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摔死的不只一个（1 / 2）

 被防盗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义告诉你，补订阅才能解除！　　“可是？”</p>

“玉环不对。”叶白汀将玉环比在死者腰间，“你看这道紫色痕迹, 是不是少了头尾？按照常理，这头尾应该落在何处？”</p>

“在他的衣服上！”</p>

“可现在他的衣服上没有，为何？”</p>

申姜拳砸掌心：“被换了！”</p>

叶白汀颌首, 一脸‘孺子可教’的满意：“死者不小心碰了这糖渍桑葚，要么，他觉得脏污不雅, 立刻下去换一套，因家中有客，换了衣服，这配饰自然也得更换合适的；要么，他觉得不怎么显眼, 看不大出来，继续穿着，断没有只换衣服，不换配饰的道理, 我猜——”</p>

“衣服对死者本身来说没什么不对，对凶手就不一样了，可能有暴露危险，没办法, 凶手才给他换了。至于这玉环, 凶手是过来杀人的，不是过来换衣服的，必须换衣服已经是个意外，他又怎会特别注意更换配饰？而且, 死者的死亡地点是书房，书房可能会简单放些主人衣衫，却不会刻意放一堆配饰。”</p>

所以，才有了这不和谐的破绽。</p>

申姜张了张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又是衣服……梁维的案子是，这个也是，他怎么跟衣服这么有缘分？</p>

叶白汀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有日子，九月十七，一个死在凌晨，一个死在深夜，申总旗，看来这个日子旺你啊。”</p>

“旺个屁！”申姜骂了句娘，“搞这么巧，这两个案子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p>

叶白汀拉上覆尸布，给死者盖上：“目前还看不出来。”</p>

申姜不满足：“诶？这就完了？你还没分析提示一二三呢？”</p>

叶白汀没好气：“我倒是想告诉你死者死前吃了什么，你让解剖么？只要把死者的胃切开就行！”</p>

申姜：“……这个，真不行，诏狱没这规矩。”</p>

叶白汀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水盆边，净手：“再多的，得看犯罪现场和口供，我需要对死者信息了解的足够多，才能有更多的推测方向。”</p>

这事申姜干过，不要太熟：“得，我现在就出去干活，把该画的给你画来，该问的给你问来——你说你要是能出去多好，一边走访着就能把事干了，省得我这一趟一趟的来回跑腿。”</p>

他一边说话一边收拾，招手把牛大勇叫过来：“叫他送你回去，我这忙完了就来跟你回话！”</p>

叶白汀没什么意见，随意的点了点头。</p>

牛大勇更没意见：“是！”</p>

二人越过停尸台，走向更为阴暗的牢道，还没走出几步，碰到一个黄牙狱卒出来，身后带着人犯，看到他们就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姓叶的娇少爷么，还没死呢？”</p>

叶白汀扫了他一眼：“某不才，活得还不错。”</p>

黄牙狱卒啐了一口：“有的人怎么就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案子让你参与，就是让你死的明白，知道么？这种功你也能沾？沾的到么你！”</p>

叶白汀：“既然如此，足下何不安坐看笑话？”</p>

黄牙狱卒看看左右，往前一步，压低声音：“别以为你那些小心眼瞒得过别人，姓申的是傻子，随便你算计，可你要爬到别人头上，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点？”</p>

叶白汀立刻明白了，这是布松良的人……眼睛早就适应了阴暗环境，他并不怎么费劲的，往远处看了看，就看到了布松良隐在牢柱后的鞋尖。</p>

这个人有莫名其妙的自卑和自傲，瞧不起仵作这一行，验尸连手都不愿意沾，又自认为自己的本事最大，瞧不上同行，自恃甚高，话都不屑和他这个犯人说，活得相当别扭。</p>

他‘哦’了一声：“你可以建议你主子努力变强，给叶某这条路增加点难度。”</p>

别说布松良，黄牙狱卒都怒了：“你真以为仵作是谁都能干的活？”</p>

叶白汀唇角噙着讽刺：“反正连尸体手都不愿意碰，嫌脏的人，肯定是干不了的。”</p>

黄牙狱卒出离愤怒，直接把主子卖了：“你敢瞧不起布先生？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么？”</p>

叶白汀表情仍然淡淡：“这里是诏狱，锦衣卫杀囚犯还能操作的的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别的部门插手进来，要我性命，你猜——只有申总旗会找去算账么？”</p>

