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恨跻身文道太早,我恨转入武道太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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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邺南街,一个拐角的巷头酒摊上,五碟小菜,一壶西凤酒。</p>

陈光蕊原本是打算去最好的酒楼,来一顿有牌面的宴请。</p>

可老头儿说他上不得那牌面楼,一辈子就是吃西北风的命,习惯这街边的闲散酒摊。</p>

茴香豆,干椒麻鱼,熏腊肉,满满的一杯西凤酒水,淡绿色的酒色映衬着脸颊,让人沉醉。</p>

老吏一口闷下,闭上眼,细细吐气,那感觉,好像神仙中人。</p>

“好酒!”</p>

老吏睁开了眼,右手抓着西凤酒瓶,“这应该是长安最好的酿酒坊,酒仙楼出品的吧!”</p>

陈光蕊哪儿知道这酒来历,陈光蕊只是知道这酒是岳父从长安带来的,想来以岳父好酒如命的个性,这应该是好酒。</p>

陈光蕊又斟了一杯,“先生再来一杯。”</p>

“慢慢饮。”那老吏拿着筷子,夹起了肉块,自顾自道,“来,吃点。”</p>

陈光蕊吃着菜,“听老先生说话的口气,您也应该是个读书人吧。”</p>

老吏自顾自道,“读过几年书。”</p>

陈光蕊道,“您去过稷下学宫?”</p>

老吏头也没抬,“他们当年邀请我了,我拒绝了。”</p>

陈光蕊一怔,被稷下学宫邀请,还拒绝,卧槽,老头儿你很能吹比啊!</p>

这才几口酒啊,就进入了状态了?</p>

老头儿满是皱纹的脸颊肌肉颤抖,肥美腊肉入口,呲呲作响,满脸都是幸福。</p>

陈光蕊道,“老先生能被稷下学宫这么邀请,想来名头很大吧。”</p>

老吏道,“小子,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打听我的身份了,我的身份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p>

陈光蕊听着老吏这么骄横的腔调,想起了之前时候老吏念诵的诗句。</p>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p>

这是唐初四杰之首王勃的诗句。</p>

他应该喜欢王勃的诗句,那我念几句好了。</p>

陈光蕊筷子敲着茶杯,自言自语,“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白马高谭去,青牛真气来。浦楼低晚照,乡路隔风烟,物色连三月,风光绝四邻。鸟飞村觉曙,鱼戏水知青。人生百年,犹如一瞬。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p>

彭!</p>

酒杯沉沉落在了桌案上。</p>

老吏看着陈光蕊,怒目圆瞪,“喝酒就喝酒,你念叨叨一个废物的诗句,作何?”</p>

陈光蕊看着老吏,“废物?先生,您这话说过头了吧!这些诗句可都是唐初四杰王勃王子文留下的名句,当年李太白,杜少陵都是学习过的名句,诗仙诗圣都赞誉的诗杰,在您这是废物?”</p>

老吏低头喝着酒,“废物就是废物,再多人夸他,他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p>

陈光蕊酒劲儿上来了,“老先生,你对王勃王子文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据我所知,这位诗杰作为唐初四杰之首,一生文武双全,征战多地,为大唐立下过战功,为读书人树立了榜样,为文人留下无尽墨宝,这样的人怎么也得称呼一声文豪吧!”</p>

“够了!”</p>

老吏怒拍桌案,手里的酒杯也落在了地上,“那个因为一己之私,连累家族,满门流放的废物,有何可追忆?那个一心自私自利,只是图自己心情舒畅,把亲人弟子置身不义之地者有何可尊崇?那个自命清高,不把夫子,亚圣,其他三杰放在眼里的自大狂,有什么资格称为文豪?”</p>

“今天的酒,不喝也罢。”</p>

“臊气!”</p>

老吏拿起了碧玉刀,起身要走。</p>

陈光蕊看着老吏背影,摇着手里的西凤酒,悠悠道。</p>

“我听人说,王子文二十岁,因杀死官奴曹达,连累了他的父亲王福畴,王福畴从雍州司功参军被贬为交趾县令,远谪到南荒之外。”</p>

“这件事对王子文的打击,远远超过对自己的惩罚。”</p>

“王勃为人虽有放浪不羁的一面,但他立身处世的基本原则,却以儒家的礼法为标尺。王勃向官府认罪,落狱。”</p>

“王勃出狱后,在家里停留了一年多,这时朝廷宣布恢复他的旧职,他已视宦海为畏途,没有接受。唐太祖李渊武德59124年的秋天,从洛阳出发沿运河南下;八月中旬,到达淮阴,又从淮阴到楚州,离开楚州,继续沿运河南下。入长江后,折向西行,到了江宁。王勃已至交趾县令王福畴处,见到了生活窘困的父亲。”</p>

“不久后,王勃便踏上归途。当时正值夏季,南海风急浪高,王勃不幸溺水,惊悸而死。”</p>

“从此之后,在没有王子文的任何消息了。”</p>

“而从那以后,大唐文人之间就流行起来了一个新的自挂东南枝的方式,那就是跳水。”</p>

“不得不说,阁下真是给大唐文人起了个好头,动辄就跳水,比起来自挂东南枝,是体面很多。”</p>

“只是天下人人,无人知道,他们的跳水是真跳水,而您的跳水,是假跳水!”</p>

老吏回了头,看着陈光蕊,“我也是真跳水,只是跳水之后,我才知道,我是千年一见的武道先天之体。”</p>

陈光蕊起身,毕恭毕敬弯腰,行文人大礼,“学生陈光蕊,拜见大唐四杰,诗杰·王子文!”</p>

这一声学生,陈光蕊真心实意,没有任何的多余想法。</p>

面对这样一个活在李渊时代,跨越了李二时代,跳水假死的真正大唐诗文四分之一个开山鼻祖级的存在,一句学生,这不是谦虚,这是高誉。</p>

老吏看着陈光蕊的模样,他两只手生疏的想要行文礼,可试了几次,手指都搭不上。</p>

老吏一甩手,“不还礼了,我已经一千多年没行过文礼了,学不来你的文礼了。”</p>

陈光蕊道,“先生高兴就好,先生请,我们心境两开,现在可否聊一聊?”</p>

老吏又坐回了桌案,“说句实在话,我和你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聊的,要不是这长安的西凤酒,老头儿真想现在就走。”</p>

陈光蕊笑呵呵道,“王前辈,敢问……”</p>

老吏打断了陈光蕊话语,“别一口一个前辈了,叫我老王就行。”</p>

老王?称呼王勃为老王,这个不是闹吗?</p>

不过看王勃现在四大皆空,人情世故皆浮云的品性,似乎自己也就能称呼他为老王了。</p>

陈光蕊道,“老王,你刚说当年跳水之后才发现自己又武道天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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