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颖水绝堤(1 / 2)
张浪看着郭嘉出去,心头忽然感觉到一阵烦躁,似乎有什么事情遗漏一般,让他坐立难安。哎张浪叹了一声,一股疲乏感觉涌上脑袋,不由趴在案上,晕晕沉的睡过去。
张浪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天,除了五月的梅雨不停下之下,战局出奇的安静下来。
天空灰蒙蒙的阴暗,大雨淅沥下着不停,一串串水珠沿着檐角飞溅而下。
张浪顶着下巴,两目无神的看着窗外。脑里却想着曹操此去颖上的用意,还有昨天刚刚得到一条另外的消息,田豫在曹操出发之后,也带着一万士兵沿淮河而上,但很快便失去他的消息,去向不明。
“在发什么呆呢?”一声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打断张浪混乱的思路。
张浪听声音就知道是张宁。
张宁在经过张浪日以继夜的滋润之后,整个越发光彩夺目,就算不穿女装的她,依然明艳照人。此时她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参汤走了进来。
张浪似乎连懒的抬头力气也没有,软趴在案上。张宁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轻颦秀眉,温柔道:“将军,要不你先暂停一段时间吧,不要在修炼《遁甲天书》了,也许那个甲文翻译出来有误也说不定。所以让你越练感觉越疲惫。”
张浪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声音有点嘶哑道:“可能真的是出了点问题。最近老感觉自己精力不能集中,思绪停顿。而且晚上经常做同一个梦,到我醒来,都发现全身上下湿透,有一种悸筋的感觉,而梦里的内容却十分迷糊,就算我怎么用力想也想不起来其中的内容。”
张宁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将军你压力太大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几天就没有事情了。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张浪把张宁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头阁在她香肩上,轻轻嗅着那独情的芳香,十分奇怪道:“我虽然记不太清梦里的内容,却总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迹。每当清晨打坐之时,脑里总是十分混乱,似乎总有一种朦胧地感觉,告诉着我最近要有大事发生。可当我想继续冥思下去之时。头脑却变的十分晕眩,让我精神越来越差。”
张宁沉思道:“妾身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将军所说之事,妾身也不能解释出一个所以然来。总之将军这几天千万不要劳神费思,多多休养才对。”
张浪长叹一口气,精神越发萎靡不振。
张宁见张浪这副模样,哪里有一方霸主气概,不由阵阵心疼,连忙端起参汤道:“将军就不要多想了,来这是妾身为你熬的。将军趁热喝了吧。”
张浪纵然胃口差到极点。也不想驳逆美人的关心,伸手接过来,草草喝了几口。然后轻声道:“我想静静,你去休息吧,前段日子曹操攻的太猛,你也够累了。”
张宁虽然想多陪张浪一会,但一来自己真的有些疲累,二来不敢反对张浪的想法,所以只能深情看了他一眼,转身退去。
张浪等张宁离去后,有些痛苦地抱着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张浪抬起看去,却见徐庶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而后面几个侍兵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愣在那里。
张浪不由皱着眉头,本来不佳的心情变的更差,正想开口斥责,徐庶抢先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妙啊。”
张浪从未见过徐庶有如此慌乱的表情,不由心头一沉。连责怪他的心思也没了,脱口而出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看把你慌成这样了。”
徐庶着急的搓手,表情焦燥不安道:“刚刚来的诣息,曹军趁这几天我军放松警戒之机,忽然袭击颖流下口,守兵虽然奋力抵挡,但没有顶到援军的到来,被曹军攻破下口。”
张浪显然还不明其中的关键,淡然道:“下口又不是什么险要关卡,丢也不用让你这么紧张成这样吧,从新组织人马夺回来不就得了。”
徐庶急声道:“正因为如此,曹军地动机才更加可疑,属下怕……”
张浪忽然清醒过来,脸色震惊道:“难道是?”
徐庶忧心重重道:“正是。曹操之所以偷袭下口,其意十分明显,就是想堵上下口,然后上游绝堤,到时山洪水泄,所有潮水涌向下蔡,整座城池处于汪洋大海之中,曹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我军部队于下蔡。此计之毒,是属下出道以来首次所见。”
张浪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怒道:“当日我们也有提防这个可能性,情意派将把守,加固下口地防线。现在你们都干些什么?让曹军如此轻而易举拿下下口,其罪不可赦啊。”
徐庶一脸惭愧道:“前几日曹操带五兵人马前去颖上,把我军的注意目光全吸引过去了。所有部队都看着曹操的行踪而忽略了别处,加上守将那夜刚好醉酒,所以被田豫带一万人马杀个正着,轻而易举攻破。不过就算下口没有失守,如果曹操想绝堤放水地话,依然能对下蔡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张浪恨的只咬牙道:“守将是谁?”
徐庶也气愤道:“是丁奉族人丁戎。”
张浪想也不想道:“此人现在何处?如果回来,不用说二话,给我拉下去砍了。”
徐庶以口气摇摇头道:“没用了,丁戎自知其罪深重,已战死下口。”
张浪冷笑道:“就算死一百次也不无法弥补这个损失,对了现在有没有派军队反攻下口?”
徐庶道:“有,陈武一听下口有危之时便已带着人马赶过去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怕情况有所不妙。假如三天之内夺不回下口,主公啊,属下看只有撒离下蔡了。
张浪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了,问道:“现在下蔡共有多少船只?”
徐庶道:“只有赤马舟二百,楼船三艘。”
张浪沉声道:“你看三天之内能否夺回下口?”
徐庶摇头道:“难啊。十分困难。假如十天,也许还有可能,但三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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