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附身恶少(1 / 2)
“我们少爷啊,算是娶了半次媳妇儿”陈铁蛋口沫四溅的讲述起来。
“这娶媳妇儿也跟小铺子里买针头线脑,还兴拆了整包卖零儿的?”瑾妃被勾起了兴致。
庄虎臣的思绪也被带回了另外一个世界。
九月的巴塞尔美丽的象一个刚刚睡醒的绝色佳人,慵懒而迷醉。莱茵河将这个城市一分为二,中世纪风格的店铺里传出咖啡和烤面包的香味,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巨大阳伞下面,各种不同肤色的游客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边品尝着当地著名的奶酪一边欣赏着路边长腿的美女。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一脸郁闷的中国男人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尽管他长的很帅也是如此。
庄虎臣已经毕业三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产公司的策划人。三年的时间好容易在公司里混出了点名堂,但是随着美国的次贷危机和国内地产行业由集体的亢奋疯狂中转入冰河时代,他的一切的努力都落花流水春去也。而那个销售部的“楼花”,曾经天天小猫一样腻在他身边的女朋友也知趣的买一送一成为了一套别墅的赠品,现在正在一个秃头中年人的怀里叫春。
二十六了,三年的时间从一个月薪一千五的小文案好容易熬到了策划部的大拿。年轻人的热血和向上爬的滚烫的心,以及那种初入职场人特有的责任感让他一年多前就曾经郑重其事的向公司提出要准备地产冬天的棉衣,那个被万千“房奴”的脂膏养的肥头大耳的老板却嘲笑他是灌多了黄汤说疯话。
二零零七年,那个全民都被股市的疯狂和楼价扶摇直上刺激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的时候,任何质疑的声音都被当做危言耸听,那些所谓的前车之鉴更是被选择性的遗忘。在穷了无数年以后,口袋里趁了几个的中国人那股子疯狂劲就算是油锅里的铜板也会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捞。在这样的氛围里,地产界的大鳄也好,还是那些小而凶的食人鱼都流着谗涎,吃的打着饱嗝,谁会真的相信在这样的六月天还会有什么飞雪?
于是,当寒风刺骨,雪花纷飞,真正的冬天到了的时候,地产界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夏天的背心、裤衩,没有秋天过度的冬天那才是真正冷的怕人。
错的永远是没有权力犯错误的人,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过日子,就只能是被日子过了。同理,如果你不能让别人替你背黑锅,那你就只能给别人背黑锅。而在公司里,销售和策划是最容易被当做黑锅的部门,于是,减薪、降职、换马就成了庄虎臣这个小策划人在这个公司的最后的三步曲。接下来的就是俗套的故事,女朋友在哭着安慰了他,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温暖的,准备振作起来以励再战的时候,转眼就收到了她结婚的喜帖。而她在婚礼上看他的那种平静的涟漪不起的眼神,让他觉得恍如隔世,怀疑自己和她的两年多的恋爱马拉松是不是只是自己神经分裂后的妄想,一切都那样的不真实。
离开了那个租住了三年的房子,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一张机票把他带到了瑞士第二大的城市巴塞尔,这个瑞士、法国、德国交界的城市以其美丽、散漫、精致而闻名世界。
城市的浮华和喧闹让他这个孤独的旅行者更加的寂寞,于是,他一个人背着行囊到了山沟里。
大地在剧烈的摇晃,天空一团白亮的刺眼的火球在不停的升高,然后爆发般的膨胀,接着燥热的风无声无息的将树木的叶子齐齐的削落,庄虎臣的身体也如同树叶般飘起,这时候,他的思想却出奇的平静,也许,死亡本就是他希望的,如果死亡的诱惑不是那么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可以放弃世界上如此多的诱惑毅然投向死神的怀抱?抵抗诱惑的最好的办法,是寻找另外一种更大的诱惑。只是心底多少还有点疑惑:“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里和汶川一样,发生了大地震?”然后意识模糊了,只是隐约间听见有人用德语说道:“粒子碰撞试验又失败了,不过这个中国人怎么跑到禁区来了?”最后的一点意识竟然是疑惑:“我怎么能听懂德国话了?”
“失败的消息绝对不能外传!外面都在传说我们的试验有可能会产生黑洞,毁灭了世界,甚至让时空发生扭曲,影响历史的进程!”
“那这个人怎么办?”
“扔进莱茵河不就完了吗?那里可是每天都有失恋的年轻人自杀的,呵呵!舒曼不就跳过莱茵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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