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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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54章

这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唇上留着两撇小胡,两个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透出绝对的自信,脸上还带着一付标准的推销员笑容……

如果此时,有玩过《太阁》游戏的人在,他一定会发现眼前这男子的打扮像极了太阁中的羽柴秀吉。如果这个玩家还是个粪青,他一定会指责这个男人“哈日”。

可遗憾的是,羽柴秀吉他“哈晋”,他的那副打扮正是魏晋时代最时髦的打扮。正是魏晋时代渡海的那群华夏苗裔,让倭人都得了什么是时髦。

这是魏晋高雅的士子打扮,一般人身份不够,还没资格作如此扮相。

笑容——最近,这副推销员笑容在三山很流行,据说是传自于汉王殿下,是标准的商人之笑。赵小丁也曾花钱到培训班学过,所以他知道这副微笑意味着什么?

大商人——能够把这付微笑做得如此完美,甚至比他的老师还完美,一定是早期追随汉王的人,这些人现在都已成为了巨商,贵族。[www.69zw.com首发]。

“车费多少?”赵小丁反问。

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上一下地抛着那枚仅剩的银币:“我全部财产只剩下这枚银币。我还打算去上京,这钱要花到我找见新工作为止。够吗?”

对面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小丁,又抬头望了望他背后的温汤城,而后温暖地笑了:“温汤城的花销可不低呀!没有五个金币出不了温汤城!你还剩一个银币?这钱要花个十天半月的,不够,上京城的花销不比温汤城低。”

五个金币恰好是赵小丁的全部财产,这笔钱相当于50两银子,在三山可买一套住宅,另外加上十亩地,足够维持温饱生活。可这笔钱只够在温汤城花两天,刚好是最低游览标准。

这里所说的“上京城”,其实就是原来西汉的襄平城,也就是鲜卑人所称的龙城。。

慕容鲜卑退出辽东平原后,汉国重新规划了辽东,并恢复各郡的一些西汉故称,而有一些不起眼的城池则被全面改名,比如,玄菟郡郡治所在曾是“高句丽侯城”,现在改名为“沈阳城”。而“高句丽侯城”的卫城——西盖马城,则被称为“抚顺城”。

其中变化最大的是龙城。高翼恢复了龙城“襄平”的旧称,但由于龙城位于平原中心,面前一条大河横穿辽河平原直通辽北,水陆交通运输十分便利,有利于防守与巩固整个辽河平原,在首相(财相)黄朝宗的建议下,汉国随后决定将新都城搬迁至龙城。并大兴土木建设新都。故而在百姓的嘴里,襄平城又被称为“上京城”。

但由于辽河冬季结冰,整个辽东在冬季又会被白雪覆盖,使得襄平城水陆交通出现季节性断绝,导致政府行政能力降低,为此,汉王心里也放不下汉国的龙兴之地——三山城。[www.69zw.com首发]。一年当中,他冬春秋三季都在三山办公,故而三山王宫又被称做“冬宫”,而襄平城王宫也称“夏宫”。

与温汤城一样,草创阶段的上京城也是座纯粹的消费城市,但与温汤城不同的是,在上京城找工作不需要太多知识,有一把子力气就行。大不了去杠包修城墙,也能挣到足够温饱的花销。

对面这男人显然低估了赵小丁的吃苦耐劳,他以为能来温汤城游览的人,不会愿意干力气活,所以,想靠一个银币在上京城住宿吃饭,显然低估了上京城的物价水平。

“这……”但对这个误解,赵小丁不愿解释,他含糊地说:“我的恩主在上京城,我只要找到他……”

“恩主”是汉国最近流行起来的一种说法,因为三山采用完全不同于各国“封建制”。在封建制下,领主对属民有“庇护”责任,他们有义务保护好的自己纳税人,然后,才有资格收取领民赋税,享受领民供奉。[www.69zw.com首发]。

而另一方面,领民在遭遇治安问题、法律问题、财政问题、继承权问题等等,或在外地遭遇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时,也理所当然地寻求“领主的公正”——这是领民该享受的权力,由不得领主拿了钱还“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于山水之间”。

这就是人类早期的“纳税人意识”,它伴随封建制度,自然而然来到三山。当然,它也被认为是“万恶”的。

在这儿,赵小丁所说的“恩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领主,而是那位最初招募他的三山商人。“恩主”意识在三山流行,民众之间也免不得沾染上了一些风尚。

比如,三山商人从外地雇佣劳力,并为他们进入三山作保,无形中就以“恩主”自诩。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们会首先雇佣自己曾雇过的人。

而进入三山的那些外来劳力,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围拢在原雇主身边,寻求原雇主的一些法律、财政上的支持。。当然,为了获得这份支持,他们逢年过节免不了四时孝敬。

这情形有点类似于东晋的门阀制度,但更类似于后世日本的财阀制度,因为他们不是以姓氏而是以钱财、雇佣关系等等,聚集在一起的商业团体。

赵小丁提起“恩主”,是想显示自己有能力在上京城生存,对方听到这里,笑了:“我正准备去上京城,看你站这儿很久了,几辆邮车过去你都没走,我想,你也许需要帮助——果然。

坐驿车去上京城要花三天,车费30个铁钱。路上还有九顿饭,每顿饭至少花5个铁钱……你就是省吃俭用,剩下的钱只够到上京城吃一顿饭的。当天找不到恩主,你连晚上住宿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幸好你遇到了我。”

赵小丁试探地问:“先生一路载我,费用几何?”

对面那人豪爽地回答:“车费吗?我要不收,或者收得少了,回头马车行会找我麻烦,说我‘恶意揽客’……这样吧,我照常收你30个铁钱。\\

不过,跟着我,你享福吧你。我这个人好吃,每顿非三个菜不动筷子,可我一个人又吃完了太多的菜,别人常跟我说浪费可耻。你来与我同行,我可以多吃几个花样。

这样吧,饭钱我就不跟你算了,你跟我同吃,帮我打扫盘底就行。”

“吃?!”赵小丁眼里闪动着激动的光芒:“俺就不怕吃东西,永和六年那阵子……”

对面那人无心听赵小丁的唠叨,他右手一引,打断了赵小丁的话:“上车吧。”

这是一辆宽敞而高大的马车,它外表不很新,一幅历经沧桑、踏遍千山万水的形象,但里面装载四位乘客也还绰有宽余,不必膝盖碰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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