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鲜卑慕容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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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大人离开后,檀石槐看向了自己身后穿着侍卫服地韩遂问道,“韩先生,你觉得汉国究竟会不会看着我们消灭南匈奴?”

“这个臣也猜不到。”自从凉州逃出,韩遂就投靠了檀石槐,而失去了首席谋士的檀石槐在和韩遂这个逃亡者一番交谈后,将智计出众地韩遂作为了自己新的首席谋士,但凡军国大事都让他参与。

“不过如今在并州驻扎的是段所部,以此人习性。若是慕容大人与南匈奴交战,恐怕他会伺机而动。”韩遂在凉州长大,对于段自然了解不过,当年段为了伏击羌人,甚至干过矫诏的事情,这个人一遇到打仗地事情。完全不会顾及到其他事情。

“段之名,本王也有所耳闻!”檀石槐的目光一沉,段在凉州杀得羌人血流成河,有杀神之称,是和张奂齐名的汉国名将,“你认为他和慕容平对阵,谁会赢?”

“大王。慕容大人虽强。可是和段相比,除非慕容大人的兵力是他的三倍以上,否则绝不是段对手。”韩遂对于段的强悍最为清楚不过,当年凉州作乱地羌人部落只要被他盯上,没有一个能逃脱。

“跟你打个赌如何?”檀石槐笑了起来,段的确算得上是名将,不过草原不是凉州,他们鲜卑人也不是羌人,“本王赌慕容平至少能用他的本部兵马和段战个平手。”

“大王。臣可没什么赌本。”韩遂笑了起来,说起来檀石槐身上的确有着王者气度,因此现在他倒也是一门心思地为檀石槐出谋划策。

“那就算了。”檀石槐也笑了起来。“不过本王还是那句话,慕容平不比段差。”

慕容平很快就召集了本部的兵马,整个慕容部十万多人,真正算得上的能战之兵,不过一万三千人,其中慕容本家子弟三千人便是他能对抗檀石槐的本钱,拿来对付南匈奴人倒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得到慕容平出兵地消息后,檀石槐笑了起来。这个慕容平不愧是个人才。居然那么快就出兵,看起来他是要借着这一战提升自己地名望。不过汉国可是不会坐视你那么轻易地灭了南匈奴的,汉国的凉州名将段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三天后,慕容平带着慕容部一万三千大军出现在了和南匈奴接壤的草原上,南匈奴真正的战兵绝不超过五万,如今他们分散四处劫掠,正给了他各个击破的机会。

距离慕容平二十里处的地方,左贤王呼征带着他的五千士兵驱赶着两千名抓来地鲜卑奴隶往回赶着,虽然他不喜欢父亲对汉国谦恭的样子,可是汉国的各种奢侈物是他所喜欢地,尤其是烈酒。

南匈奴的士兵们嬉笑着,完全没有半点警戒,一路上不时有人拖着抢来的女人按倒在草地上干起来,反正这些女人到最后都是要拿去换酒的,还不如现在玩个痛快,对于如今大多数的南匈奴士兵来说,烈酒的魅力更甚于女人。

缓慢前行的南匈奴军队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的前方,鲜卑人已经布下了伏击圈,正安静地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几个穿着南匈奴服饰地慕容家斥候,甚至大胆地在距离南匈奴军队不远处地地方晃悠,以确认这支南匈奴军队的人数。

得到斥候报告地慕容平在知道自己等到的这支南匈奴军队居然是左贤王所部,不由喜出望外,左贤王在南匈奴地位仅次于单于,若是能活捉的话,对南匈奴人是个巨大的士气打击。

骑在高大的骏马背上,呼征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仍旧不紧不慢地带着部队前进,这段日子的抢掠,让他沉侵在部下吹嘘的胜利中,仿佛自己成了能够振兴南匈奴的英雄。

