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三国演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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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彦质也是主战派代表人物之一,可他却反对徐良的提议。首先,还都东京,就违背了宋金和议,这样不好;其二,中原饱受中luàn之祸,百业凋敝,户口减少,经营起来很困难,不是一蹴而就的,这得慢慢来。

同时,他也提出一个方案,叫以静制动。我们只管积蓄力量,整顿军备,静观时局变化。敌不动,我不动,等着看看有没有二虎相争,我们去收渔翁之利。

很明显的,皇帝更愿意接受折彦质的方案。经此一挫,徐良非常冒火,双方的矛盾也是与日俱增。不久,折彦质旧事重提,想请朝廷准许折家军返乡,回河东去。徐良坚决反对,说河东现在是徐卫代管,已经改编了义军为朝廷正规军,不缺武装力量。再说了,他日北伐,还需要折家军作为主力进攻河北,怎么能走?

这么一搞,折家这事也黄了。

随后,折彦质又提出,中原光复,河南空虚。应该移荆湖宣抚司部队和江西宣抚司部队去驻防,拟调韩世忠岳飞驻西京洛阳,折家军驻东京,再加上山东的刘光国,就等于把战线全面地往前推。

这应该说是很正常,也很正确的调动。可徐良又反对了,你不是说还都东京不好么?那你折家军这样的虎狼之师进驻,不更刺jīnv真人?拉倒吧。还是让韩世忠岳飞进驻东京,你们折家军去洛阳吧。

折彦质哪肯,折家军要是到洛阳去,就是让西军和神武后军夹在中间,那能有什么作为?那就只能帮人吆喝。

两位宰相这么你捅我一下,我扇你一掌,搞来搞去,数月间,除了日常事务以外,竟一件大事都无法取得共识。

这一日是十月初七,两位宰相又斗将起来,从朝堂上斗进中书里,一直斗到散值为乃止。中书官员们大多也跟着选边站,搞得泾渭分明。散值以后,参知政事秦桧闷闷不乐出了行宫,坐上轿子往家里去。

他之所以高兴不起来,是因为最近有传言。说中书里三位副相,都跟徐良亲近。麟王折相也打算举荐一人出任参知政事。这参知政事是有定额的,若非情况特殊,一般就是三个人。现在麟王要推荐一个出来,岂不是要罢免一个?那会是谁?朱倬?李若朴?还是自己?

要说这朝中党争,最郁闷的是谁?绝不是徐良或者折仲古,而是秦桧!为什么?因为这分徐良的权,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提给皇帝的。可没想到最后为他人作嫁人,白白便宜了折彦质,到头来nòng得他自己参知政事的位置都有可能保不住。

就这么胡思luàn想着,也不知走在哪儿,只听到外头人声嘈杂而已。忽然之间,一个声音传来:“是秦参政么?”

秦桧一听,掀起帘子问道:“谁在问?”

“回相公,似乎是枢密院魏编修?”随从答道。

“靠边停。”秦桧吩咐道。轿夫靠着路边停下轿子,片刻之后,果见一顶官桥挨过来,那帘子掀起处,一名官员在轿里冲秦桧拱手笑问道:“秦参政,这是要回府?”

说话的乃是枢密院编修魏师逊,按说以他的地位,是不可能跟秦桧这种身份的人结jiāo。不过,当时徐卫奉诏紧急回京向行在君臣阐明战和关系时,魏师逊和一些官员曾当面为难徐卫。事后,徐良打算将这些官员全部驱逐出朝廷,是秦桧替他们求了情,才使他们免去到外地任职。

经历这事后,这几名官员得知内情,对秦桧很是感恩,平常见了也十分殷勤,又尤其是这魏师逊。此人四十多岁,长相可谓其貌不扬,一张瘦脸,下巴很尖,脸又生得平,但满面亲切的笑容却看得秦桧有些自得。遂答道:“正是,魏编修何往?”

“下官正是来请参政往寒舍一聚,有几位同僚也想向参政请益。”魏师逊笑道。

魏师逊的家,秦桧倒去过两回,都是吃酒nòng文而已。想想左右也无事,权当聚聚吧,遂答应下来。魏师逊大喜,忙在前带路。

在杭州城里转半圈方至魏府,两人下了轿,魏师逊十分恭敬地迎着秦桧往里去。这都知道,宋代官员的待遇是非常好的,哪怕是枢密院编修这样的等级,其俸禄也是非常优厚。不过话又说回来,杭州是什么地方?行在!行朝所在!挑明了就是天子脚下,那是寸土寸金啊!你一个小朝官,俸禄再优厚,也不可能亭台楼阁地整。

魏师逊这宅子就两进两出,小是小点,可还算jīng致。宴席并未摆在正厅里,而是在偏厢,这显得对当朝参知政事的副相有些不敬了,可秦桧也没有介意,在主人引领下,来到了那偏厢房。

一进去,人还没有看清楚,便听见一片的问候声,都唤“秦参政”。秦桧抬头细看去,只认识一个显谟阁直学士,吏部shì郎郑仲熊,其他的都只是眼熟而已。话说,这郑shì郎当初在殿上也为难了徐郡王,徐相也曾想将他驱逐出朝廷,还是自己求情给免的。

随口应付着坐下来,主人魏师逊道:“秦参政今日赏光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作为东主,来,下官先敬参政一杯!”

秦桧也不客套,端起酒杯与他一碰,说了声客气,放到嘴边小小抿了一口。这魏师逊一挑头,郑仲熊等人也不甘落后,都来敬酒。秦桧将酒杯拿手一盖,似笑非笑道:“这酒,我不能喝得不明不白吧?诸位是有事找本官?”

这话一出来,房中官员都面面相觑,干笑着不说话。秦桧见状,说道:“有事但说无妨,何必吞吞吐吐?魏编修,你说?要不郑shì郎,你说。”

那吏部shì郎郑仲熊讪讪地笑着,还是提起酒壶给秦桧满上一杯,而后自己坐下,先啧啧两声,才道:“秦参政,实不相瞒,今日是我们几人共同商议,要请参政来请益的。只因这几个月以来,我等人轻言微之辈实在是看不明白这局面。还请秦参政不吝赐教,指条明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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