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江湖与集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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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庙第四建筑址出土的石饼石锤和带圆窝的石件石臼似乎是用来加工坚果的工具。

牛河梁遗址第十地点出土的陶罐,这种陶罐在牛河梁遗址墓群中比较典型。一般来说在牛河梁遗址积石冢下层的墓室中会有一两件这样的陶罐陪葬,而在年代较晚的上层墓葬中基本上已不见陶器陪葬了,要么没有陪葬品,要么只有玉器陪葬。

罐身的彩绘,似乎能说明红山文化地区曾与黄河流域的仰韶文化存在着密切的交流。

在牛河梁红山文化女神庙被发现之前,人们根据传说认定民族女祖先女娲出生于仰韶文化地区,但是牛河梁遗址女神庙的发现,使这一地区很快成为研究女娲文化的新热点。

女娲的传说极为古老,这个传说随着民族的迁移从而实现跨地区传播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因而很难确定一个地方存在女娲崇拜,这个地方就一定是女娲的故乡。古人往冢上堆石头的风俗不知起于何时,内蒙古草原的敖包、青藏高原的玛尼堆,都是这种积石风俗的流传与体现。山海经记有“禹所积石之山”,恐非为治水而积石也,可能也是为坟墓而积石。积石的用意,最初可能是为了使这些坟墓免受风雨的侵蚀,从而起到保护的作用。

时间长了,积石演变为一种宗教仪式,以表达人们对于祖先和神的尊敬。

其实我也有自己特别感兴趣的部分,牛河梁遗址太过庞大了,太过复杂广阔,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座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之地。

我一直在私下里研究第二地点1号冢出土的不少扁钵式筒形器。如果是比较高的长筒,人们很容易得出结论说那些长筒的作用是为了“通天”。但是这种推论却并不适用于这些扁平而且带有收口的陶筒。它很像现代用于盛装围棋子的钵子,只不过依旧是没有底的。

曾经有人猜测这些筒形器其实是一种陶器座,上面可以放一些陶锅或陶钵。

但是这种猜测很快就被推翻了,原因是它们仅仅只是出现在积石冢冢界石墙的内侧,是一排排一圈圈整齐地排列着的,数量多达数百只。因此这些陶筒只能是用于宗教祭祀的专用陶器,而不是普通的生活用品。

可我仍然不死心的觉得这不能排除这些陶筒就是陶器座的可能,不过它们不是厨房所用的陶器座,而是专们用于放置供品的陶器座。

想象一下五千多年以前,这些陶筒每一只的上边,其实原本都放着一只陶钵或者陶罐,来这里祭祀的人们,都会十分虔诚地向陶钵或陶罐里放入自己带来的供品,这些供品包括各种可食用的坚果,可能还包括肉类。

这些供品理所当然会成为看守或者是管理积石冢的僧侣或者巫师们的食物,他们就住在离此不远的山梁上。

除了举行各种祭祀活动、祈雨、偶尔用巫法为信徒们治病之外,一些巫师特别是女巫,还是制作陶器的高手。当然,现在的考古结果是积石冢里的陶筒占了绝大多数,而陶钵或者陶罐只是少数,这可能因为积石冢在荒废之后,几千年了,具有实用功能的钵和碗、罐逐渐被路过这里的人拿走了,而无底的陶筒因为太笨重并且实用功能不大,因而遗留下来。

我是教授的学生,仿佛天生继承了教授的天熊研究,同时我也没有更加不会放弃自己感兴趣的那一部分,因为我正青春年少,尽管我是个聋子。

中华文化中一直都是师徒如父子,我跟教授之间的关系和相处方式其实像极了传统的典型的中式父子。

教授是严厉的,不讲道理的,一言堂的,我内心深处则是反抗不满和调皮。

在一个月前我唯一需要寻找和担心的还只有我的母亲,眼下我要寻找和担心的人变成了五个,我相信宿命又不相信命运,因为不管什么样的命运,好的坏的都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创造,不可能守株待兔也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只是有件事很奇怪而且我依然记忆犹新,教授在我入学的第一天晚自习找到我,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晚上,然后没头没尾的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乞丐的故事。

相传乞丐的祖师爷叫范丹,而范丹是陈州人,所以陈州很早就有了丐帮。

乞丐白天乞讨,夜晚只靠一身破衣。夜间冻醒了,到庄户人家草垛上偷点麦草,放在墙角处,点火烤墙,等火熄墙热,就靠在热墙处度过后半夜。

而相比之下,入了帮的乞丐就好过不少,因为他们有帮堂。帮堂多设在大庙内,地上铺有麦草,被子少了可多人合盖。人多热气大,不知不觉就度过了寒冬。

但乞丐入帮也不是那么轻松,首先要孝敬帮主,接着是插香入盟。初入帮,并不让你进帮堂,而是先让你住进破庙里受冻几夜,等尝足了单干的苦头,才让你去帮堂里享受温暖。

分住的那几天,还要试验入帮乞丐的乞德和人品,目的是怕“引狼入室”,影响帮内的团结。

这一年,从皖地过来两个乞丐。这两个乞丐都姓张,一个叫张能,一个叫张水。张能、张水都很年轻。他们来到陈州地,按规矩拜了帮堂,要求让出几日口粮,拜过山祖,已不算侵略,也就是说获得了在陈州讨要的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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