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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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仙界中,所有人都知道,截教的实力是要强于阐教的,而且要强不少,这是一个仙界的共识。

首先截教门徒的数量要远远多于阐教,因为截教圣人通天教主一向是禀承有教无类之念,根本不计较门徒的出身族类根底,只要你有向道之心,我就能将你收入门下,不像阐教圣人元始天尊那样对招收门徒精挑细选,从天赋品性根底出身都要严格筛选一番。

但是,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门下弟子良莠不齐的截教,比门下弟子精挑细选的阐教,精英强者的数量却也多不少。

关于这件事情,姜子牙曾经对李靖分析过原因。

“人口基数啊!咱们阐教虽然走的是精英路线,但老头子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人口基数大,出人才的概率才会高,难怪我们老家那边要放开二胎呢……哦,这个扯远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截教门下弟子人数比阐教多,精英弟子也比阐教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截教门下,有世间最强人仙。

有世间最强地仙。

有世间最强天仙。

有世间最强真仙。

有世间最强大罗金仙。

但是,在这其中,没有世间最强金仙。

因为世间最强大的金仙,在阐教的门下,他就是九仙山桃源洞的广成子。

广成子,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不管是根性天赋修为都是阐教二代弟子,除南极仙翁外,无可争议的第一人,实力强,法宝多,还有番天印这种纯论攻击力,完全不弱于先天灵宝的杀器,就算一般的大罗金仙遇见他,也不敢言之必胜。

而广成子也没有愧对他这方天地最强真仙的名号,在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大战之后,他用番天印砸碎了那名神秘的修行者的脑袋。

“可以昂首离开的人,是我。”

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子的尸体,广成子如此想着。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能够杀死他,广成子也已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法宝,施展了自己擅长的所有道法,而战到最后,广成子自己其实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特别是那把邪异美丽的大剑,在他身上留下了不知多少道伤口,而这把大剑每次砍在他身上的时候,都能从他身上吸取去一些血肉精气。

这是他得道以来,经历的最危险最可怕的一战,之所以能坚持到最后,或许是因为文殊广法天尊,惧留孙,慈航道人,普贤真人这四仙之死,让他积蕴了太多的愤怒。

这一战,是为十二金仙这个群体而战,而他是十二金仙之首,所以他绝不能输。

最后,终究是他赢了。

广成子捂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道尺许长的伤口,依然汩汩流着鲜血,和他身上的其他伤口一样。

那把名叫霜之哀伤的怪剑留下的伤口,似乎很能愈合。

然后广成子抬首朝上方看了一眼,原先那道古怪而强大的禁制,此时好像已经消失了,他准备离开这里了。

只是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躺在他脚底下的那个中年男子的尸体,突然迅速地变虚变淡。

广成子似有所觉,低头望去。

尸体在他眼中消失不见。

他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可惜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有一点淡蓝色的剑尖,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他体内仅剩的精气血迅速地流失进了那柄邪异的怪剑中。

以广成子现在油尽灯枯的状态,对于来自身后的这一剑,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他不是慈航道人,拥有可以状态尽复的三根柳枝,而且在金光阵这方阵法小天地中,也没有足够的灵气能让他这位金仙迅速恢复。

所以,他只能死在这一剑之下。

临死之前,广成子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

“你最终还是偷袭了!”

背后的男子沉默了一下,接着有些羞愧地说道:

“是的,我还是偷袭了,如果不是有替身卷轴,死的人是我。”

“所以这一战,赢得人是你。”

然后广成子垂下了头,全身软绵绵地挂在那柄霜之哀伤的剑身体上,就此气绝。

脸上,却犹自带着一丝骄傲的笑容。

我是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

我是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

我是这方天地间最强大的金仙。

我可以死。

但我绝不会输!

巫妖缓缓地将霜之哀伤从广成子的体内抽了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眉头突然一皱。

本来按照他的打算,如果能杀死这个广成子,吸取了这位无比强大的c级强者的灵魂的话,足以让霜之哀伤进阶b级,成为真正的神器,焕发出真正属于它的恐怖威力。

然后现在,他却发现剑中并没有那位强者的灵魂。

死在霜之哀伤剑下的人,灵魂必然会被霜之哀伤吸取。

这次怎么出意外了呢?

这位强者的灵魂,又去了哪里?

……

当金光阵的阵雾散开之后,燃灯道人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广成子是他最后的希望,现在这最后的希望也已经破灭了。

是的,十二金仙还剩下七个人,但连最强的广成子都已经陨落,那么派其他人上去也是送死。

就像一个赌徒,终于输光了所有的筹码,最后只能剩下悔恨。

燃灯道人怔怔地坐在那里,神情茫然,一言不发。

“老师!”

剩下的七位金仙,齐齐呼唤了一声。

燃灯道人哦了一声,抬起头来,眼中终于慢慢地恢复了一丝神智。

他的视线从每一名金仙的脸上划过,漠然地说了一句道:

“你们现在,是不是想回玉虚宫,将这里的事情禀告给你们师尊?”

剩下的七位金仙对视了一言,接着一了点头。

燃灯道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很难看的笑容。

然后一座金碧辉煌,瑞气缭绕的小塔从他手中升了起来,缓缓朝上浮去,撞碎了彩棚的棚顶,飞临到了西岐城的上空。

同时那座宝塔的塔身变成了三丈许高,通体霞光大盛,一股恐怖的压力自塔间透出,笼罩了西岐全城。

“你们谁也不准离开西岐。”

燃灯道人的声音就像九幽地底的冥风般冰冷。

“我会想办法破掉这十绝阵,在那之前,你们任何人敢离开的话,别怪我燃灯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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