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一一 风雨欲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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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胡大海心里极不宁静,心里一直悬着的便是当日件事。当日他起意要抓住宋家姐妹俩,首先当然是因为自己逼死了她们的父亲,现在要斩草除根,然后才是害怕凭她们的美貌,又跟陈羽那么熟悉,若是有朝一日陈羽将她们娶回了家,那便会直接的断了自己的前程,再然后,胡大海心里确实的也有些垂涎她们姐妹的美色。

可惜的是,万无一失的一条计谋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路过那里的米阳给打乱了,这一乱不要紧,直接导致了后来那么大的乱子,而现在,非但是宋家姐妹成了“皇家弟子”不说,胡大海心里也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想到了,陈羽一定掌握了这件事。

自从前一段时间帮着陈羽平息粮价的时候开始,胡大海身上就已经被人们挂上了陈羽门下的招牌,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心甘情愿的投入了陈羽的门下,依傍着他,很多事情都好办多了,而自己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分一些利润给他,然后把那市井间听来的消息汇总了,呈报一份给他,就是如此简单。

但是现在,陈羽知道了自己曾经下手动他的女人之后,会怎么对付自己呢?胡大海思来想去,心里又不能确定陈羽是不是知道了,所以自己还是决定一切如常的等等看。

但是等待毕竟是一件很煎熬人的事儿,等了这么些天之后,陈羽那里还是没动静,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好像是陈羽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是自己做的一样。但越是这样,胡大海的心里便越是煎熬,只有老天才知道陈羽是不是已经为自己掘好了坟墓了呢。

那胡车儿日常的随在他身边,自然是知道自家老爷心事的,便忍不住建言,劝自家老爷还是主动去羽爷面前坦白了,然后哭着求一下,以羽爷的气度,指不定这点子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呢,反正现如今那姐妹两个已经是被一个“皇家弟子”的身份给锁死了,羽爷这辈子也没个想念的去处了,是不会舍得为了这点子事儿而失去您这个一个手下的。

要按说这胡车儿说的倒真是颇有几分道理,如果胡大海照他说的做了,指不定陈羽还真就不跟他计较这件事了,毕竟他现在正反悔着呢。可谁知胡大海听见了这说法儿,却猛地转身给了胡车儿一个嘴巴,抽得胡车儿打了个趔趄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胡说!正因为陈大人再也得不到那姐妹俩了,这才要跟我记仇呢!再说了,他现在还不一定知道不知道呢,我若是贸然去了,万一是自败自事呢?兔崽子,出的什么馊主意,滚!”

要说前几年的时候,这胡车儿还真是没少挨了打,但是近一两年里,胡车儿渐渐的大了,人又聪明伶俐,也能出些主意帮点儿忙的了,便没有挨过打了,现在是好心帮着出主意反而挨了打,他面子上虽然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其实心里却是老大的不高兴。

想想那位羽爷的待人和善,再想想这位爷的粗暴无礼,胡车儿忍不住便暗骂,当时为什么不叫自己被羽爷买了去,在他手底下便也是做小厮,也要比现在爽快了百倍呢。他却不曾想到,当日胡大海买他的时候,便连陈羽也还是人家小厮,整日挨打挨骂呢。

心里对比着两个主子,胡车儿心里便顿时生出个主意来,他心想,要是自己现在去羽爷那里告了密,岂不是要受他待见?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是我们老爷做的,见我去告密,便要安排我做个卧底之类,若是他不知道,那我便立了头功了。

这样一想,他顿时兴奋了起来。却说胡车儿虽然自小生在疲困之家,后来被贩卖出来,但是自从他见了世面开了眼界,那心里便不肯安分了,怎么想着须得自己也穿绫罗吃珍馐的立一份事业出来才是,那才不枉了做人一辈子。

但是胡大海对他管束甚严,他又是个没身份的奴才,根本便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脱身出去,当下他想到了这个计策,那心里便顿时活络了起来。心想羽爷是个待人宽厚的,只要我去投靠,又立下了功劳,只须好好求一求,便不免可以放出来做一份自己的事儿,到时岂不比待在这里挨打受骂的强。

想到这里,胡车儿几乎已经是立定了主意,都开始在盘算见了陈羽怎么说话才好了,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也不再那么兴奋了。他心想,无论老爷如何待我,终究是他给了我几年的吃食,我才活了那么大,而且,若不是跟在他身边,我还没有今日这见识呢。别的不说,若不是跟在他身边,我哪里认识羽爷去?我又岂能出卖自己的主子呢?那样岂不是亏了良心。这人活一辈子,什么事儿都能干,杀人放火的,只要你有理由,都没什么,惟独是这亏了良心的事儿,可是断断做不得的。

这样一想,胡车儿顿时的没精打采起来,不过,恰在这时,陈羽却派了小过偷偷的找他来,两个人躲

不知偷偷说了些什么,只是等到那小过走了,胡车儿顿时显出神采来,他咂摸咂摸嘴儿,越发觉得自己开始走运了。

却说自那日陈羽下令命郁巧巧找了人到处去散布消息,并与各大车行频繁接触之后,停了不过两日,那老马车行便撑不住了,亲自找上了门来。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那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心里却是明镜儿似的,手里有大批军马,又要求入股合作的,当然就只有陈羽这里一家了。但是,一下子几百匹上好的军马流入自己竞争对手的手里,他们的实力必然会大大的提升一个台阶,那么相对的,自己的实力就变弱了,生意上的竞争力自然也就小了。再加上陈羽使出的各种手段,明里暗里的刁难与骚扰,让赫山忍不住挠头皮,当初怎么就脑门一热私自答应了,这下子好了,把人家惹恼了,这样一来自己的生意根本就做不下去了啊。

于是,几乎要挠烂了头皮的赫山只好跑到陈羽这里来求见,希望陈羽能开个条件出来,就此饶过他们,甚至来之前赫山都想好了,哪怕是那陈大人要价三百两银子一匹马,他也认了,顶多就是把几个月的利润扔出来,也总比这样子下去的好。

但是等他来到了陈府时,陈羽却避而不见,即便是那赫山与宋维长本事旧相识,陈羽也照样不见。第二日他又来,宋维长却是苦着脸儿说自家主子陪着太太出去游逛去了,说是孕期里多运动,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

那赫山哪里会关心孕妇多运动是不是对孩子有好处这等事儿呢,他闻言只好苦着脸回去,第三日备了重礼又来时,却说陈羽出门了,戏园子里听戏去了。赫山直觉的自己脑浆子疼得要命,他转身要告辞时,老友宋维长却把他叫住了,说是主子临走之前留下了几句话,嘱咐说是如果那赫山再来,便把这几句话告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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