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刀俎与鱼肉(三)(2 / 2)
这一次,张浩是特意借了这辆车来泡马子的,他的这个举动也是得到了家里、以及借车给他的“表哥”地大力支持的。
可惜的是,张浩的追求行动实施地非常地困难,这次更是根本就没有见到人——换句话说,到目前为之,一切都还只是张浩的一种“单相思”而已。
事实上,所谓地“一瓶醋不响,半瓶醋晃荡”是非常有哲理的,真正的豪门和世家子弟,一般是不会象张浩这么不堪地行事的,因为他们通常都知深浅、识进退。
一般而言,那些在社会上炫富、斗狠、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们,大多是出自于那些“暴发户”地家庭,由于经济和社会地位地急遽提升所带来地巨大转变,很容易便能轻而易举地催垮这些“富二代”或“官二代”们原本便因基础不牢而比较薄弱地道德底线。
毕竟,就中国地“暴发户”们而言,他们地起家史大都是带有“原罪”的,要给他们探讨“社会道德”的问题,那不啻于是在当面打他们的脸。
就如张浩,仅仅因为自己舅舅还尚在升职前景“看好”地阶段,以及与几个豪富地“表哥”、“表姐”地关系得以拉近便已经是得意地忘乎所以,马上便将自己也自诩为“衙内”一派,言行举止比那些真正地衙内们还要“衙内”。
就象这次地布加迪跑车被划事件,张浩地第一反应是:靠,竟然敢扫老子的面子,这是看不起老子
于是,张浩所采取的对策思路便是:一是要抓住事情地替罪羊把自己从中摘出来,二是要狠狠地打击这种敢于蔑视自己尊严的无知之人。
在张浩看来,立威是必要的,而这也是自己象别人吹嘘的题材。
而在他将事情经过忐忑地告诉借车给自己的“表哥”之时,表哥却是首先温言问候了张浩的相关情况,在得知他本人并无大碍之后,还为自己的爱车给张浩所带来的麻烦郑重其事地进行了道歉。
在张浩感动地一塌糊涂之后,“表哥”让他把车交给自己的一个定点专业维护店即可,对张浩则并无一言求全责备之语。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当然,在放下与张浩的电话之后,这位布加迪的主人马上便让人去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了——在这方面,各家的处置风格不同。
表哥家这些年的处事原则是,只要感觉事情不妥,或者是涉及到了一定数额的款项之后,那么就一定要“谋定而后动”,首先要把事情的相关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
为此,表哥家不但有自己地专业调查公司,还与国内外业内知名的一些调查公司有着良好地合作关系。
不得不说的是,正是因为表哥家的这份“谨小慎微”,他们家不但躲过了无数地明枪暗箭,也避免了无数地误会与“被误会”,也才能在近些年抓住机遇迅即地发展、壮大起来。
至于说象和保险公司联系索赔之类地具体事务,那根本就不需要“表哥”亲自去处理的,甚至都不用他去开口,自然会有相应的人来办这些事情。
遗憾的是,张浩所能看到的,却是只有“表哥”那表面的风光之时,对于别人为什么能得以成功,他看到的也只是那些赤luo裸地“权钱交易”,在他的眼里,这便是“世界的真相”。
所以,张浩此刻地这些做法便很好理解了。
说起来,张浩似乎也可以被称作是“官宦子弟”了:他的父亲是西城区公安分局地刑警队长,母亲则是西城区商务局新任地办公室副主任。
而张浩之所以会就读于北京中医药大学,却是因为他的爷爷的缘故。
当年张浩爷爷是一个小有名气地中医,在无奈地发现自己唯一的儿子确实是不是一个读书、学医的材料之后,千方百计地将他“活动”到了公安局。
张浩的爷爷在十年前便已离世,老头子死前唯一的遗言便是,自己的孙子必须要继承自己的衣钵,张家的中医传承不能自他而绝,张浩的老子山盟海誓地对他自己的老子做出了保证。
于是,当一心想要经商发财的张浩被自己老爹强行塞到大学里学中医之后,可想而知张浩的学业会是怎样地一个惨淡了的了。
发了狠地张浩,这次决心是要给陈忆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兼且恶毒无比地山村贱女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的,于是不管不顾地找到了自己的发小董光辉。
董光辉比张浩大两岁,但两人从小便玩的很投契。
董光辉的学习自小也是不好,于是后来便在张浩父亲的帮助下读了警校,并且在读警校期间拿到了自考专科文凭,在工作一年之后,更是连本科文凭也拿到手,而且现在已经是正在攻读在职的硕士了。
董光辉虽然不是出身名校,但好歹解决了文凭的这个“门槛”问题,加之为人四海、讲义气,在张浩老爸不遗余力地“帮衬”之下,今年上半年终于是升任到如今地这个派出所来当副所长。
有了这层渊源,张浩地这一个电话过去,董光辉副所长二话不说地亲自带人出警,跨地域将嫌犯陈忆渝带了回来。
客观地讲,不论董光辉此人人品如何,但是他的专业技术水准还真不是盖的,仅仅只是简单地扫过一眼车身地划痕,董副所长便可确认,这绝对不是被刀刃所伤,而是石块,并且是数块不同的石块所致。
再等后来陈忆渝陈述了自己地所见所闻之后,董光辉已经可以确认,这个清秀的女孩子的确是没有撒谎,这件事情,应该真的是与她无关的。
本来这件事情至此也就应该是完满落幕了,但是张浩却是很不甘心。
首先张浩知道,由于民族政策、以及那些新疆人尚未成年的事实,其实自己是对那些维族人无可奈何的——他甚至都不敢在派出所对其施以拳脚。
如果一定要去抓那些小孩也不是不可以,但顶多就是拘留几天,也还不敢对他们进行体罚或变相体罚——如果是汉人的话,那就没有这些顾忌,肯定是要让人灰头土脸、yu仙yu死才能罢休的。
即便如此,如果去抓人,还要冒着“激化民族矛盾”的危险,所以这件事情就是董光辉身为副所长,也是不能自作主张的。
换句话说,张浩的这辆车,基本就是白白被这些维族少年们给划了,最起码的,要想通过“正规渠道”来解决问题的话,基本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面对这种结果,张浩绝不甘心;思来想去,张浩觉得还是不能放过这个陈忆渝。
不说自己被这个女人给打的门牙松动,而且更是血洒长街——张浩的鼻子被打破了;最让张浩急怒交加的是,自己那身花了好几万地雪白范思哲男装,因为沾上了许多鼻血,可以说是就此彻底报废了。
虽然只是入门级的服装,但这却是张浩从小到大最为豪华的一身衣服了,而且这次还是第一次穿出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张浩几乎都要被气疯了。
事实上,不是张浩家没钱买不起好衣服,只是身为公务员家庭,张浩的父母根本就不敢给他买如此张扬的服饰——这身衣服也是张浩用自己的私房钱自己买的。
其实,如果只论外在表现的话,北京的公务员群体可以说是最为谦恭、内敛和保守的了,从他们的外表、言行之上,你几乎可以找到中国官员所应有地所有传统美德。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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