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老纪好像出轨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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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镜一直在忙工作,另一边的陆子珊也不例外。

朱岩建的医院还有半年左右竣工,当初说是乔莉做顾问,不过以刚开张私营医院的规模和人流量,以及陆子珊和朱雅婷的关系,到时候如果遇到些小问题很有可能由陆子珊来全权替代。

为了应付这项工作,也为了答应她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水平。

这次跟乔莉来明海,为的两桩案子。

一件是一家三乙医院的内科急诊收下的病人,从普通的腰腹疼痛到送进icu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最后因为抢救无效,病人于第三天中午死亡。

这种病人突然死亡是医疗纠纷占比最多的情况,医院自然而然地被家属告上了法庭。医院找到了乔莉,乔莉看过整个医疗过程的记录,个人观点也偏向检查不力导致的误诊,所以希望和患者家属私了和解。

因为以她的经验,这桩案子只要进了法庭大门,就是必输的结局。

第二件是来明海前两天刚接的案子,被告是一家三甲儿科,患儿高烧后不治身亡。至于病历经过只看了个梗概,没有具体病史记录,所以乔莉就让陆子珊先行一步,来这儿看看具体的治疗经过。

她上午9点下的飞机,10点就在祁镜的陪同下去了那家儿科医院。

两人难得见一次面,就想在明海自然要好好玩玩。反正乔莉也得等两天后处理完手里一桩案子才能来,而且这两天祁镜更是休息,实在机会难得。

“要不晚上叫雅婷和纪清一起出来玩吧。”陆子珊在心里算着时间,说道,“待会儿拿了病历复印件,下午在酒店写一份病例报告给乔老师,只要没问题,晚上我应该有时间。”

祁镜穿着套很普通的休闲衫裤,慢悠悠地跟在在她身边,乍一看就是个小跟班,完全没有前几天和主任们一起讨论危重病人的气场:“朱雅婷最近在忙基金的事儿吧,反正我们急诊的会议已经结束了,这两天都很闲。”

“嗯,听雅婷说今天他们两人一起吃午饭,等一会儿拿了病历记录本就打电话问问看。”

儿科因为情况的特殊性,许多细节方面和成人科室完全不同。久而久之,儿科就和牙科精神科一类科室一样,从综合医院慢慢分化出来,成为了独立的儿科医院。

明海三甲儿科就那几家,这次的医院正巧离国际会议中心也不远。

两人下了出租后很快进了医院行政楼的医务处,找到了负责的张主任:“我是乔老师的学生,这是我的律师证,这次来我想看看今年8月28日来就诊的孩子病历。”

“哦哦,是那个孩子啊。”

张主任扶了扶老花镜,马上回身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所有相关的内容都已经复印好了,包括了初诊记录,复诊记录,进icu后的抢救记录以及最后病死的原因和诊断。”

陆子珊当面打开了文件袋,核实了一遍文件,点点头:“好的,那东西我拿走了。”

“嗯,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找急诊icu主任,他今天在。”张主任坐回到座位上,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家属开口就是150万,如果和解能不能压压价?”

“要那么多?”

陆子姗上次接手百万以上赔偿的还是在去年,一个胆囊术后并发症就让病人狮子大开口。

现在再回头看这起纠纷,表面上来看其实没什么问题。病儿突然发烧被家属带来急诊,医生做了检查,然后用了青霉素处理。

因为明海寸土寸金,医院内部急诊规模不大,没足够的留观室。让家属在走廊留观,家属同意了,但回头再去找的时候没看见。也确实没法怪在家属的头上,医院环境确实不好,家长们都宝贝孩子,觉得回家也没什么。

当然这是医院的一面之词,家属那儿却说回家的时候和医生说过,医生同意了。

因为监控没有声音,也找不到人证,这种事情无从验证。按举证责任倒置,因为没有明确告知回家后的风险以及违反了青霉素使用后没有留观30分钟的规定,同时也没有病人家属签字写下回家的记录,医院这点全责。

如果回家没出事儿,或许也没有接下去的问题了。

但病儿在回家的路上再次发病,而且不仅仅是高烧,还有四肢猛烈的痉挛和口唇发绀。再回医院一检查发现感染突然加重,最后收治进了icu。

不过进icu后,几番治疗都没什么效果,最后不治身亡。

张主任没什么临床经验,看不出这个病人有什么问题,所以觉得医院不应该被告。就算被告也就是一点,家属擅自回家之前医院没有告知回家风险。

陆子姗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尤其在医疗规定和用药说明书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她翻了翻治疗记录,马上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阿洛西林钠的剂量是孩子每kg75mg,婴儿也就100mg。孩子五岁,体重20kg,阿洛西林钠一天竟然用了3g,用药量几乎翻倍,超量了。”

抗生素应用在临床上经常出现剂量不符合规定的情况,有些确实是医生不注意,有些是临床经验造成的,有些则是为了真正的治疗需要。

但法院不会管这些,稍有差错就会成为败诉的缺口。既然陆子珊会注意到这些,对方律师也不会漏过,肯定会成为对方的攻击目标。

而其他细节有问题的地方也不少,比如首诊时病人血象里白细胞并不高,三系看着还很正常,但医生还是用了抗生素。

这在法庭上就是用药不当,没有彻查病因乱用药。

首诊没有做详细检查,也没有找到病人的病因,最后让病情不可控制地发展到了难以救治的地步。这在法庭上或许有争辩的余地,但肯定会成为对方又一个攻击的目标。

“不太好处理啊。”陆子珊这一年多以来见惯了这种情况,最后都以医院败诉结束,几乎没有转圜余地,“我待会儿就会把病历记录传给老师,这几天就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好吧。”

......

这个感染的孩子其实和刚摆脱危险期的王贵很想,当然不是说病原菌,而是病程的进展速度。虽然尸体做过尸检,但最后只给出了多器官衰竭腹腔多脏器自溶急性肺水肿和心力衰竭。

对于感染,最后只查到了轻度的脑膜炎,并没有查病原菌,证据对医院极度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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