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坐地起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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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只二年二月底系四月初,曲端以非常之年段汛平息那讳滥韦在通往庆阳府的必经之途上,慕容消设下数重防卫,但都被曲端的部队突破,多位环庆将领被擒。而这一次,曲师尹并没有开杀戒。而亲解其缚。慰劳酒食,并再三对这些将领言明。王大帅尚在,只是因为他先前的违抗命令,两司长官召他去长安问话。那慕容消身为环庆帅司统制官,现在却处心积虑地煽风点火,用心不用。让这些环庆将领不要受蒙骗,否则踏错一步,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通敲打之后,曲端当场在这些被擒的环庆将佐中任命了诸如兵马副都总管、兵马都监、兵马锋辖等等职务。让这些将佐返回庆阳去,劝说慕容统制不要一意孤行,要以抗金大局为重。

这些将领回到庆阳府后,果如曲端吩咐的那般,极力劝说慕容肃,让他息兵罢战。后者当然不从,直斥曲端包藏祸心,意在分化环庆兵。见劝说无效。已经被任命为各种军职的将佐们商量着,要不然,绑了统制去见曲都统?慕容消感觉到不对,再加上被俘将领们回来之后一通宣扬。导致军心动摇。这种情况下与曲端硬碰,绝讨不到便宜。四月初,数名环庆中高级军官商议动手,慕容消有所察觉,慌忙率本部兵马出走环州,不久之后,竟又离开环州,投了夏国。

曲端兵不血刃,收了环庆军权,代行经略安抚使职权后,又马不停蹄地接管廊延三州。这个时候。制置司何灌已经派人通知他,坊、廊、丹三州改由陕华经略安抚司接手。曲端不管这些。尽起兵马往嘟延而来,撵走徐成之后,伸手问长安城里的宣抚制置两司要粮饷装备。

可问题是,为了重组廊延防务而调拨的粮饷物资,已经下陕华帅司。曲端闻讯狂怒。大骂徐卫不是个东西。正打算给定戎下令的时候,金军却已经逼近了黄河东岸。

金军卷土重来的消息经徐卫报入长安以后,弓起两司震动。在李纲“严重关切。之下,何灌下令给曲端,让他就把制置司的部队屯在廊州,并协同泾原徐原、陕华徐卫徐胜,相机而战。

然而曲端此时深恨徐卫,又对制置司拨粮饷军械给陕华军十分不满。回复说。关中之地,有徐家三兄弟在足够。用不着他。反倒是环庆统制慕容消投了党项人,极有可能兴师报复,我若将军队屯在此处,环庆空虚。岂不让人长驱直下?因此表示,又要重回宁州。

“嘭!”李纲一把将公文拍在案上,愤然而起。在堂内不住地来回踱步。这叫什么事?大敌当前。他却要引军回环庆去!他到底想干什么?何灌又是怎么想的?不行,今天必须得去西府走一趟!

取了乌纱戴在头上,李纲怒意难消地步出了自己的公堂,行至外间。下意识地往马扩的座位看了一眼。见他正伏案办公,便停下脚步想了片教。稍后,折身返回,命马扩入内来见。

“你先看看马扩入内以后,李纲指着案头的公文说道。后者如言拿起那封六路都统制复函制置司的公文。粗粗看了几眼,原样放下。“如何?。李纲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不明摆着的么?曲端兴冲冲地接收三州防务,所图者无非两样。先。便是分廊延经略安抚使张深的权,其次,镇了这三州。两司不得拨给他物资?可现在,粮饷装备给徐卫了,他没捞着。金军又逼近河中府,随时可能扣河,坊、嘟、丹三州在此前被耶律马五攻陷。破坏严重,万一金军打来,怎么守?有鉴于此。他要回环庆去,也就不难明白了。

“也不算意外,情理之中马扩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李纲登时变了脸色:“这还是情理之中?他为六路都统制,负总管全军之责,大敌当前,他却要引军后撤,这是何道理?。

“宣抚相公息怒,曲都统虽然回了这道公文,但他眼下必然还在廊州。事情,还有转圈的余地马扩轻笑道。

李纲自从当日与他见面会谈以来,深知马扩才能出众,如获至宝一般委以宣抚司参议官之职。别看官名好像无足轻重。按制度。参议官,参谋官,都要由知州一级官员充任,参议官更是与转运判官平级。马扩的身份十分特殊,严格说起来,自他从真定逃出,入五马山以后。便是犯官的身份?李纲一来就将一个犯官提为“参议。”足见其对马扩的重视。

因此,听他说了这话,便赶紧问道:“这却从何说起?。

“宣相,纵观曲师尹之前种种,他若要撤回环庆,必然是先斩后奏。如今,却未启程而报有司,恐怕。他也不是真心要走马扩简要地分析道。

李纲闻言,一时沉默。既然不是真心想走,而又给制置司上了这样一道公文,那曲端是想干什么。就不言品:六简单说,就是要挟小头不表示表示,我就要引干判珊庆,你既然把粮饷军械都给了徐卫,那就让他独力对付女真人吧。

想明白这一点,倒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西军就是这么一班泼破,飞扬跋扈,目无上峰,多少年来都是如此。可问题是,他想要什么?已经是制置司都统制,还兼管环庆经略安抚司,又官拜节度使,从二品要员,难道还想升个太尉,变成正二品?“哈哈,宣相,他已经建节,又怎会稀罕一个虚名无实的太尉?相公请试想,他是在什么地方给制置司上了这道复函?”马扩笑道。

廊州,怎地?李纲网想问,猛然省悟过来!他还想要廊延帅位!好你个曲端!一念至此,断然摇头道:“不可!万万不可!每临战便要挟上峰,此等人绝不可姑息!他若真敢撤军回环庆,本官无论如何也要劝说何少保,罢了他都统制一职!陕西六路将佐无数,少了他还不打仗是怎地?莫说还有泾原徐义德,便是徐子昂,作个都统制也绰绰有余!”

马扩知他是一时气极,方才说出这些话。开玩笑,徐卫不过二十几岁,若是由他总管六路大军,且不说其他大帅们服不服,这也不叫个,事吧?哎,怪了。你是陕西最高军政长官,代表天子宣抚一方,陕西六路任何大小事务,你皆有裁夺之权。为何却说,“无论如何也要劝说何少保?”难不成,制置司管了军事,宣抚司竟不能插手了?好像没这回事吧?

心中疑惑,但李纲不明言,他也不好去问。沉默片刻之后,他建议道:“宣抚,眼下女真卷土重来,气势汹汹,还是战局为要。曲端手握重兵,要击退金军,必须得依靠他和徐家兄弟合力。这六路都缓,制他已经作了,没奈何,还是先稳住他吧

李纲一时没作表态,他知道何灌今日将曲端呈文转利宣抚司是什么意思。

何灌掌兵,部队调动,将帅任免,是他的权力。但如此涉及到军事主官执卓地方政权,就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了,那得宣抚使说了算。看样子,何灌也明白曲端的用意,便将这事捅到宣抚司来了。

良久,他叹了口气,无奈道:“罢,战事要紧,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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