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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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āo蛋大概只有这个词来形容刘光世现在对契丹人的看法最合适,最贴切。契丹人确实太cāo蛋了,前头那些烂账现在都不说,可这回确实是过了。你怎么能招降纳叛?

三月,在横山乌延城一带居住多年的几个党项部族,暗中约定,共同叛逃夏境。具体跑了多少人,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但粗略估计,有数千户上万人是跑不了的。自当年西军与辽军联手伐夏以后,横山一线归了大宋版图,此间诸夷也自然纳入陕西管辖之下。如今这么大规模的叛逃,其影响自不用说。最严重的是,叛逃也就罢了,这些人跑之前,尤其意想天异,企图攻击鄜延军驻守的乌延城,xìng质尤其恶劣!

这些人全部倒向了契丹,据查,叛贼袭击乌延不城之后,向东北逃跑。在踏进宥州地界后,就被宥州守军发现,遭受截击,死伤较大。可就在宥州守军穷追不舍时,突然杀出一彪马军!约有千骑,也不向宋军下手,只是迫退,掩护着叛逃的党项人撤离。对方人多势众,兵力占优,宥州守军与对方一直僵持和交涉,对方对任何问题一概不予回应,直到叛逃党项人全部撤离,这才不急不徐地跟进。

徐洪接到急报以后,为免出现更严重的事故,紧急增派部队前往乌延,又派了自己一个亲信部将到宥州坐镇,严防死守。据查,接应叛逃党项人的马军是从夏州出来的,而夏州是徐卫当初借给萧合达的立脚之地!此事。萧合达脱不了干系!

赤髯虎火速上报兴元府川陕宣抚司。还是那句话,请战!契丹人如此张狂,再不能容忍!鄜延军必报这一箭之仇!

刘光世得信以后,真可谓焦头烂额!他只能说自己晦气,一走马上任,事件一桩连着一桩,就没有消停过!这回辽军虽然没跟宋军交手。可接纳如此之多的叛逃人员,也是严重的敌意行为!

如果再不有所行动,不止对徐洪没法交待,对其他西军大帅和将士们同样没法说话!人家都会骂刘宣抚是个软蛋!为反制和报复,刘光世下令,即rì起,沿边诸路各自命令边军。严缉走sī,一旦拿住,无论是宋人辽人,货物全部查没,人员扣押候审,从严从重处理!

但是,在这道命令的后头,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遇上辽军,还是要避免正面冲突,一切等候朝廷定夺再作计较。

接到这命令之后。徐洪立即传令宥州守将,至今往后,严查走sī,但凡是夏境过来的,货物全抄,人员全扣。有丝毫反抗和不从者。就地格杀!同样的命令,也从泾原帅徐成的口中说了出来!

这一下不得了,从上回徐成下令在泾原边境严厉打击了一回走sī之后,夏境和陕西之间的走sī行为主要集中到了宋军控制薄弱的原环庆边界。但是。环庆军撤走以后,防区是分给了泾原和鄜延两大帅司。徐洪徐成叔侄俩下同样的命令。走sī的就遭了殃。

无论是陕西过去的,还是夏境过来的,但凡捉着,货物全没,人全扣。无论你是反抗还是逃跑,当兵的手也黑,绝不留情。最严重的情况发生在四月上旬,这天是四月初三,宥州守军例行派出巡逻队伍,沿边境线巡防。

近rì,在边防部队严厉查缉和打击之下,环庆边境的走sī活动一时大有偃旗息鼓的意味。往常那些公然越过边界的走sī团伙已经不见踪影,这几rì只零星抓到一些“单干”的走sī者,审问之下,也并非靠走sī谋利的商人,只不过是迫于生计的普通百姓。对于这种人,官兵只会没收他的货物,一般不会为难个人。

宥州边军巡逻队巡至一处叫柳泊岭的所在,便打算往回走了。这柳泊林是盐州和宥州之间一处险要所在,也是党项人要南下环庆的必经之所。往常党项那边的走sī团伙要想偷入陕西,多半会选择从此处过来。

巡到这里还不见异常,应该说就没有事了。带队的军使眺望了那雄踞的山岭一眼,见穿过山岭的前夏驿道上平静无奇,遂扯了手中缰绳道:“走,调头!”

“调头!调头!”骑兵们此起彼伏地传递着命令。马嘶人喊,好不热闹。

就在这一百骑兵调转马头,准备回程之际,副兵马使耳中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啸叫!便是在骑兵们的哄闹声中,那“呼啸”也清晰可闻!一听这声响,他立即道:“军使!有变!”

军制百人为都,步军叫都头和副都头,马军叫军使和副兵马使。但是马军的一都,可比步军的一都金贵得多。若不是近来上头指派了任务,谁舍得拿一都马军出来巡逻?

那军使也听到了,遂回身望去,不见异样。骑士们也纷纷扭头,jǐng惕地望着四周。方才那声响,官兵们并不陌生,听着好像是鸣镝所发。所谓鸣镝,就是响箭,一般都是军中用作传递讯息,又多用于伏击之时。

官兵们正疑huò时,那穿岭而过的宽阔驿道上突然传来隆隆的蹄声!军使脸sè一变,立即喝道:“列阵!”

骑士们纷纷又将马头扯回来,排成进攻阵形,抽出了战刀,冷眼看着驿道在山岭之中的拐角处。

很快!便望见成群的马军扬尘而来!副兵马使扣住了弓,向旁边军使道:“怎么办?”

“那得看他们。”军使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脚下已是大宋领土,陕西地界,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只要越过了柳泊岭,便是犯了疆界,这还用问怎么办么?

战马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不安地划着蹄子,鼻子里发出喷嚏般的声响。对方人马不少,穿岭而过之后。在岭下平地上散了开来,兵力远在西军巡逻队之上。

“真他娘的晦气!让我们碰上了!”军使咬着牙说道。

“是辽军吧?”副兵马使问道。

“看着不太对,倒像是党项人。不过从北面过来的,不是辽军也算是辽军。”军使说完,举刀喝道“准备接战!”

另一头,那支马军冲出来以后,便没见进攻的迹象。只是排开了阵势。按兵不动。巡逻队又等一阵,还不见对方反应,军使想着对方是侵入我疆界,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遂道:“你去,告诉他们,这里是大宋地界。让他们立即退回!否则,以犯边论!”

“得!”副兵马使其实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全然无惧。领了命令之后,便打马出阵,向对方奔过去。

两军之间,相隔不到两百步,距离是非常近的。这副兵马使奔出百步之后,已然是全速往前,正当他越来越接近敌阵时,突然听到破空之声。眼前什么影子一晃,几乎就在同时,一股力量撞击在他xiōng口,使得他上半身在马背上猛地向后仰去!重重摔在地上之后,剧痛随之传来,他艰难地微微抬起头。看到的是一支白羽。正盯在他的xiōng口!而战马也受他之累,栽倒在旁,此时正挣扎起站起来!

“我rì他娘的!弟兄们!杀!”军使眼看这一幕,气血陡然之间直往上冲!命令几乎是脱口而出!

军使一马当先。惊醒过来的骑兵们怒火冲天!纷纷催动战马允辉舞战刀。狂吼着向前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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