就在呼征的几个部下说着讨好的话时,呼征忽然勒住了马缰,天上低飞掠过的苍鹰引起了他的注意,“全军戒备!”呼征高喊了起来,虽然呼征傲慢易怒,而且性子桀骜不逊,不过他能成为左贤王也不是没有本事。

隐藏在远处的慕容平看着忽然停下队伍,而显得混乱的南匈奴队伍,果断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随着中军射出的鸣镝声,呈扇形埋伏的慕容家骑兵策马冲向了南匈奴人。

先是稀疏,接着猛然变得密集的马蹄声在南匈奴军队四周响起,慕容家的骑兵们训练有素地开始包围面前这支南匈奴左贤王的部队。

“敌袭!”的喊声在南匈奴军队里此起彼伏,骤然遭到袭击的南匈奴士兵们慌乱不已,从四周冲出来的骑兵数目起码过万,兵力在他们的一倍以上。

“慌什么,让士兵们下马,把那些俘虏推到外面去做肉墙。”呼征一鞭子抽在了身旁一个慌乱的部下脸上,大喝道,此时他若是下令全军朝一个方向突围,虽说有点损失,但是不至于全军覆没,可是他舍不得那些抢掠来的奴隶和牛羊马匹,再加上他自恃右贤王等人的部队离他不远,只要他坚守住,等援兵过来,倒霉的就是这些来偷袭的鲜卑人。

看到南匈奴人没有逃跑,而是将抢来的奴隶驱赶到外围,结成圆阵,慕容平笑了起来,这个左贤王真是自寻死路,他以为他会顾及这些所谓的同族吗?

由于呼征放弃了突围,使得慕容家的骑兵顺利地包围住了他们,接着这些精于箭术的鲜卑骑兵开始策马绕着他们跑圈射箭,丝毫不管那些被驱赶到外面做肉墙的鲜卑人。

圆阵中央,看着鲜卑人箭如雨下,呼征的眼皮跳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些鲜卑人居然那么狠,毫不留情地射杀被推做肉墙的同族。

哭喊声里,三千鲜卑奴隶不断倒在泥土里,慕容家的骑兵们忠实地履行着慕容平的命令,将这些被南匈奴抓走的人全部射杀。

对慕容平来说,他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救人的,这些人既然阻碍到他,就只有送他们去死了,只是短短片刻间,南匈奴军队布置在外围的三千鲜卑奴隶就死伤殆尽,此时的他们只能靠手里的盾牌抵挡着鲜卑人几乎没有停歇的箭雨。

随着慕容平的指挥,慕容家的骑兵队一直都压制着南匈奴军队结成的圆阵,同时不断派出骑兵队从不同的方向冲击南匈奴人的阵势,只要冲开一个缺口,这些南匈奴人就只有任他们宰割的份而已。

圆阵中央,呼征喘着粗气,一双眼睛通红,他此时才发觉自己布下的圆阵,根本难以应对鲜卑人从四面八方发动的进攻。他不该选择固守防御,让这些鲜卑人可以骑着马轻松地对他们进行抛射,在射程上压制住他们。

“该死!”呼征解下随身的酒囊,灌了一大口烈酒后,朝身旁跑过来请示的部下大吼了起来,“让士兵们给我顶住,右贤王的军队离我们不远,只要等右贤王过来,我们就可以把那些卑鄙的鲜卑人全部杀掉。”

呼征说得并没有错,只要他能坚守到其他右贤王羌渠的部队过来,那么不愿意硬拼的慕容平就只有撤退,不过照眼下的局势发展,似乎在右贤王羌渠的部队过来之前,慕容平就能撕破他的阵势,将他们歼灭。

呼征大口大口地灌起了烈酒,现在他完全处于了劣势,整支部队动弹不得,如果这个时候他下令全军突围,恐怕全军阵势立刻就会崩溃,会被已经跑起来的鲜卑骑兵轻易地击溃歼灭,如今他只有这样耗着,等羌渠的援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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