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黄沙漫天,安危旦夕之间(1 / 2)
这……怎么可能?
张翼轸急急再次细心探查,只是方才一缕感应如轻风拂过,瞬间又消失不见,只留一丝怅然令张翼轸无比懊丧:方才一闪而过的究竟是婵儿所传音讯还是心神不宁之时的错觉?
众人惊见张翼轸突兀停在空中,忙飞身折回,问他出了何事。张翼轸也未多说,只说一时心生错觉,故而停留片刻。倾颖却是不信,极为关心地问询是否体内伤势复发,张翼轸忙安慰倾倾一番,并未将刚才似是而非的感应说出。
眼见天色将黑,到底还是龙宫宝物甚多,倾颖举手间拿出一颗夜明珠,一扬手便悬空于众人眼前数丈之外,映照得数十丈方圆一片亮堂。虽说以几人修为并不受夜色影响,但有此明珠相伴,却也多了几份浓浓暖意。
青丘也一时收敛心思,话多起来。毕竟经历颇多,略一沉吟便再次向众人讲说他数百年来飘荡阴阳之间所遇的各种奇事,一时将众人的好奇心思勾起,只听得众人时而感叹,时而惊讶,更有画儿问东问西,直问得青丘也不免头大。众人谈笑风生,倒也冲淡了焦急之意。
如此也不觉夜色漫长,待天色大亮之时,众人忽觉身下海水渐少。还是张翼轸得了玄冥的控水之术,虽未初步领悟,却已比倾颖的御水之术高了一等,心意一动之间便已然得知,前方千里之外,海水全无,地面一片干涸。显然,几人已经来到北海边缘,正是北海之西和西海之北的交汇之地。
千里之遥片刻便至,身形一晃。众人便置身于一片枯裂之地。犹如千年未降滴雨的土地一般,坚硬如石,龟裂如网,放眼望去,更如赤地千里,一片荒凉。再回头一看,浩荡海水来到此处竟是不敢向前,仿佛干裂的土地也令海水感到恐惧。不敢越前一步。无数海水在边缘之处翻滚上涌,生生止步不前,争先恐后向后退缩,令人看去心中顿生诡异之感。
倾颖四下一看,点头说道:“应该就是此处,北海之西西海之北相交之地,再向前行进万里。便就是传闻中的海枯石烂之所。”
张翼轸心意微动,几人周围顿时云起雾升,略一沉思,心中有数,说道:“四周空中水气极少,只怕再行进万里,空中水气几乎全无。如此看来,这烛龙若不是不喜欢水,便是用火之龙,否则也不会居住如此干燥之地。\\
青丘一愣。想了一想,不由奇道:“翼轸方才一说,我倒一时想起曾记得典籍记载。天龙翱翔于飞天之上,常伴日月而行,日阳月阴,只凭此点也可推测这烛龙应是寒热不侵。只是不知他受伤之后是否畏寒怕热,以他眼下所居之地来看,烛龙定是不喜大水。既然怕水,此处又如此干枯,嘿嘿。这烛龙,只怕现今是一条火龙!”
若是火龙,声风剑的万火之精定然对烛龙造不成威胁,如此一来,与烛龙对战之时,自己的攻击之力便会大打折扣。火攻不成,若是用水只怕也是不妥,烛龙深居干燥之地。四周空中水气稀少。况且自己控水之术初入门径,即便在海水之上水气沛然之地。能否化拟出元水剑还在两可之间,若在干燥之地,尽最大之力能够凝聚出一滴天地元水已是万幸,一滴元水,以烛龙地强悍修为,莫说伤他,只怕还会被他一口吞下也丝毫无事。
便只有风土两种天地元力可用了,张翼轸自知自己的控风之术远高于控土,只因飞空之时一向御风,是以运用娴熟,心意相通。当下便思忖一番,到时便全力施展天地元风,同时辅以土攻。心中主意既定,便向众人微一点头,当前一步向前飞去。
越向前走,空气愈加干燥,犹如天空九日照耀一般。天上自然并无九日,只有一日还隐藏在薄云之后,经薄云一挡阳光照在地上,昏暗如同黄昏。再看地面,更是干裂如网,巨大的裂缝从开始时一尺多宽渐渐延伸到一丈多宽,一望之下触目惊心,令人心悸。
又前行了数千里,众人忽见漫天黄沙遮天蔽日,绵延不知几万里,呼啸之间朝四人袭来。张翼轸身具控风之术,岂会怕此等世间大风?当即心念微动,一道巨大的清风屏障将几人笼罩其间,漫天黄沙在众人身边激荡呼啸,却无法侵入清风屏障之内分毫。
又行了不知许久,黄沙逐渐减弱,但天色却变得更加昏暗起来。又前行千里左右,众人只觉周身一轻,四周黄沙全然不见,天地一片清朗,眼前却猛然一暗,如同一步从黄昏迈入黑夜之中,四周漆黑如墨,饶是众人修为高深,一眼望去也不过看清数十丈远。
此地竟是如此古怪?张翼轸看看众人,见众人也是一脸讶然之色,虽是经历了海角天涯的奇异景象,再来到此等诡异莫名的天地之内,也是一时难免心中惶恐不安,不知前方会面临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张翼轸不敢催动声风剑照亮四周,唯恐亮光会惊醒不知潜藏于何处的烛龙。
众人放慢速度,悄无声息地空中缓慢飞行。张翼轸更是放开神识数十里方圆,感应天地清风来感知四周是否有危险暗藏。如此又小心翼翼地前进了数千里,按照测算,如今应该已经身处海枯石烂之地,四周一片死寂,绝无一丝声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