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佛祖也会放屁！（2 / 2）

三尺大小，仿若一个婴孩。</p>

眉目却透着一丝庄严肃穆。</p>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贫僧已隐遁于此，涅槃重修。施主又何必苦苦相逼？”金身弥勒的面容未动，一道声音却从内里传来。</p>

于此同时，他的眉心，也浮出一丝愁苦，</p>

“只是有一桩小事，想请未来佛主相助而已。我想，你一定不会推辞吧？”</p>

孙凡身处彼岸花海，周边无数过去、未来、炼狱的画面疯狂闪过，仿佛身在时光隧道。</p>

他却似有一尊不灭金身，任由时光流转，也不曾被磨灭一丝身外金光。</p>

二人的交锋，早在孙凡踏入彼岸山谷的那一刻已经开始。</p>

“唉……”</p>

弥勒佛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施主如今已是三界至尊，万妖之主，又何苦再为难我。”</p>

“我只想知道‘答案’。”</p>

孙凡沉声道。</p>

“答案？”</p>

“这世间的答案，有许多、许多……”</p>

“你又怎知，你所看到的，就一定是你想知道的那一种？我看过无数未来的画面，可未来却总是在变……不停地变化……”</p>

“可五百年前，我还是被一只猴子……将头按进六道轮回。”</p>

“五百年后，又是一只猴子……”</p>

“他已经将我陷进了六道轮回一次，可这还不够……”弥勒佛金色的面上露出一丝苦色，“如今，你竟还要将我的头，再按进轮回一次。”</p>

“何苦来哉……”</p>

“何苦来哉啊！”</p>

堂堂佛门三世佛，这一刻露出了屈辱的悲愤之色。</p>

“……”孙凡。</p>

这么说起来，他们两代花果山猴王，所作所为似乎、好像、确实有点过分。</p>

“所以——”</p>

“就算知道了未来，有用吗？我看到了无数未来的片段，可最终，不还是无法改变？”</p>

弥勒佛苦涩地道。</p>

“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p>

孙凡颔首认同，然而面色一转，又沉下了脸。</p>

“可是，我要看的，不是未来是否可以改变。”</p>

“我只想知道，孙悟空究竟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天帝、如来，真正的面目究竟是什么样。”</p>

“我只想知道，我坚持的东西，我的道……究竟，对不对。”</p>

一句一顿，如有千斤。</p>

沉默。</p>

愕然。</p>

弥勒佛闻言，似乎陷入了错愕中。</p>

良久。</p>

“你的道……”</p>

一股奇异的光芒，从他金身表面闪过。</p>

霎时间。</p>

彼岸山谷似陷入一片黑暗。</p>

彷如六道轮回的漆黑。</p>

“人欲之道吗？”</p>

弥勒佛沉重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p>

“还记得盂兰会上，师尊说过。众生之苦，多因不守戒律，放情纵欲。”</p>

“要我说——放屁！”</p>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p>

“不偷盗，强弱如我何异？”</p>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p>

“不妄语，梦幻泡影空虚。”</p>

“不馋酒，忧怖涨落无常。”</p>

“不耽乐，芳华刹那而已。”</p>

“不贪眠，苦苦不得解脱。”</p>

“不纵欲，诸行……了无生趣。”</p>

一句句声音，彷如梵唱，震人心魄，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p>

“魔猴王，孙凡。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弥勒佛问道。</p>

“？”</p>

孙凡想了想，淡定地回道：“放屁。”</p>

“是啊，放屁。”</p>

不曾想那弥勒佛，竟仿佛也微微颔首，认同他说的话。</p>

“可是，这一番话，却是我在无数个轮回中，看到……你与佛祖，曾经的一段对话啊！”</p>

“什么？”</p>

孙凡心头一震，惊诧莫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