伦飘在他身边，说道：“库巴他们是在冥府*官那里挂了号的走私犯，捉到了就死路一条，其他人死掉，灵魂还会上天堂下地狱，他们这种被冥府*官干掉的人，会彻底的毁灭，灵魂炸成碎片，变成冥府边缘满地的污泥，就像那些东西一样。”</p>

马克西大惊，一股发自胃底的恶心感充斥了全身，这满地的污泥，原来都是灵魂毁灭后留下的残骸？看到他脸色骤变，莎伦一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问道：“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p>

“应该很好吧，虽然艾莉茜亚说要去毁她的容，不过事情没那么容易……”马克西顺口答道，猛然心中一惊：“你以前就认识我？”</p>

“哈！”莎伦不答，把脸侧到一边。</p>

马克西道：“我可从未见过你。”</p>

“你看这艘尤伯罗斯号。”莎伦指着头上的风帆，岔开话题：“完全靠魔力航行，这些风帆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一个水手船员都不需要，真不知道装那么多的桅杆上去，是想作什么。”</p>

“为了美观。”蹲在一旁看着烤鱼垂涎欲滴的卡隆说道：“这是埃俄科斯大人的一点点小小的对美的追求，船上有四百多名船员，主要工作也是打扫清洁船舱和甲板，因为埃俄科斯大人他讨厌船被弄脏。至于尤伯罗斯号的航行，完全不用人去操作，只要随意下达命令即可。”</p>

马克西道：“随意下达命令……？”</p>

“当然了，它不能离开冥府的五条河流。”卡隆道：“你看，在尤伯罗斯号周围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内，天是亮的，空气是清新的，比你们瑟德大陆上的绝大部分地方的环境都要舒适。这是因为船上加持了光系魔*和圣属性魔*的净化术，可以净化一切污垢的东西，这船上住起来舒服，但也就是太显眼了。”蹲着的他慢慢坐下，伸直手脚，成个大字躺在了甲板上。</p>

“尤伯罗斯号除去运送亡灵渡河之外，还有个重要任务是追捕像这位亡魂女妖这样的冥府逃犯，和驱逐库巴那些走私商人。但是它的目标太明显了，明晃晃的在冥府边缘一晃，人家隔着一千公里远就看得到，全都逃之夭夭，一年下来也捉不到两个逃犯。”</p>

埃俄科斯回过头来：“我的船长，你又在抱怨吗？”</p>

“没有。”卡隆道：“如果没有这些明晃晃的魔*，这地狱根本就不是活着的生物能待得下去的地方，嗯，好香好香。”十几分钟的功夫，老摩根的烤鱼已经熟了，他用力的吸气，颇为享受的嗅着烤鱼的香味，说道：“卡隆船长，想吃烤鱼吗？五枚金币一条。”</p>

卡隆：“……，你为什么不去抢银行呢？！”</p>

“天地银行吗，那可有我们教会的股份。”老摩根不再理他，分发十六条烤好的邪恶鲤鱼，一人两条之后，居然发现多了两条，女妖莎伦笑笑摇手，她是亡灵不用吃东西。卡隆一看，连忙把手伸了过来。</p>

老摩根斜眼瞥他：“你想要啊？”</p>

卡隆点头。</p>

“十个金币一条。”</p>

卡隆大急，说道：“就算是涨价，也没听说过有那么快的！”</p>

“那就是不要了。”老摩根把鱼递给莎伦，说道：“拿着，虽然不能吃，闻闻也好。”莎伦笑着接过，老摩根道：“尼克，酒。”烤鱼，美酒，烧烤大会又开始了，只是少了个吴尽，多了只莎伦和在一旁流口水的卡隆。</p>

莎伦拿着两条烤鱼，眉飞色舞，对着卡隆不住摇晃。她以前见到尤伯罗斯号的一点点影子就要拔腿逃命，哪里想得到会有今日这般光景。</p>

七个家伙都饿得狠了，刚才又被几万骷髅追得亡命狂奔了一阵，肚子更加饥饿，这烤鱼吃起来过瘾无比，几口酒下肚，老摩根红光满面，心情大好，笑道：“马克西，我告诉你们啊，书上说，这冥府里头多得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大量制作高级魔*道具的材料，这些东西放到任何地方，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所以历来偷偷往里面闯的走私商人多如牛毛。”</p>

马克西道：“大家为了钱，都拼命的争着下地狱……”</p>

老摩根笑道：“不止是钱的问题，有钱，就有权、有势、有名誉有地位，自然也有女人，尽管有很多人不肯承认钱是万能的，但是现实往往就是如此。”</p>

埃俄科斯在船头冷笑：“可惜老子用不到钱，这些腰缠万贯的家伙，见到多少就宰多少。”</p>

“像你这样的角色有几个？”老摩根道：“黑暗君王那样的主神，不也招揽了库巴这种东西来为他敛财？”</p>

埃俄科斯沉默，老摩根道：“马克西，你看卡隆这种货色，自然也是贪财的，只不过他身边就是冥府的*官之一，他没那胆子也没那本事搞走私罢了。”</p>

卡隆连忙咳嗽，老摩根对他置之不理，说道：“但是呢，嘿嘿，尤伯罗斯号每年都会抓捕到不少走私商人，势必要缴获大量的走私物资，你也听到了，埃俄科斯*官对金钱是没有兴趣的，这些走私物资自然是全都进了卡隆船长的腰包。”</p>

“不是全部，四百多位船员也有份。”说话的居然是埃俄科斯*官，他说道：“若非如此，我如何能让他们为我卖命。这艘尤伯罗斯号也是需要修理和维护的，每一次的维修费用都高的能让你们瑟德大陆的一堆人类国家破产。因此尤伯罗斯号除去运送亡灵、搜捕逃犯和驱逐走私商人、净化冥府河流这三个任务外，其他时间就主要是用来赚钱赚钱赚钱赚钱赚钱！用尽一切手段赚钱！见你尤特娜的鬼！你当初造这么贵的船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