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决战(七)(1 / 2)
“哦……”,我低头应了一声,自觉得倦意袭来,便想抬步朝那青石小屋走去。就在我屁股刚要脱离座位的一瞬间,老把头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欲语还休的神态,虽然那神态只停留短短的一霎那,但我已能断定他必然还有话想对我说。我这个人好奇心极强,最受不得别人对我藏话,于是便问道:“老把头,依晚辈观察 …… 您好像有些话要对我说?”
“没错……”,老把头也不隐瞒,便答边点头说道:“公子的洞察力果然有虎神的风范!不过此事与你剿灭参王并无多大关联,况且这事若说早了,老夫担心会分散你精力,所以老夫现在决定还是先不说了”
问听此言,我低头答了一句:“哦,既然老前辈现在还不想说,那晚辈也不多问便是了”,说罢我便抬身朝着青色房子走去了。。拉开柴门,屋内有一盏方桌,四根细高的桌腿齐刷刷顶在土地上,桌面之上放有一只香炉,香炉中的香灰已然堆得冒了尖儿。在香炉对面的墙上镶着一副笔法粗犷的画像,画像之上有一个赤膊骑虎的男子,只见此男生得俊美硬朗,身强体壮且膀大腰圆,那丹田上的肌肉,手脚上老茧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再看他身下的猛虎,正摆了一副抬爪张口的姿态,俨然一副呼之欲出的模样,煞是栩栩如生。我暗暗在心中叹道:“这画却画得真好,而画中之人便真是我的亲爹么?”,想到这里,我赶紧将外衣脱掉,将自己的胳膊同画中人对比了一番。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天色终于接近三更了,我打了一个呵欠在木床上和衣而卧。身体却再也无法抵挡源源不绝的倦意,不消片刻便就沉沉睡去了。。五更天时,我被北边隐隐传来的细弱喊杀声所惊醒,抬头仰望却见天边红光频频跃动,似是火烧云状,又似是战火燎原。我心中忽然明白,这乃是不远处参场中四爷和血参的仆众正在决战。一行人拼命争斗为的就是给我腾出几天宝贵的时间解穴学艺。我在黑夜中抚了抚头,回想起方才老把头所说的话,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竟然是这样地沉,感叹之余,我也只能继续侧身斜卧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平明,北边的喊杀声终于渐渐削弱了,到了最后诸种响动竟然声息皆无。我翻身坐起,透过窗棂向外看见四个姐妹正在外头辛勤忙碌着 —— 有的拾柴,有的点火,有的造饭,有的埋锅。四人一边劳作,一边调侃着大姐,脸上依旧充盈着昨日的笑颜。。见四姐妹如此精神饱满,我心中稍稍安稳了许多,便也整理整理衣服,径直开门出去。
我抬眼向四周探视一圈儿,只见老把头并未在院中,唯有四个女人在院落之中不停忙碌。于是我便来到大姐的面前一抱拳道:“敢问大姐,老把头爷爷却去向哪里了?”
那大姐见我突然问话,一时羞得满脸通红,停下手中的活计也不知要答什么才好。正在此时,那二姐却上来解围:她做了一副嗔怪的模样说道:“公子,今天却是你俩的拜堂成亲之日,你怎么你还口口生生唤她做‘大姐’呢?莫非你不想与他成亲,想先娶我不是?”
那大姐闻听此言却气的乐了,便说道:“二妹,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从前众姐妹说你最浪我还不信,没想道你却连两天也等不得了,真是太过性急了。告诉你,公子这两天就是我的,你们谁都没法夺去”,三人一听均是忍不住发笑,庭院之内顿时充满了银铃般地笑声。望着四位姐妹叽叽喳喳的模样,我不觉在心里笑道:“起初还以为拥有四位娇妻是件不错的事,没想到还不到一天便生出许多烦恼出来”
正在此时,院门却突然开了,我以为是老把头回来了便扭头朝门一看,哪知道从门面竟然列队进来两排活物:其中有山羊、野鹿、狍子、牛犊、野鸭、雉鸡和野鸟等等不一而足。我心中大惊,不知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头,便与四位姑娘说道:“四位赶快躲回屋里,这些野物倘若是血参派来的仆众那就危险了”,正在此时,却听野物队伍的后面传来一声人语:“公子莫怕,今天是老夫孙女的大喜之日,这些都是前来贺喜的野物,也是老夫陪送的嫁妆”,话声刚落,从后面走来一人,我用手搭凉棚细细打量,来者正是山神爷老把头孙良。。
只见孙良左手拎一个柳条赶鞭,右手提着一件五彩斑斓的羽衣递给大孙女说:“这是山中群鸟倾力为你们四人赶制而成的羽衣,别看它不似绸缎那般的细密,但却包含了几万根鸟羽呢”。那大孙女接过一见甚是喜欢,立马就套在身上。俗话说:‘人配衣服马配鞍’,那大孙女本来就风姿灼人,如今再穿上这耀目的鸟羽衣就更加地惹人怜爱了。
我与老把头草草吃过早饭,此后又忙碌了一会儿,这日头便不知不觉就爬上了三杆。。另外三个姐妹在后山采了许多野花,制成了若干大小不一的花环套在进院野物的头上,又将屋里院内装扮得十分喜庆。待到正午时分,拜堂仪式终于开始。我与大姐二人被三姐妹强行拖到台前行礼。望着大姐身着羽衣头罩盖头的模样,我不禁在心中感叹道:“我曾以为自己第一个迎娶的必然是静玉、含琢、梦蓉这三个女子其中之一,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真正和我刘知焉真正拜堂成亲的,却是一个大我五六岁,并且既娇艳而又陌生女人”
老把头和三个姐妹闹了许久,日头不知不觉就往西头转了。山里边天黑得早,酉时之后天色便完全暗了下去。老把头将我灌得酩酊大醉,临入洞房前趴在我耳边说:“小子,老夫有话要对你说”。我此时喝得有些蒙了,便结巴着趴到他耳边与他说道:“爷爷,怎么?你要把昨夜那个秘密告诉我么?我可是忍了快一天了”,老把头听罢哈哈大笑,又趴回我的耳边说:“你小子想得倒美,那个秘密俺既然说留着就肯定不会告诉你,俺要和你说的是,你莫要嫌弃我这大孙女长你几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人大些自有大些的好处,她会比那些小的更懂得疼你,你却要好好珍惜,将她哄高兴了把你的穴道给解了”,我听罢脸色涨得更加红润了,好在本来就有酒气相遮故而并不显得明显。。
酒席宴毕,我和那大姐被四人强行推进蓝色小屋,屋门关闭,门外咔吧一声被老把头扣了一把大锁,之后老把头便和三位姐妹匆匆散去了。我与大姐对坐在红烛之前不知要如何开言,静默了良久,我终于壮着胆子将盖头揭开一角,只见在烛光之下,那丰韵的大姐竟如一朵粉嫩的小花,羞赧地自顾匿在盖头之下,我的心结在一瞬间突然打开了:纵使她真的长我几岁,我终究是她的男人,女人不管何时都是女人,男人是始终都要主动的。。想到此处,我便来了个‘手端细颚去盖头,月下赏美不多问’,用火热的体温包围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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