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怎么样的一种感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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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在山头上,闪下的形式一目了然。

黄叙的底子,有多少本事,孙策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有相当的了解,他看黄叙似乎总有些保留,有好几次可以击杀对手的机会,都轻轻放过,不由充满怀疑。难道那个就是他的父亲黄忠?只不过形式已经容不下他多想,眼看黄叙被刘磐牵制,他的部队又渐渐被刘军另一猛将所带领士兵压制,已经开始落出败象。刘军的那一员猛将,刀锋猛烈无比,就算自己下场应战,也不见得有几分胜算,看来刘表倒真有不少好手。孙策心情变的无比沉重,他轻轻对手下道:“我们走。”

很快孙策带领一千士兵消失在山头上,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黄叙与刘磐战至五十回合,刘磐渐感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刀法渐散,他虽然不服输,但是心里还是无比震惊,自己出道以来,身经大小数百战,什么阵势没见过,在心里从来只佩服过黄忠,认为普天之下,能轻而易举战胜自己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今日一战,却被江东军一个无名之将杀的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对方疏忽,对阵经验不足,只怕自己早已成为刀下亡魂。假于时日,只怕此人必是刘军的一大劲敌。

黄叙家刘磐动作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矫健,反应也慢上半拍,心里虽然十分不忍,但还是沉喝道:“你并非我的对手,如果有自知之明。早点退兵吧。”

刘磐大怒,士可杀不可辱。自己承认技不如人,但是自己是一名军人,从来只有战死而没有退缩。刘磐激愤的心情,让他没有听到黄叙语气里的关怀之声,厉省道:“敌将莫狂等会就让你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黄叙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换来刘磐的愤怒,不由有些慌了神。这时刘磐的大刀砍向黄叙而来,受到刚才的刺激的缘故,速度忽然快上一倍。幸好黄叙眼明手快。梨花刀及时招架,这才没有被刘磐得手。饶是如此,还是让不远处的黄忠看的心惊肉跳,只差一点便要大叫刀下留人。

黄叙又急又无奈,只能连连低吼。频繁出刀。

两人又战二十回合,刘磐先前一股气已过。黄叙像刚才那样,一刀横扫。哪知刘磐竟然招架不住,兵器当场被荡开,门户大开。

黄叙也一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倒是远处的黄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心,大叫道:“刀下留人。”边说边策马冲过来。

黄叙只转头看了一眼,心里便掀起滔天巨浪,眼眶开始流泪湿润,似乎有什么迷糊了视线。那是自己的父亲啊。那马上矫健的风姿,是自己曾经多么羡慕的对象;那一熟悉的战刀,自己曾经多少次梦想能拿着它与父亲一样驰骋沙场。风吹过他的脸庞。已经开始泛白的鬓发,在风中飘散,眼角的皱纹,似乎已经暗示着父亲的苍老。而如今,自己坐在战马之上,手里提着血淋的狂刀,对阵的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流了下来,混合着血与汗,流过自己的嘴唇,不知是什么滋味。

战场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黄叙坐在马上,手里提着长刀,呆呆的望着黄忠。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孤单英雄,在得到别人无数赞扬的时候,心里却无比的失落。他的精神就要崩溃了,一方面是自己所景仰的主公,是自己多出生入死的部队,另一方面,却是自己的亲清与家人。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此了。黄叙眼睛深深的看着快速逼近的黄忠,似乎要把这一刻永远留在心里,只希望之条路再长上那么一点,好让自己多看父亲两眼。

自己所带领的兄弟不住的在自己边上倒下,黄叙心如刀割,终于,缓缓的把刀指向刘磐,不知是怎么一种感想。不过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仰天长啸一声,发泄心里复杂无比的心情,叹息,再叹息,罢了。黄叙转身,下令开始士兵撤离,心里默默道:“主公,这一切的罪,,都让我担吧,让我亲手去杀他们,我真的做不到。

黄忠想出声,语到嘴边有咽了下去,只能嘶哑道:“来人留步。“这一刻,他苍老了许多。

黄叙回过头,看到黄忠脸上泪水与自己眼里的无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声音颤抖道:“今日我军已败,来日再分高下。“

父子对阵,却不敢相认。

黄叙深深的看着黄忠几眼,转身策马离去,不经意间,一串眼线在空中洒落。

黄忠一手握的紧紧,指甲几乎全陷入肉里,他全然无意,只看着黄叙高大的背影伤神。

刘磐似乎也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一些,心里却想不通为什么他不杀自己。只到黄忠上来,轻轻的对他耳边说道:“他便是黄叙。“刘磐这时候才猛然的惊醒,心里也开始黯然伤神道:“难怪啊,难怪。”他又一挥手对赶上来的部将道:“不用追了。”

几个偏将一脸疑惑,却不敢反驳。

两人就这样,看着黄叙的背影离去,慢慢消失在眼线里。

就在他们感叹之时,有士兵匆匆上来道:“大事不妙,敌军趁着将军出寨之际,忽然袭击营寨,我方士兵挡不住对方的冲锋,节节败退,眼见大寨就要不保了。”

“什么?”刘磐与黄忠第时间回过神来,同时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厉害的张浪,厉害的毒计,刘磐几乎想也想不到,从新上马,让士兵火速撤回,当他赶到的时候,大寨已经化成一片黑碳,只有不断烟雾从地上冒起,证明着刚才的惨烈。

刘磐恨的咬牙切齿道:“好个张浪,利用黄叙与我们的感情拖延时间,却一把火把我们烧的一干二净,可恶之极。”

黄忠叹息道:“罢了,我们退回长沙城吧。”

刘磐无奈的点点头。

长沙城南外五十里张浪军寨中。

参战的士兵都喜气洋洋,得胜而归的将士笑逐言开。只有黄叙阴沉着脸,一声不响的跪在张浪大寨外,负荆请罪。

张浪得到消息后,马上带上郭嘉等一般人。

黄叙仍是低着头,跪在寨外。表情十分羞愧。

张浪亲自上去搀扶,但黄叙仍是不敢起来,张浪温柔道:“舒平,你这是做什么呢?”

黄叙声音嘶哑道,一脸也不像年轻人应该有的表情。他低声道:“属下对不起主公,有负主公的厚爱。还请主公治罪,黄叙不敢有半句多言。”

张浪重重叹息一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其实只能怪我做的太过分,如果不是这样,韩玄便不会猜忌你父亲,也会对我下盘大计产生重大的影响。”

黄叙抬起头,泪水已经爬满他脸庞,他哽咽道:“主公,末将带罪之身,本不应该说什么。但是你看在黄叙为主公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到时候就留我家夫与刘叔叔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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