看到牢柱边鞋尖动了下，叶白汀修眉微挑：“哦，你可以让别人杀我，不过——要看这人有没有这本事了。”</p>

黄牙狱卒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好大的口气！ ”</p>

叶白汀感觉对方神色有些怪异，阴狠中带着得意……</p>

下一刻，他就明白为什么了。</p>

有掌风迅疾而来，带着杀意，从黄牙狱卒身后直直打了过来，这是杀招！</p>

“哈哈哈小兔子，早说了，从了爷，陪爷睡一觉，爷还能护一护你，谁叫你不听话——”</p>

正是对面牢里住着的疤脸壮汉！</p>

“少爷小心——”</p>

牛大勇接老大意思护送娇少爷，别人挡路，他当下就要出头的，都是当差干活的，你牛我能比你更牛，奈何娇少爷嘴快，自己就怼回去了，根本没发挥空间，现在有危险，他当然更当仁不让！</p>

可惜手还没出去，就被娇少爷一脚踹到旁边，整个人贴在墙上：“……啊？”</p>

叶白汀一看疤脸壮汉这掌风就不对，眼也太阴，角度来自暗处，牛大勇根本就没看清，莽撞迎上去很可能会受伤，干脆就自己来了。</p>

他跟着疤脸壮汉伸到面前的手，并没有挡，由着对方抓住自己手腕，跟着劲力过去，手肘快速往后二连击——</p>

脐中神阙——胸口膻中——后颈哑门！</p>

最后侧身一转，单手成掌重重一劈，疤壮汉就重重摔在了地上！</p>

现场所有人嘴巴张的老大，鸦雀无声。</p>

也不知道这娇少爷怎么做到的，明明已经被疤脸壮汉得了手，拽进了怀中，怎么后肘往后胡乱怼了两下，手掌成刀切了下人后颈，疤脸壮汉就倒地不起了？</p>

这一动不动的……是死了么？</p>

叶白汀站在原地，皱眉抖了下刚刚被对方蹭过的袖子。</p>

脐中神阙穴，重击肋间神经，中者身体即刻失灵；胸口膻中穴，击之内气立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后颈哑门穴，直击延髓中枢，中招后立刻头晕，倒地不省人事。</p>

法医可是高危职业，不会点保命本事怎么行？</p>

疤脸壮汉得感谢他，如果刚刚一击落在鸠尾穴，他现在该心脏震动，血滞而亡了。</p>

“人没死，抬出去吧。”</p>

叶白汀视线淡淡滑过四周，落在一个穿着明显不一样的围观者身上——</p>

他认得这身制服，是刑房的人：“你那皮鞭蘸盐水抽的法子，痛，也不是不能扛，不如试试穴|位，人身穴|位精妙，不同搭配，效果会有不同惊喜。”</p>

众人齐齐退了一步，草，这是哪儿来的小妖怪，娇什么少爷啊娇！谁家娇少爷这样！</p>

叶白汀把人撂倒，事了拂衣去，不染半分尘，转身朝自己的牢房走去。</p>

只是这走路姿势吧……倒不是不雅，而是一步三晃，还得撑着小白手扶一扶墙，像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书生似的，弱柳扶风，一吹就倒，诱人担心的想过去搀一搀。</p>

没人敢过去搀。</p>

这娇少爷没打架前也是这德性，没准就是装的！小狼崽子不批张兔子皮，怎么招猎物来？还是别去了……被拆了骨头吃了怎么办？</p>

奉命护送娇少爷的牛大勇：我草？</p>

被踹那一脚时没稳住，不小心撞了下墙，脑子有点懵，他真的是来保护娇少爷的么？是被娇少爷保护的吧！</p>

我的老天爷……老大这是攀上了一个什么大人物！脸好看，身手好使，还有脑子有本事，要的还不多，到现在也就要了几碗粥，外加一桶热水！</p>

这通天大路的剧本都写好了啊，还怕什么怕！</p>

牛大勇当即站直身板，头抬的那叫一个高，走路那叫一个狂：“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地上这没死透的，来个人收拾了！躺在这伤不伤眼！”</p>

诏狱这种地方不是人呆的，没谁愿意来，他到这里，不是为了天天在臭烘烘的停尸房验尸的，他得往上走。有卫所千户的关系，这事本不算难，哪怕是贱籍仵作，他也能混成最成功的那一个，可自打新指挥使上位，这条路突然停滞，再没动静，恐怕就要断了。</p>

新案死者昌弘武是工部尚书昌弘文的弟弟，指挥使抢回来，亲自盯的案子，关系重大，他得让指挥使看到他的能力……不就是对付申姜？他可太有办法了。</p>

申姜在外头跑一趟，各交接手续流程走好，秋高气爽的九月，硬生生出了一身汗，带着手下回来，刚要去诏狱找娇少爷，就被拦住了。</p>

布松良？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