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伐冀州苏护张奎发威(2 / 2)
郑伦生得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头带九云烈焰冠,身穿金锁甲,披着大红袍,胯下坐骑是一只火眼金睛兽,手里拿着两根降魔杵,身后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之形布阵,黑衣黑甲,如一片乌云,唤作“乌鸦兵”。
这边张奎早已骑上自动走来的独角乌烟兽,见郑伦装束稀奇,心中顿生好胜之念,也不回阵,摆刀问道:“来将通名”
郑伦大叫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你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可献出少将军,下马受缚。若道半字,立为齑粉”
张奎闻此狂妄之语,大怒道:“好匹夫苏护为私利违犯天条,有灭门之祸,你等皆是反贼逆党,而你一个小小督粮官,竟然也敢如此狂妄”
张奎催开坐下乌烟兽,直取郑伦,不过郑伦知他坐骑度极快,早有对策: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这人不但坐骑快,而且身怀异力,若不先下手为强,反倒遭了他的毒手。
郑伦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可施异术擒人。郑伦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铜索,如擒人之状,飞快冲来。
张奎还当他要倚多胜少,赶紧停下乌烟兽,却不知道刚一停下,只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了出来,张奎一听其声,顿时只觉眼目昏花,头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当场就从马身上跌了下来,那些冲来的乌鸦兵趁机以挠钩铜锁拿住,将张奎五花大绑的活捉。
张奎好半晌后方才苏醒,现自己已经被擒,却也不惊惧,只是冷冷讽刺道:“有趣不想冀州还有如此异人,我一时不察遭你擒获,也算你好本事。”
“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敢大言不惭”郑伦面露得意,命乌鸦兵看牢张奎,转头朝商军喊道:“商军听仔细了如今你家先锋已被我所擒,将我军少将军苏全忠释出,走马换将,可保双方性命无虞”
只是他话刚落音,就听身后乌鸦兵们一阵喧哗,扭头回来一看,刚才还是俘虏的张奎已经不见踪影……郑伦当即大怒道:“方才还吩咐你们小心看守俘虏,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下落了?”
亲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将军,非是小人疏忽,刚才……此人将身一扭,就已消杳无踪迹。”
郑伦还要再问,对面阵中张奎地声音远远传来:“郑伦休要狂妄,天下道术之术何其之多,并非你一人独专”
郑伦转头定睛一看,张奎骑着独角乌烟兽又出现在商军阵前,而那些大商将士见先锋官居然不受对方所擒,安然返回,顿时欢声雷动。这边苏护也是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异术我军当如何取胜?”
“张将军地行之术精妙,真乃我大军之福”闻仲对张奎的神通赞不绝口,“将军连战二阵,擒敌有功,且先退下,稍作休息。”
张奎遵命回阵,与妻子高兰英会合一处,这边闻太师骑着墨麒麟,取下背后雌雄双鞭,遥指郑伦,也不多说,轻喝一声,“逆贼看打”,就将那双鞭飞起在了空中。
这雌雄双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按阴阳,分二气,是闻仲师尊金灵圣母所赠,闻仲炼化双鞭多年,极为纯熟,甚至将一些武技融入法宝应用之中,威力倍增,那两条鞭在空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让人避无可避,打将下来正中郑伦肩臂,顿时翻鞍落骑,被身后的乌鸦兵抢救回阵。
闻仲也不追赶,驾驭着双鞭凌空飞舞,冀州军所站的地面在雌雄双鞭凌厉之气的作用下,出现一道道长及数米深痕,冀州军被惊得肝胆俱裂一退再退,就听到闻仲地声音远远传出:“本太师双鞭不打无道术之人,只是略作惩戒。帝辛登基以来恩泽四方,大商日益强盛,此番推行新政,亦是立志解万民苦难,才决定废除奴隶制度……冀州苏护为私欲竟然公然谋逆,而且胆敢对抗天兵,实在罪不可恕。帝辛有令,若是冀州军民深明大义,归附纳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责恶苏护一人”
此言一出,甚至比那双鞭威力更甚,冀州军马顿时一阵骚动。事实上,秦岚上位十多年来,大商的改变是被所有人看在眼中的,这一次新政的好处也早被人到处传诵,这些士兵们如何不懂?只是他们毕竟只是小人物,苏护反,他们不得不反。
苏护本还想率军冲杀一阵,趁乱救回苏全忠,但是经闻太师这一威,深恐军心生变,也不敢恋战,赶紧领军退回城中。闻仲也不强行攻城,回到本阵,命军士将苏全忠剥去铠甲,上刑具枷锁,关入囚车。
张奎深晓兵法,诚心赞道:“久闻太师双鞭神威,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令末将佩服。那几句话更是直切要害,相信冀州必会军心溃散,无力再战。”
高兰英也深表赞同:“不止军心溃散,民心亦会涣散,接下来只要太师遣人于城中四处散布流言,言明天子只诛恶之意,相信不久城内就会生骚乱,甚至会有军民主动献城,届时冀州唾手可得。”
“贤夫妇不愧是帝辛钦点的将才,果然是好见识,就依高将军建议。”谁听到好话都会开心,哪怕是闻太师也不例外,他不由抚须而笑:“其实帝辛比我等的准备还要早,在我们大军出之前,他就派人在各诸侯地宣传新政的目地和好处,此时天下人皆知帝辛为民改革之大义,而谋逆诸侯则为天下所不耻,相信冀州中早已民心浮动,激流暗涌。若强行攻城,不仅徒增伤亡,还会引起军民敌忾之心,眼下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待其自乱即可。”
张奎等将齐齐称善,闻仲即刻下令,十万大军将冀州城围个水泄不通。
大军围城的消息传来,苏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而郑伦被闻太师一鞭打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经医生抢救之后,虽然无性命之碍,却也再无战斗之力。昨日劫营已经损兵折将,今日对阵又大败而回,致使赵丙、刘凯被杀,苏全忠被擒,郑伦重伤,士气更是大降,加上闻仲最后那些煽动人心之语,已经弄得冀州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现在到处都在说“帝辛施仁政天下,苏侯不义谋逆”,如果不是他仗着多年地积威还勉强控制住局面,恐怕城里早已经生暴动。
本来就心情不爽,不想回府之后迎面扑来一个中年美妇,大哭道:“老爷,全忠孩儿不幸落入敌手……请千万设法救回,我们膝下就此一男……”
一提到苏全忠,苏护就心中更加郁闷,听那妇人哭哭啼啼,更觉烦躁不堪,顿时一把将她推开,怒道:“女流之辈,哪懂什么军国大事这逆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轻敌被擒,亦是活该如今大军围困,冀州危在旦夕,你待还如此啰嗦若是城破,不仅这逆子难以活命,我苏氏一门也当尽数断送”
“……”所有人顿时噤声不敢再言,苏护命人摆好酒席,越想越心情越是烦闷,拿起酒壶就往口中直接灌下,口中不停含糊地骂道:“都是这几个奸侯害我……说什么同舟共济,如今大难临头,却声息全无……我苏氏满门尽丧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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