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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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m “哦?徐官人予你有何恩惠啊?”段知县又问。徐卫一家人自从来了shè洪,算得上是乐善好施,尤其是他的夫人,最好个扶危济困。因此,这附近的人都尊重。

不料,那渔夫却摇摇头:“徐夫人女菩萨一般,这乡里城里受她恩惠的倒极多。不过,小人只是与徐官人谈得来,朋友一般,送他两条鱼打什么紧?”

段知县一时无语,随即挥手道:“鱼留下,我让人给你捎过去就是。”

渔夫没回话,华知州已道:“既然是徐官人的朋友,为何不让人相见?没有这个道理。”

段知县一听,便让那渔夫先去。后者大概也明白情况,小跑着往徐卫那别墅跑去。等他们这一头到时,渔夫正快步往回赶,而徐卫的儿子徐虎追在后头,正道谢呢。

华知州和段知县都是常客,徐虎哪里不认得?上前见了礼,便请二位官人堂上坐定,又使人送上了茶水,他自己便去请父亲大人。

段知县屁股刚坐下,便听华知州道:“知县若是公务繁忙,就不必相陪了。”

这把人郁闷的,我陪你跑一趟连顿饭都捞不着?还说吃那两尾鲜鱼呢。可知州发了话,明显不希望他在场,没奈何,只得走人。

但转念一想,便道:“下官既来了,总得跟徐节使打个招呼再走,否则,岂不失了礼数?”

正说时,徐卫从里头出来,还是那副打扮,若是不看脸,只当他是个乡下人。知州知县赶紧起身行礼,虽说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可人家好歹还是节度使呢。

“行了,都不是外人。坐吧。”徐卫笑道。

段知县却不坐,道:“下官县里还有公务,就不陪两位长官了,告辞。”

“嗯?这话说的,你段知县到我这里,我连顿饭也不让你吃?”

“谢节使美意,下官实是有公务在身,这不知州相公来么。理应陪同过来。”

见他再三不肯,徐卫也不勉强。让儿子送走他后,正要请茶,可华知州哪有心喝茶,急急道:“恩相,前线出事了!”

“嗯。”徐卫荡着茶末,全不吃惊。

华知州自然晓得,陕西出任何事情,恩相一定比自己先知道。可他还是着急:“张经略率秦凤军北上增援,与契丹人大战于天都山。迫得后撤上百里啊。”

“你倒不用捡好听的,败就是败了。什么迫得?萧朵鲁不这是真恨毒了我们,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徐卫波澜不惊地说道。

要知道,秦凤军可是正经的虎儿军,他的嫡系。自从大名府起兵以来,几乎就很少吃败仗。

“更要命的是,女真人迟迟不发兵,到时契丹人若明白过来。调集重兵压境,这祸事可就大了!”

“这是必然的。”

“恩相是指?”

“纸里包不住火,萧朵鲁不很快就会明白女真人的用意。我估摸着。不出一月,他就会把东线的兵力调到南面,到时,数十万大军压境,规模空前啊。”

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华知州倒有些不解了。虽说如今恩相去了职,丢了兵权,可他向来是关心时局的,也不该这般冷漠啊。

估计是知道这个老部下的心思,徐卫叹道:“我一力促成宋辽结盟,如今闹到这步田地,还有何言?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忧虑,就算萧朵鲁不打下陕西又有何用?”

华知州细想一阵,明白过来。

是这个道理,如今宋、金、辽三方共存。如果契丹人打下陕西,那大宋肯定要全力反扑。这个时候,如果女真人从中再插一杠子,不管是宋,还是辽,恐怕都吃不消。

换言之,契丹人不可能真全面进攻,彻底撕破脸,那肯定是要留着余地,以等待时变的。

至于这个时变是什么,他却清楚。

“最近下官收到消息,说是朝廷里有声音,要请恩相出山呢。”

这个徐卫却是不清楚,因此问道:“哦,具体情况?”

“朝廷遣往北方的使者没有了消息,料想是被扣押了。朝中已经炸开了锅,矛头直指秦桧!连麟王也公开抨击他误国!”

徐卫眉头一皱:“不会是折仲古要我出山吧?”

“那倒不是,是胡铨。”

“哦,原来是胡放砲。”徐卫会心一笑。这个人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

“胡铨上奏说,恩相坐镇川陕多年,在西军中广有威望。又事君得体,忠心体国,现在事到临头,不请恩相出山更待何时?秦桧等人极力反对,麟王倒没有明确表态。”

徐卫轻笑一声:“麟王如今家大业大,倒束手束脚,不似从前洒脱了。”

“官家对此议很谨慎,不置可否。”

徐卫听了这话,心中暗笑,他自然是要谨慎的。现在陕西掌握兵权的,是他老婆的娘家人,他敢不谨慎?可很快,事态就会逼着他做出选择。不是自己自负,这件事情,谁来都不好使,谁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

果然不出所料,到十月末时,大宋天子坐不住了。派遣往金国的使者杳无音讯,必是被扣无疑,女真人这等于是公开毁约败盟!

一想到这个,赵谨就惶惶不安。他知道这回事情搞砸了,女真人翻脸无情,又把契丹人得罪得不轻,这是树了两家敌啊。

事情的起源在哪里?说到底,屁大点事,不就是刘光世上任以后,关闭了边境上的互设,挑起了一些争端,最终发展至此么?现在这怎么收场?

秦桧也傻了眼,他当初力促联金攻辽,心思就如同当年的道君皇帝一样。希望搞出一点业绩来,可哪知道狗rì的女真人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

他是这件事情的如作俑者,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干系。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许多,提出一个建议,一个不用打仗的建议。那就是跟契丹人和谈,你们不就是为了边境互市么?我重开就是!

赵谨此时也后悔事情做得太绝。立马批准,并派秦桧的心腹为使臣,前往陕西与契丹人和谈。

可这使臣刚走没几天,就又出事了。

宫室之中,徐婕妤正逗着朱妃留下的小公主。小丫头长得漂亮,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优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刻也不离她脸庞,早已把她当作了母亲。每当徐婕妤逗她时。小公主总会笑歪了嘴。

赵官家在旁边看着,连rì来愁云笼罩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伸出手去道:“给我抱抱。”

徐婕妤将小公主递给他,大宋天子紧紧搂着,动作有些僵硬。可到底是血脉相连,小公主看着他,竟也不哭不闹。

“你看她养得很好。”赵谨道。

“朱姐姐临终托付,臣妾敢不尽心?只是,到底比不得亲娘。”徐婕妤叹道。

赵谨闻言,却不接话茬,只顾逗女儿玩耍。徐婕妤瞥见沈择神情闪烁地进来。到跟前向她行个礼,又对皇帝道:“官家。陕西,急报。”

此时徐婕妤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奏本。

“何事?”赵谨一听,动作就停滞了。

沈择却不回答,徐秀娘会意,伸手想接过小公主,赵官家却不松手。催促道:“你说!”

沈择这才道:“秦凤军败退,失了西安、怀德两军之地!眼下,契丹人已经兵临镇戎。志在渭州!”

渭州一下,那可就直趋关中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西军不是西北劲旅,大宋jīng锐吗?而且最最擅长攻坚防守,怎么会让契丹人连下两城?

一念至此,他疾声问道:“刘光世在奏本里怎么说的?”

“刘太尉称,秦凤军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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