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激斗(1 / 2)
第四间屋子里传出小宝儿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我心中一惊,忙赶回观看。出于小心,我没敢靠门太近,找了一个合适的距离探头向内观瞧:小宝儿吓得已然屁股着地,两只手拼命的向后使劲儿,想必双腿,哦,不,是单腿,早已不听使唤。
屋里的尸油灯已被打翻,尸油铺了一地,把火苗培养的格外的旺盛。我借着灯光一看,屋里多了几只灰胖的畜生,那模样和普通耗子并没有区别,只是体形巨大,竟有两三个月的小猪大小。看着打翻的尸油灯,我恍然大悟:一定是我俩分坚果的时候,把尸油灯忘记在第四间屋内,刚才夺路而逃的耗子又返回到屋里,准备爬回洞中。受到尸油气味的引诱而吞吃了灯下的尸油所致。几只肥硕的大耗子平时受够了人的惊吓,这次终于翻身,又岂能轻易善罢甘休!苍天,屋漏偏逢连夜雨,叫我如何是好。。
几只老鼠起初还有些拘谨,可能之前的受迫心理仍然在占着主导。但是,不消片刻,它们就会正视自己的优势地位,发动第一波进攻,想必一场恶战已不能避免。我想起小宝儿撬门所用的镔铁杆长枪还扔在第五间石屋门前,有了长枪的帮助,这场仗就好打多了,于是赶忙往回跑。一着急,坏了,劲儿稍微使大,脚上脱臼复原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我灵机一动,想起背后的布篓里还留有小宝儿的半截棒槌,遂取出连咬带吞一股脑全咽到肚里。
人常说百年野参能让人起死回生,之前我还对此说法抱有深度的怀疑。自打吃了这半截棒槌之后,我就彻底被它的效力所征服。。我能感受到,一股粘稠的血液从我的心窝出发,流经全身,所到之处无不是暖流阵阵,让筋骨和肌肉有如重生一般,脚上的小伤自不在话下。我迈开大步,直接奔第五间石屋跑去。
长枪就在门外,我弯腰捡起,快步跑回第四间石屋,几只耗子仿佛已经知道了战场的形势,呲着牙向小宝儿步步逼近。我伸手拽住小宝儿的胳膊,丹田一叫劲儿,一下把小宝儿给扔出门外。我心中大喜,没想到半截棒槌的功力竟然让我有如换了身体一般,既然我有金身护体,又手持长枪,有什么道理去惧怕这几个偷吃尸油的畜生!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小宝儿一眼,看他并无大碍,我大声喊道:“宝儿,你快退回其他的洞内,这里交给我便可”,小宝儿闻听此言,连滚带爬的从我余光中消失。。眼见没有了拖累,我心中一宽,便开始直视眼前的几只畜生。
几只耗子吱吱乱叫了几声,仿佛在商量对策一般,看得出它们也很是谨慎,不敢贸然行动。靠后的一只最肥硕的好像是它们的首领,它不发命令,其他几只也只敢对我怒目而视,不敢有跨过雷池的勇气。我的汗滴滴丝丝地从额头冒出,虽然自己吃了百年的野棒槌,还手持着长枪,但自己始终是以一敌多,不敢说有十足取胜的把握。不到迫不得已,不能首先发动进攻。我们就这样对峙着,一柱香工夫之后,趁我伸手擦汗的间隙,后面儿的大耗子“吱”的叫了一声,前面几只蓄势待发的灰毛畜生有如离弦之箭一般蹿向我的大腿。。我撤步闪身,用力一压大枪的后杆,前面的枪头像毒蛇吐信一般的颤了几颤,亮银色的枪头瞬间变成了七八个,耗子群丝毫不顾我的威慑,仍然向前蹿来,看来不拼个你死我活它们决不能轻易收山。
我手持镔铁大枪,一个撤步挺枪,就把三棱一个尖儿的亮银枪头送进一只耗子张开的嘴中,枪头刺穿哽嗓,从脖后透出来。我臂上用力一抖,大枪一挑,把大耗子像烤全羊似的穿了一个透心凉。几只大耗子见状,都被威慑住了,一时围绕着我不敢上前。为首的肥鼠显然比其他几只见过市面,也更有大局观念,吱吱怪叫了几声,又使鼠邦涣散的军心重振。另外一直趁乱绕到我脚下,瞅准我的小腿根部,一个上窜就要开咬。。
我再撤回大枪已然不及,幸亏我小时没少在半壁街观看大刀王五的弟子习武,懂得急中生变:右手往外一甩,大枪倒着使,收枪头,现枪尾,大枪末端的镔铁半球正砸在硕鼠额头之上,可怜的肥鼠被我大枪击得一个“万朵桃花开”,脑壳裂成了八半儿,黄的、白的、绿的顿时流了一地。
我愈战愈勇,挥舞长枪步步紧逼。时而长枪有如毒蛇吐信,时而倒转枪头把它当作少林哨棍,不消一柱香的工夫,群鼠已经被我屠杀大半,只有最后一只成鼠与指挥的鼠王凄然为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让鼠王它跑掉,我诛杀再多的耗子又有何意义?打定主意,我朝成鼠虚晃一枪,跨步闪身窜入洞内,把鼠王的去路堵住。。
鼠王自知自己小命当绝,朝成鼠最后怪叫了几声,便拼出最后的一点力气朝我扑来。成鼠领命窜到石桌底下夺路而逃,我也没工夫理会,手持大枪与鼠王展开激战。这鼠王的确是异常狡诈,经常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看似用力猛扑,其实扑到一半见势不好,就收住返回。虽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我也一时难以了结了它。
这时小宝儿一瘸一拐回来,我虚晃一枪,偷偷瞥了他一眼:他竟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双刃的手斧,兴致勃勃地擎着斧头一瘸一拐地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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