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杀人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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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些笑意,宋青书端起那盏清澈荡漾着的碧螺春,轻轻抿了一口:“狮子吼?”

谢逊有些喟然的一笑,瞎了的眼睛翻了翻,露出惨白兮兮的眼白,道:“当时我从没想过能有人有这般浑厚的内劲,连成昆传我的狮子吼也远远比之不上,或许那人是动了真怒了。所以我便被他这样一声怒吼给吼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树林里一片狼藉,还有一滩血迹,独独不见了那两人。那时我只觉浑身酸痛,脑袋昏沉沉的,挣扎着起身,没走两步,就看见一把染了血的折扇掉落在地,拾起来瞧了瞧,居然是前宋文豪苏轼的一首悼亡词----《江城子》。笔法迥劲有力,却又不失娟秀。落款却是一行乱草,写作活死人杨厚载书。”

说着似乎颇有些自嘲,谢逊又加了一句:“那时候,谢某这双招子还是可以看清楚些东西的。”

青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汐晴她父亲自号厚载,是没错的。”说着又道:“这些天宋某坐镇建康,曾遍读古墓所藏典籍,偶然发现黯然掌秘籍中,多有招式同大九天式相同,这才猜想贵教前阳教主之身份。翻家谱时,才发现泰山之上,果是还有一人,双名顶天。”

谢逊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好半晌才缓缓道:“阳教主为何要离开古墓?我料终南山中。绝学无数,纵本教乾坤挪移心法神妙无方,也引不得他屈驾而来。”

青书叹道:“依我猜测,当是同杨逍一般了。杨逍不甘古墓寂寞,要在外闯出一番天地,贵教前阳教主何等雄才伟略?岂会甘心居于终南山一隅?”

谢逊笑道:“或许吧。||

宋青书沉吟一会,笑道:“叙了这许久地旧。咱们两方也该谈谈正事了吧。”

谢逊右手捧着屠龙刀,左手伸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干脆利落的划了条水线,道:“卢龙以西皆归我明教,东边的归你。”

西边广袤而贫乏,东边虽然狭小但却富庶的多,谢逊此举不由让青书稍稍吃惊,原以为明教这方会狮子大开口。却不料会一开始便折中下来。却听他笑道:“好,便以卢龙为界!”

谢逊哈哈笑道:“爽快!惜此地无酒,不然谢某却欲同阁下浮一大白!”

青书笑道:“要酒又有何难?”拍拍手。便有仆人端酒而入,谢逊哈哈大笑,大显酒豪风范,只是那笑声之中,却多了几许英雄迟暮的意味。

他这一生,因成昆而不凡,也因成昆而尽毁,如今成昆已死。君临天下于他而说,实在没多少吸引力。

之所以要下卢龙以西大片地域。究其根源,都是不忍负了众兄弟两月之功,那可是活生生的血肉垒起来的。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谢逊咂了咂舌,笑道:“好酒!”歪了歪头又道:“可惜酒杯太小,不够爽利。”

青书伸袖拭了拭嘴,扬声笑道:“上大碗!”

两人便在这小小一间客房之中,你来我往地斗起酒来。(

约莫喝了二三十碗,谢逊哈哈大笑。将酒碗一抛。正色道:“宋青书,冲这二十七碗酒。依我原先性子,是定要交你这个朋友的。只是如今的谢逊,早非原先那个。今日咱们缘尽,将来若是要动手,你无须留情便是。”

宋青书沉默不语。

谢逊笑道:“当我走进客栈前,我原是想斩你于屠龙刀下。以绝我明教后患,后来却发现,你功夫精深,比谢某人不知高了凡几。哈哈,却是姓谢的不自量力了!”

顿了顿,他蓦地一字一句的道:“所以,将来咱们若战场相见,你切莫留情。”

青书默然半晌,缓缓道:“谢教主也是一样。”

谢逊眼睛一翻,哈哈大笑,仍是保持不变的姿势,昂首阔步,豪兴飞扬,捧着屠龙刀大步走出门外。

青书缓缓起身,走到窗口。

谢逊已然领着明教群豪走出客栈,金黄色的头发随风飘扬,有着一种苍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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