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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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修炼时,他不清楚究竟该做些什么。火灵告诉他,这片丘陵蕴藏着自然灵力,他什么都不用做就会变强。它说,它能感受到这里的灵力之源,但是如何找到它就是他的事了。好问火灵,它是怎样感受到灵力之源的。火灵用它的指尖点在好的胸膛上,说,我们心的结构不同。

好琢磨了很久才明白「结构不同」的含义。

火灵的心,没有人类的心所承载的复杂的东西。它的心与自然相通。

好开始长时间的静坐。静,便能感受自然之力。可困扰他的是,什么才是真正的静呢。

后来,当他闭上双眼,他的视觉消失,甚至看不见黑暗。

他令一切感官消失,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最终,他的感知超越了感官,即使令一切感官消失,他也能感受周围的一切,就像感受自身。

这便是修得五行术的开端。火灵说。自然的力量,便是自己的力量。

3

好张开五指,一簇火焰在草地上燃起,围绕着火灵画出一道直径十余米的圆。他握拳,火焰腾高,火灵消失了踪影。好坠入火焰中,白伞瞬间化为灰烬,火焰如同片片花瓣合拢将他裹在花心。火花褪尽颜色时,形成了透明的结界,雨滴在结界的外壁上显出了它淡淡的轮廓。

好站在结界内,做出请的姿势,道:“两位过来避雨吧。”

夜羽和南斑对视了一眼,南斑微微点了头。麻仓好一定是王派来的,南斑想。他们走进结界,湿透的衣摆在已干的地面留下了水的印记。好为他们生起一团火,让他们在火旁坐下。

“对了,”好回头,看向风逸,“作为雪梅军的大将,你也应该过来吧。”

“哼,”风逸怪笑道,“这是敌对双方在战争最紧张的时刻举行的会议么,有意思。”他准备过去,清和水司却按住了他的肩。风逸没有踌躇,移开了水司的手。

四个人坐定,面容在火光中泛着橘红。他们的距离如此近,以至于气氛十分诡异。

“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好的目光依次扫过三人,“你们觉得,这场战争的结果会是谁胜谁败呢?”

风逸见南斑不说话,于是答道:“这很难预料。”

“是的。「灵魂·天爆」的实验结果如何,会直接关系到战争的胜负。在这一点上,锦秋的优势不是绝对的。你用「灵魂·天爆」来威胁风逸,其实是有一点心虚的吧。”好看着南斑,又将视线转向夜羽。“对么,夜羽?你是很清楚的吧。”

你为什么知道?

夜羽面无表情的直视好。他的眼睛不会泄露一丁点内心的讯息,包括疑惑。

因为我了解你啊,夜羽。好默默地叹道。

“哈哈哈,”风逸看着南斑大笑,“原来我们都心虚呀。你心虚,我一下子就没那么虚了呢。”

“我得到了火之精灵,如果我想帮助你们其中一方的话,结果又会怎样?”

“这还需要问么,”风逸道,“当然是你帮助的那一方胜了。”

南斑的神情纾缓了一些。麻仓好当然会帮助他。然而,好的下一句话令他瞠目咋舌。

“那么,我要求你们停战。若哪一方再先挑衅,我就让他们彻底败落。”

“很好,停战。”风逸立刻同意道。虽然得知锦秋的秘密武器处于试验阶段,但就怕万一实验成功。死多少士兵倒无所谓,他不能让风之族冒险。而且,他玩累了。

风逸率先表明了愿意停战的态度,若自己不选择停战,就是与麻仓好为敌,与王为敌。南斑愤然。他并非好战,可是想到花兮和父王,他就不能停止仇恨。夜羽也不愿就此罢手,尽管这件事上没有他说话的权力。

南斑沉思良久,道:“本国早已决定与雪梅停战,屈于雪梅,可是战事再起,完全是雪梅的挑衅。”

“那你是想?”好问。

“第一,我要雪梅还本国公主。”

“呵,你的公主在白泠城。”

“风逸!”南斑气急道,“别再耍我,重要的人质你会舍得放走?”

“我不舍得。但她是我的军师放走的,我搞不懂她脑子里是什么。”

“他没有撒谎。”好调和道。

想到好有看穿人心的能力,南斑相信了风逸。“好吧。第二,我要你交出杀了本国先帝的犯人,以及本国的叛徒漠颜。”

漠颜?!

风逸盯着南斑半晌,突的笑得前合后仰。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具体是谁杀了你的先帝我不知道,不过主使正是漠颜。原来她是锦秋的叛徒而不是木莲的叛徒啊,她真的太有趣了!”风逸艰难的止住笑,“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她交给你的。”

条件谈妥。

杀死锦秋先帝的真正主使者坐在他们身边,没有任何不自然的神色。他想起了故意留下的一枚雪梅军的徽章,那是他从战场上几位死去的战士的军服上收下的。他注视着火焰,他的衣衫干了,感到几分燥热。察觉到好投来的目光,镇定的心忽有一丝不安。

“夜羽,既然决定停战了,就请你毁掉启动「灵魂·天爆」的媒介吧。”

夜羽默默拿出灵牌,丢进了火焰。

“接下来,”好起身,“就由我监督雪梅军从锦秋撤离吧。”

其余三人也起身,分别往两个相对的方向走开。

突然,好的结界被一股力量震碎。

他们同时定住,寻找巫力的来源。

在附近的高山上,他们看见了黑色卷风。

完了。夜羽用食指按住跳动的左眼角。他忘了一件事。

4

——如果我因危险或事故不能启动「灵魂·天爆」,当我摧毁灵牌,「灵魂·天爆」的启动权就会转移到这块灵牌上。

夜羽说完,将另一块灵牌交给了他最中意的下属。

他以为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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