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八 请打屁股与传奇人物(1 / 2)
当然是一句俗话了,其实也就是暗娼。陈羽本来i凡朝廷大员都在勾栏院里有眼线,还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却又困惑起来了。皆因半掩门大都是一个妇人,充其量有那么几个人,一个鸨儿带着,偷偷的做那接客的生意,这样的生意甚至比勾栏院都不如,最是被人瞧不起的。而且它规模很小,档次很低,就凭这样的生意,与刚才所说那掌握信息能有什么联系?
郁巧巧见陈羽紧紧地拧起了眉头,便赶紧解释道:“奴说的这个,却是与平常的半掩门多有不同的。奴准备花钱买下一条小巷子,要僻静的,但是所处的地方要紧靠繁华之地,这样车马来往之类的也就是方便,也容易被人知道。之所以选小巷子,就是要买下整个巷子里所有的宅子,把它们里面打通了,做成一个个的跨院,就这样,设计成一个个优雅的小庭院。不是有句话说你们男人,说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嘛,奴想要开的这家小勾栏,就是给人一个偷的感觉,来偷的人,都得是既有钱又有身份,寻常人连门都别想进,而被偷的,自然就是那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姬妾或者是没有下过阁楼的小姐了。您想想,这样子一来,价钱还不得紧着咱们要?”
郁巧巧偷眼看去,只见陈羽脸上一派的不能置信,又有一丝惊喜,便心里安定下来,说起来时也越发的气定神闲,“咱们再把庭院收拾的有点儿江南的味道,到时候只怕是那些人拿着银子都进不来呢。打个茶围就要他几十两,要想过夜,没有一百两银子便提也休提。当然,咱们做这个赚钱是一点,最主要的是,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只要姑娘们嘴上甜着点儿,有什么消息是套不出来的?再者还可以专门设了静室,专供人家在里面谈生意,还有那送银子求情的,买官卖官的,都尽可以拉了来让他们在里面交易,咱们却可以设了机关派人瞧瞧的打望着,这样一来,朝廷动向,市井百态,商贾往来,还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到时候,光是凭着爷手里的消息,就足以保证爷在朝堂上立于不败之地了。主子您说说,这可不比那些每个月都大笔的往平康里撒银子买消息的办法强多了吗?”
即便是陈羽对于这件事本来不喜,现在听了郁巧巧的这番话,也不由得他不拍案叫绝,难为她怎么想来,这样奇思妙想,真真的是非有升天的手段想不出来的。以至于陈羽坐在那里痴痴的想,竟然忘了郁巧巧的问话。
等到她又问了一遍,陈羽才醒过神来,不由得笑着问道:“这主意你是哪里想来,好却是真好,只是,你却准备怎么来经营它?另外,这既是一家半掩门,怎么样才能让人都知道呢?”
郁巧巧听他这样问,便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肚内,情知陈羽已经是同意了的,当下她心里顿时有一丝得意,但是想到陈羽刚才的话,她又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苦着脸儿说道:“怎么经营,根本就不用经营,这一行里的人多得是,随便哪里挑几个人来,就能给打理起来,最难的就是后台要撑着的,偏咱们最不愁的就是这个,主子本身就是个敢打小侯爷的大后台。至于怎么让人知道,那就更是不必担心了,男人哪有个不喜欢偷腥的,得了趣必然满世界夸耀去,到时候咱们根本不用学平康里那样满楼红袖招,自然而然名声就起来了。”
陈羽听得连连点头,暗叹自己真的是拣到宝了,这一个计划竟也是完全可行,便不由得把郁巧巧搂得更紧了些,笑道:“好难为我的宝贝儿,竟又这样好主意,既如此,这桩生意倒也做的,一切就交给你去就是了!”
郁巧巧闻言那脸上的哀怨的表情却更浓了,只听她低了眉说道:“奴还哪里敢,奴本就是不干净的身子过来的,现如今再出去做这个,到时候主子心里一旦犯了寻思,奴死是不死,现在都已经让奴胆战心惊了,还敢出去胡闹去呢。再说了,没得丢了主子的面子,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陈羽闻言失笑,当然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致刚才那句话的气呢,当下故意皱起眉头,假作责怪道:“居然还拿起了爷的话来了,你这才是作死呢!那日里我见你看那左思的诗,便知道你心里定有九窍,今日里才知道竟是真有九窍。此乃天降福泽与我,你若是再敢扭扭捏捏,仔细爷还打你的屁股!”
郁巧巧一见陈羽变了脸色,心里便吃了一惊,她深深知道自己刚刚才和陈羽建立起了一种男女相悦的关系,现在又凭借着自己的这两条建议邀得大宠,但是,毕竟自己的根基不稳固,所以,一见陈羽变脸,她的心便突突地乱跳,等到听了陈羽后面几句话,她才算是放下心来,顿时白了陈羽千娇百媚的一眼,口中嗔道:“主子……,居然动不动就要打人家屁股,只是,只是,
子的人嘛,主子要打,也凭的主子去就是了!”
这句话说的好不缠绵,听得陈羽心中一荡,心道果然不愧是小花魁,举手投足之间,一音一行都是勾人的紧。陈羽便重又把手放了回去,手指拢住那新剥鸡头,轻揉慢捻,只几个起落,便听得郁巧巧的呼吸粗重起来,陈羽心里便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得意,心道,这样一个绝代尤物,这样一个商业天才,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了。
这时只听郁巧巧强自压住呼吸说道:“主子,主子,慢着点儿,奴,奴还有一句话要说,迟些再打人家好不好?”
陈羽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但管讲来!”
郁巧巧大着胆子伸手按住了陈羽的手,这才平稳了一下呼吸,说道:“奴一个人操持这些事儿是肯定不行的,杏儿,呃,二姨奶奶左右闲着无事,不如就让她来和奴一块儿忙这件事,您看如何?”
陈羽闻言想了想,他自然是知道郁巧巧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如果一下通过这件事冒起来的话,会引起内宅的不平衡,至此陈羽越发的不敢小瞧她了,直觉的这个女人行动之前已经把全盘都考虑了进去,其心思之缜密,只怕自己都犹有不及。
只是,从杏儿与郁巧巧往日的情分上看,她这么做未尝便没有拉着杏儿一起对抗绮霞的意思,因此陈羽倒很是犹豫了一番,不过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反正整个家里无论你手里有多大的功绩,最终决定自己这几个女人在家里的地位的,还是自己的宠溺。只要自己始终把绮霞摆在第一位,那么就不会有人能翻过天去,郁巧巧也是如此。另外,他的女人里,还就是一个杏儿适合,其她几个要么是敦厚之人,要么根本不了解这些事儿,不善于筹划经营,所以,杏儿几乎没有竞争对手,要选一个人,也只能是她。不过,由此陈羽倒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倒是个绝妙的人选。他便不由得暗自计较,该找个时间去把她请了来帮衬才好,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这个扣儿该怎么解开,这也是一桩难事。
当下郁巧巧见陈羽点了头,便完全放下了心事,用那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咕哝了一句,“那,那爷想打,就打吧!”
且说第二日陈羽一早醒来,杏儿伺候着他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陈羽便自坐了马车去吏部,他接了圣旨好几天了,却还没有到任,虽然说这件事不是他的缘故,可是终究是一件不敬的罪过儿,反正那也是一个虚衔,自己只须履新一番,之后便可以无事了,于是便越发的着紧起这吏部对凭的事儿了。
朝廷体例,凡接任新职都需要到部来领取对凭,拿着对凭去上任,当然,这只限于那些不是通过吏部委任的官职,否则有那地方官儿,往往是这个府调到那个府,而他们距离长安往往是千里迢迢的,是不便过来拿对凭的,所以,只要这个任令是吏部下发的,那么便完全不必对牌,而像陈羽这样,由皇上下旨擢升的,却需要到吏部领了牌子,其目的就是为了使政令出于一门。
不管是皇上,还是内阁,只要是牵涉到人事任命,那就必须得通过吏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